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客廳裏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明明家裏還有兩大帥哥的,人呢?
我上樓經過他們的房間,打開門看看。
容衍在他的房間里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聽到動靜也沒擡頭,眼睛還盯着書:“不要隨便這樣去開別人的房間,很沒禮貌。”
切,他不說還好,我偏要去開。
我關上容衍的房門就去扭法醫的門,但是,他的門是反鎖的,我打不開。
我很生氣,今天心情不好我需要找點樂子。
我想起我和法醫的房間是可以通過平臺翻過去的。
我左邊是容衍,右邊是法醫,我想去哪個房間都特別方便。
於是,我作死地去爬陽臺。
外面冷風嗖嗖,我真沒想到外面這麼冷。
特別是鐵質的欄杆握在手裏,簡直冰入刺骨。
如果我今天看不到什麼令我血脈噴張的畫面,那真是虧大發了。
我爬到法醫房間的窗戶外頭往裏面看一眼。
譁擦,法醫正在換衣服。
他的窗簾沒有拉嚴,可能覺得對面沒有房子,不會有人偷窺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房間窗子的外面,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在注視着他。
噢噢噢,法醫的身材真好。
雖然只是背面,但是身材真是a到爆啊。
他跟容衍的感覺不一樣。
容衍是小奶狗,法醫是小狼狗。
有攻擊力的。
法醫什麼時候轉過來啊,我要看他正面。
外面冷死了,我騎在欄杆上,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臘肉凍在鐵欄杆上。
法醫好像要轉過來了。
他把衣服脫下來了,正要轉身好像準備找衣服換。
我擦亮眼睛準備欣賞帥哥。
忽然,我身邊的一扇窗戶打開了,容衍的頭探出來。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我:“簡寺鹿,你在做什麼?”
“我說我查電錶你信嗎?”嚇我一跳,差點沒掉下去。
“回房間。”他縮回身子。
我再看向窗戶裏,法醫好像聽到了動靜,向窗口走過來。
反正被發現了,那我乾脆從法醫的窗戶進去,還能近距離欣賞美男。
我正要推開窗戶爬進去,容衍又從他的窗口探出腦袋:“原路回去。”
“不要,太遠。”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我的衣領把我從欄杆上拽起來了。
我身體懸空,他若是放手我會掉下去的。
“容衍...我恐高,你丫的放手...”
“爬窗戶偷看別人也沒見你恐高。”
法醫的窗戶始終沒打開,他還真沉得住氣。
然後我就被容衍給捉進去了。
我的胳膊被他拉的好痛,我坐在地板上揉胳膊。
容衍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你竭力讓元七駿來住,就是爲了偷窺人家?”
“也不完全。”我從地板上爬起來:“誰讓你不開門,我沒人玩就去找他了。”
他提着我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推我出去。
“喂,今晚我要跟你睡...”
門在我的鼻子面前關上。
我說的睡不是動詞,是靜止的...
我害怕孤獨....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我特別害怕孤獨。
房門緊閉,我只能滾回自己的房間。
今晚我居然失眠了。
我一直在想,如何找回我缺失的高一那年的記憶。
我折騰到半夜都沒睡着,已經開始有了睡意的時候,西門珈纖那個挨千刀的給我打電話。
我真應該把她的電話給拉黑。
我本來是打算掛掉的,但是鬼使神差地接通了放在耳邊。
“喂,西門珈纖,我記得我們好像已經絕交了...”
“簡寺鹿,你有沒有白小姐的電話...”我還沒完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
我真是擦擦擦...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來問白芷安的電話...
“怎麼?你還沒她電話?還以爲你們姐妹情深,你成功攀上高枝做朋友...”
“你把白小姐電話給我好不好?”西門珈纖好像在哭。
不是見鬼了吧,我從沒見過她哭。
小時候我捉弄她,把她最喜歡的書包給塗花了她也不哭,就揍我。
現在她鬧鬼啊,哭什麼?
“你思念白芷安成疾?你腦殘?”
“簡寺鹿,小熊夜裏上廁所摔了一跤磕到腦袋,現在失血過多...”
我的瞌睡蟲徹底被她給趕跑了,我從牀上坐起來。
“那你找白芷安做什麼?”
“她那麼好心一定會幫我的...”
我真想把手伸進電話裏把西門珈纖從電話那一端給拽過來抽死她。
“白芷安是醫生?是血庫?”我從牀上爬起來,不由自主地去換衣服。
當我滿房間找車鑰匙的時候才意識到,我爲什麼要穿衣服出門?
難不成我要當好心的仙女去打救西門珈纖?
我哪有那麼好心。
西門這麼可惡,而且我這個人這麼冷血。
我找不到鑰匙就去拍容衍的房門:“我的車鑰匙在不在你那裏?”
他開門了,睡眼惺忪:“什麼?”
“車鑰匙!”我沒什麼耐心,跟他吼:“麻溜的。”
他轉身回去找車鑰匙,但是沒給我,疑惑地看着我:“幹嘛?”
“西門珈纖擾我清夢,我要過去幹掉她。”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推到門口:“你等我一分鐘。”
難道他要跟我一起去幹掉西門?
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愛好。
容衍速度超快,他穿了件黑色羽絨大衣就從房間裏走出來,順勢把一條圍巾扔在我的脖子上。
“幹嘛?”
“晚上很冷。”
“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他直接噔噔噔下樓,我圍好圍巾跟在他身後。
路上我給西門打電話,剛纔忘了問他們在哪個醫院了。
西門很驚詫:“簡寺鹿,你要過來?”
“過來幹掉你。”我咬着牙掛掉電話。
呵,她心中的白芷安是仙女?
我最瞭解白芷安了,這大半夜的她絕對不會來。
“小熊出事了?”容衍問我。
“嗯。”我懶得細說,反正去了他就知道了。
我們趕到醫院,西門珈纖正蹲在急救室的門口哭的稀里嘩啦。
她哭起來真難看。
我沉着臉走過去,她立刻抱住我的腿:“小熊摔裂了頭骨,流了好多血,他是熊貓血,整個醫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