可見他睡的有多熟。
如果他吃了兩顆藥的話,那至少能夠睡到第二天早上。
歐了。
我雀躍着跑回房間拿手機。
我不確定樸嘉嘉現在睡了沒有。
不過她這麼想得到容衍,就算睡着了也會來。
我打電話給她,響了三聲她就接了。
她的聲音還算清醒:“喂,簡寺鹿,怎樣?”
“樸總,這麼晚還沒睡呢?”
“正要睡了。”
“忽然有點睡不着,想跟樸總喝兩杯。”
“喝兩杯?這個時候?”她語氣不確定:“去哪喝?”
“來我家,我外婆的酒窖裏有一瓶私家珍藏,我想了半天還是樸總的身份最配了。”
樸嘉嘉人精一樣的人立刻就心領神會:“好吧,既然你睡不着,那我就過來陪你喝兩杯。”
“嗯,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講完電話,我趕緊拿了一瓶好酒出來打開先醒上。
樸嘉嘉當然不是過來喝酒的,但是喝一杯活血又助興。
我又跑上樓去看容衍,他還是睡的很熟。
哈哈,給他喫那種藥,他意識還是清醒的。
現在他吃了安眠藥睡的昏昏沉沉,我看他怎麼辦?
第二天早上醒來,忽然覺得自己哪哪不對頭。
不過我有個問題,男人在昏睡的過程中,還能不能那個?
不管了,聽說植物人都能有性生活,況且容衍只是睡着了。
我去查看容衍的着裝,他穿着白色t恤當做睡衣,這也太不性感了。
他有沒有小背心什麼的?
我去翻他的衣櫥,壓根沒有。
我先把他的衣服給脫了再說。
於是我爬到容衍的身上開始脫他的t恤,他睡的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原來安眠藥的威力這麼大,下次我就算失眠幾夜不睡覺也不能喫安眠藥。
我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他的上衣給脫掉。
脫了衣服才發現,他的胸口也有星星點點的小草莓。
應該是我的嘴型,不大不小。
我怎麼臉有點熱?
我發了會呆,忽然樓下傳來了門鈴聲,這才把我驚醒過來。
哦,樸嘉嘉來了,她的執行力這麼強,來的這麼快。
我趕緊從容衍的身上爬下去,連滾帶爬地去開門。
一開門,冷風混合着香水味,樸嘉嘉穿着一件皮草站在門口。
她塗了大紅脣,妝濃的像妖姬。
大半夜的這打扮,不是女鬼就是雞。
我趕緊讓她進來:“實在是因爲沒人喝酒,才把樸總請來。”
“我知道,你呢雖然年齡跟我差不多,但是好歹我跟你外婆也是忘年交,世侄女吧算是。”她脫下皮草遞給我。
哇撒,我都來不及在心裏吐槽她說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事情了。
她都三十四了,我才二十,好意思說跟我一樣大?
她在皮草裏面直接穿的是睡裙,吊帶蕾絲低胸還是超薄的緞面面料的。
夜裏零下六度哎,她也不怕把自己凍着?
她太拼了,這個精神,做什麼不成功?
我得跟人家學習。
我裝模作樣地請樸嘉嘉到吧檯這邊坐下,然後把醒好的酒倒了一杯給她。
“外婆年紀大了,我記得十年前就114ee28b不喝酒了,這些酒要麼是她收藏的,要麼就是人家送的,我覺得我喝這種酒就是浪費,還是給識貨的人品嚐。”
樸嘉嘉喝了一大口,血盆大口含着紅色的液體,大半夜的挺嚇人的。
她在我的手背上摸了摸:“簡寺鹿,你真的很聰明,放心吧,假以時日你也會跟我一樣成功的。”
“借你吉言,以後還仰仗姐姐幫我呢。”
“好說好說。”她痛快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我想去個洗手間。”
這個信號我就很明白了,人家這是等不及了。
我急忙也跳下高凳:“那就去樓上吧,順便洗個澡,外面太冷了。”
“嗯。”
我像媽媽桑一樣領着嫖客上樓,容衍正躺在牀上任人宰割。
他是個男人,而且還殘花敗柳,早就被白芷安給睡過了,不需要三貞九烈的。
我把樸嘉嘉帶到了容衍的房間門口,推開房門,容衍還在裏面睡着。
我跟樸嘉嘉往裏面偏了偏頭:“今天他會很乖的。”
“唔。”樸嘉嘉拍拍我的肩膀,巧笑倩兮:“前途不可限量啊。”
樸嘉嘉走進去了,在我面前關上門。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覺得自己有點缺德。
但是,這種內疚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我和樸嘉嘉只是各取所需,而容衍呢,他愛白芷安就是有眼無珠,這種笨蛋被人睡怎麼了。
我心安理得地回到我的房間去繼續睡覺。
容衍的房間就在隔壁,希望等會樸嘉嘉的動靜不要太大,吵到我睡覺。
我坐到牀上準備關燈,忽然看到牀頭櫃上有一個保溫杯。
我拿過來打開,裏面是溫熱的水。
嚐了一口,甜的。
好像是梨子水。
哪來的?
剛纔我去廚房,看到竈臺上的鍋子裏有梨子水,難不成是容衍煮給我的?
他有毛病,煮梨子水給我幹嘛?
會不會在裏面下毒了?
應該是,我琢磨着,這幾天我有點咳嗽,半夜咳了就光着腳去樓下餐廳喝冰箱裏的冰水。
容衍不會這麼親切吧,煮了梨子水給我喝。
呸,我纔不稀罕。
我把保溫杯重新放在桌上,關了燈就躺下來。
隔壁安安靜靜的,樸嘉嘉應該在洗澡。
房間裏很安靜,黑黢黢的,只有花園的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印在天花板上成了一條線。
那條亮光好像是一把激光劍。
我忽然聽到了隔壁傳來了動靜。
這也太不隔音了,我聽到了樸嘉嘉的高跟鞋的聲音。
她這麼快就洗好了?
不再洗一洗嗎?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從牀上跳起來,想也不想的就拿起桌上的保溫杯下了牀。
我跑出房門去敲容衍的房間門,樸嘉嘉過來開門,站在門口很詫異。
她的睡衣還穿在身上,我從她的身後往裏面看,容衍的被子蓋的好好的,她應該還沒開始。
“怎麼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