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星星的我,覺悟還是沒有高一點。
我縮在車後座,如喪考妣。
容衍在等紅燈的時候問我:“如果你想哭的話...”
“閉嘴...”
我就是要哭,也不會在他面前哭。
畢竟已經哭過兩次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那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滿足你。
“別把話說的太滿,我想要那個遊樂場,買下來只給我一個人玩兒。”
綠燈亮了紅燈滅了,他發動汽車向前開去。
“我就是送你小行星也不會給你買遊樂場。”
我就知道,那他還問什麼?
我繼續悶悶不樂地窩着,今天晚上容衍的話特別多。
“說一個切實際的我可以完的成的。”
真是很討厭容衍這種溫暖的男生,在我失意的時候,瞎安慰個什麼勁?
不過我現在還真有想要的東西,因爲我不想一個人睡覺。
我從小到大都抱着一隻熊娃娃睡覺,我從後座上坐起來,大力地拍容衍的肩膀:“我有一隻熊,一直抱着睡覺的,我從簡家出來的時候落在那兒沒有帶出來,你幫我去拿。”
“好。”他調轉車頭往簡家開去。
我要是他就沒有那麼樂觀。,我跟他說:“我的熊很有可能早就被他們給扔掉了,就算沒有扔掉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而且簡家戒備森嚴,你進不去的。”
“遊樂場我沒有辦法買給你,一隻熊還是可以的,如果它還在的話。”
容衍好有自信啊,我就是喜歡他這麼牛氣。
好,我重新躺回後座:“拿不來我就滅了你的白芷安。”
“關芷安什麼事?”他從後視鏡裏看我,在後視鏡中他的眼睛格外亮。
只要提到白芷安他的眼睛就亮晶晶的。
唉,這愛情的酸腐氣味真的是好難聞呢!
容衍一直將車開到簡家的門外,他從車上下來跟我說:“你在這裏等我。”
“你知道那熊是什麼樣子的,而且簡家很大你會迷路的,這樣我帶路。”
大門是進不去的,我可以帶他走後門或者是爬圍牆,這兩樣我都在行。
我一邊走一邊跟他說:“小時候外婆總是關我禁閉,但是簡家再大也鎖不住我,我能上天入地。”
“你還是土行孫可以打地洞的。”我帶他走到了後門,推了推那裏好像鎖上了。
不過不要緊,我知道有一處的圍牆特別矮,而且那裏地勢還高,很容易能爬的上去。
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進行這較爲刺激的運動,還是挺能讓我精神一振的。
我正樣往牆上爬,容衍拽住了我然後蹲下來。
“幹嘛?”
“騎在我的肩膀上,這樣你是一伸手就能夠到圍牆。”
誒,我忘了有容衍這麼個人形梯子。
於是我就騎到他的肩膀上,他站起來我手一伸就抓到了圍牆的邊緣,然後他拖住我的屁股往上一拖,我就穩穩地騎上去了,我趴在圍牆上跟他講:“你剛纔是不是故意揩我的油?”
月光下他的臉就像是,我想了想,耽美小說裏都那麼寫,像漢白玉那樣散發着幽幽的光澤。
我上來了,他怎麼辦?
我伸手給他:“來,姐姐拽你上來。”
他卻沒伸過手貓着腰向上一躥,幾步就爬了上來。
“哇,”我不由得讚歎:“像你這樣的身手就在古代就是一個採花賊呀,輕輕鬆鬆就能翻過院牆來到小姐的閨房。哇,不要靠近我,你這個淫賊...”
我抓着自己的領口指着他的鼻子。
“別演了。”他率先翻了進去,然後向我張開手:“跳下來。”
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小姐姐我來了!”
然後我就向他跳了下去,可能是容衍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跳下來,他沒防備,然後我就將他砸倒雙雙地倒在了草地。
還好這塊草地還挺茂盛的,我又趴在容衍的身上,所以我壓根就沒有摔痛。
倒是容衍低聲呻吟了一下,我趴在他的身上俯視他:“喂,小哥,你呻吟的樣子很銷魂啊,再叫一聲給姐姐聽。”
他推開趴在他身上的我,坐了起來揉了揉肩膀:“你怎麼這麼快就跳了下來?”
“是你讓我跳的呀!”
他看着我無言以對。
“怎麼你以爲我會像白芷安那樣坐在上面扭捏了半天,衍,我不敢,衍,我害怕,是不是?”
“幹嘛好端端的又提到她?”
“幹嘛不讓提?她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她?”
“你爲什麼那麼喜歡她?”
算了,不提白芷安了,看在他幫我去拿熊娃娃的份上,今天的爭吵到此爲止。
我拉着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跨過草地。
“那一棟就是我們簡家的大宅,看到了沒有?三樓的那個最大的窗戶那就是我的房間。”
“那是亮54d04689的。”容衍告訴我。
“是我那個沒見過世面的表舅媽,我一走了她就佔領了我的房間,所以我的熊娃娃肯定不會在那裏。有兩個地方,第一就是雜物間,第二就是我們簡家的垃圾房。”
“好。”他迅速分工:“我去找雜物間,你去找垃圾房。”
“你想的倒美,你不知道在哪裏的,我帶你去吧。”
當然先去雜物間了,垃圾房又臭又髒,放在最後一站。
雜物間是在花房的那邊,不在大宅裏,而且通常都不上鎖。
我打開門,在牆壁上摸到燈,心如死灰。
這滿滿當當一房的,我上哪去找我的熊娃娃?
“你確定在這裏面?”容衍問。
“我不確定,也許在垃圾房也許壓根就不在簡家。”
容衍看着我片刻:“如果你不想動手的話...”
“我當然不想動手。”我打斷他的話。
“那你就在這裏等我。”
他進去翻找,我裹着他的羽絨大衣坐在門口玩手機。
容衍一翻就是兩個小時,我都困了,用腳踢踢門:“喂,你好了沒有?”
他一無所獲地從裏面出來,白色毛衣都快變成黑的了。在橘色的燈光下他原本漆黑的頭髮上都蒙上了一層灰,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沒有。”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