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定很需要這份工作。
我用經理來壓他,說不定他權衡之下無計可施,只能就範?
哈哈,想一想等會能看到容衍拿着水果叉一個一個地喂她們的情形,我就開心。
小黃毛去交涉,過了好久纔回來。
“我跟經理說了,經理去找那個服務生,但是他們進了辦公室好久也沒動靜。”
“你放心吧,你給經理壓力,經理肯定會給他壓力。”我端起酒杯,仰脖又是一杯。
好嗨啊,酒精沒有麻醉我,但是等會的好戲會讓我飄飄欲仙。
美哉。
過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容衍大帥哥的身影。
他大步流星向我們的這邊走過來。
哈,清高又自傲的人,還不是得乖乖就範。
我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容衍走過來,穿過那些腿一直來到我的面前。
怎麼着,這個臉,還要揍我不成。
我隱隱覺得不好,因爲他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容衍...”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容衍從沙發上拽了起來,然後,他把我直接提出了卡座。
我擦,這讓我容顏盡失。
我剛纔樹立了半天的女老大的人設,瞬間土崩瓦解。
“容衍,你放我下來,你不想幹了嗎?”
他理都不理我,把我提出了酒吧。
外面冷風襲來,我打了個哆嗦。
我只穿着t恤,我的外套還在酒吧的櫃子裏。
“我的外套。”我打了個噴嚏,鼻涕都快噴出來了。
他把我一直拖到路邊,他力氣驚人,我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我真的很不爽。
“這位服務員。”我抱緊我的胳膊,凍的直打顫:“你知不知道你會被開除的,而且這種行業你得罪了人,一傳十十傳百,沒人敢請你。”
他提着我的衣領繼續往前走,我的t恤很薄不敢跟他反抗,不然我的衣服被他扯破,我只能光溜溜站在大街上了。
我終於鬧明白,爲什麼人人都想有地位有錢。
因爲,如果這是一個武力的世界,那就麻煩了。
我打不過容衍,只能忍氣吞聲。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屁股後頭跟十幾個保鏢,踩都能把他給踩死。
我被他拽着走,一路尖叫:“救命,救命...”
“你再喊一聲,我用抹布把你的嘴給堵起來。”
“大街上你上哪去找抹布?”
他的眼神在街上搜索。
我又打了個噴嚏,這次眼淚鼻涕全出來了。
他停住了,直勾勾地看着我。
然後,他脫下了他的大衣把我給裹了起來。
哈,爛好人。
我知道了容衍的弱點。
他的弱點就是心腸軟。
讓我抓到了他這個痛腳,他就完了。
我裹在他的大衣裏,很是溫暖。
我流着鼻涕,擡手就要用他的大衣袖子擦鼻涕,他拽住了我的胳膊,掏出紙巾把我的鼻涕擦乾淨。
“我頭暈。”先耍賴再說:“剛纔喝多了。”
“你不是喜歡聲色犬馬的生活?”
,心酸向誰訴,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暗暗流着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
我走在馬路牙子上邊走邊唱。
我瘋瘋顛顛,容衍反而沒拿我怎麼樣了。
呵,好心眼的人,容易喫虧。
我唱的好大聲,我唱歌不跑調,聲音也不錯。
以後可以考慮去賣唱。
“啊,來來來來跳舞,腳步開始搖動,就不管他人是誰,人生是一場夢...”我繼續唱。
路上有行人頻頻回頭看我。
“你小心...”容衍吼我。
我不知道他吼什麼,然後一個沒站穩就從馬路牙子上跌下來了。
容衍飛快地扶住我。
哦,他速度好快。
我趁機跌在他的懷裏,他的胸膛寬闊,趴着挺舒服的。
我酒量不行,兩三杯就醉了。
我趴在他的懷裏唱地更加大聲:“心酸向誰訴,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
“我只是做服務生,不是作舞女。”他忍無可忍地糾正我。
我從他懷裏擡起頭,我怎麼被冷風一吹,醉意更深。
醉意朦朧中,容衍的顏更加好看。
“你好歹也是堂堂百億遺產繼承人,去當服務生多丟份?”
“靠自己雙手勞動丟什麼份?”
“哈,哈。”我從他懷裏直起身拍拍雙手:“感天動地,你覺得白芷安知道你當服務生會不會不理你?嗯?你想說...”我捕捉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的芷安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你一定要像一隻狗一樣咬住芷安不放?”
“你的芷安就不是狗麼?哈哈哈,笑死人...”舞女這首歌真的好洗腦,我唱了一遍簡直停不下來。
我搖搖晃晃連直線都走不了,容衍忽然蹲下來。
我看着他:“幹嘛?給我當馬騎?”
“你上來。”
“揹我?”我不要背,我要騎。
我按住他的肩頭就騎到他的肩膀上,他肯定很想把我扔下去。
但是誰讓他好心呢,怕把我給摔死了,所以他就任由我騎上他的肩膀。
我好高啊,我的腦袋都碰到了樹枝了。
我喜得張開雙臂大叫:“世界上我最高...世界上我最棒....哈哈哈哈....”
我的聲音穿破雲霄...
原來,醉了這麼開心...
早知道我就天天喝醉...
容衍抓住我的腳踝,我低頭抱住他的腦袋:“你真笨,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我給丟下去,報你被開除的仇。”
他慢慢地往前走,我在他的肩膀上晃來晃去。
我很久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小時候。”我自言自語:“我們幼兒園有個爸爸,每天來接他女兒,都讓他女兒騎在他肩膀上,呸...有什麼了不起?我現在也騎肩膀了!”
我彎下腰跟他商量:“我也叫你爸爸好不好?我叫你爸爸你答應啊..爸爸...喂,你怎麼不答應?”
他不答應,我就一直喊,一直喊...
反正我醉了,整個世界都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