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來不來對整個事件沒有任何的推動性,只不過我好像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一樣。
容衍送他回去之前跟我說,他爸媽本來想來的,我讓他們沒來。
我說乾的漂亮。
他扶着那孩子讓他先上車,又跟我說:“他爸爸媽媽讓我帶他們轉達一句對不起。”
我居然很大度的跟他笑了笑,又跟車子裏的人揮了揮手。
容衍便開着車開出了花園,不知道何時西門站在我的身邊。
“閉嘴。”我說。
“我還一句話都沒說呢。”西門驚詫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鋒利?”
我轉身回房間,進門在玄關處看到了白芷安的高跟鞋:“打電話給容衍。”我跟西門說:“讓他順便把白芷安的高跟鞋給她送去。”
“直接扔掉不就行了,還送什麼送?”西門把白芷安的高跟鞋順勢扔進了垃圾桶。
我好奇地看着她:“人家剛纔在這裏的時候,你好像對她還挺殷勤的,怎麼轉臉就是這幅嘴臉了?”
“是她要來看小熊,我又沒讓她來。你知道嗎,她來看小熊連路邊攤的蘋果都沒有買一顆就這麼空着手來。”
“你真是小家子氣,眼界能不能放遠一點?指不定她一高興就把你們家小輪胎收做她的乾兒子,給他報上戶口了呢。”
“真的嗎?那我以後對她好一點,我去把高跟鞋撿出來好不好?”西門的大嘴笑嘻嘻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煩躁地推開她:“滾開!”
“簡寺鹿,你把那傻孩子叫回來我還以爲你會揍他呢?”
“揍他幹什麼?他又不經打。”
“簡寺鹿,有時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關你什麼事?”
我不想當好人,也不想當壞人。
白芷安的高跟鞋還是從垃圾桶裏撿出來了,西門親自去送給白芷安。
我覺得她沒那麼好心,她是好奇白芷安爲什麼看到那個傻小子的反應那麼大。
西門真是八卦,連我都不關心。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也很好,我難得有閒情逸致準備把我外婆別墅的這個小花園給重新弄一弄,長的全都是雜草。
我外婆喜歡種花,不過他也種不好,還學人家附庸風雅自己種花,沒有一株能夠養得活的,後來還請了園丁回來。
我正在花園裏面拔草呢,西門就回來了,神神祕祕的要貼着我的耳朵跟我咬耳朵。
我嫌棄地推開她:“有話就說話,別離我那麼近。”
“簡寺鹿你知道嗎?我把高跟鞋送去白家,白芷安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面大發雷霆,在她的房間裏面砸東西,叮鈴咣啷的把他家的傭人都給嚇慘了,你說她到底是怎麼了?”
“你想說什麼?”我漠不關心地繼續拔草。
“爲什麼她見到那個小傻子反應那麼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西門,你天天白喫白喝我的也不找工作,打算混到哪一天?”
“我才搬到你家來第二天而已。”
“這樣吧,我當你的私人助理好不好?”
“我一個學生要什麼助理?”
“話不是這樣講,以後你要是接手了簡氏,我就做你的特別助理。”
“特別助理不是博士生就是研究生,你沾上了哪一條?”
“那不如我給你當保鏢吧。”
“拔草,不要那麼多廢話!”我拿了一雙手套給她:“今天不把花園裏的草全部拔掉,你就別喫飯!”
容衍回來了,也加入了我們拔草的行列中。
他告訴我:“我已經把他給送回去了。”
9ac7b716“我不關心你有沒有把他給送回去,你就是半道把他扔到垃圾場也不關我的事。”
他沒說話卻捉住我的手腕,我擡頭看他:“幹嘛?”
“你去歇一歇吧。”
“幹嘛對我這麼體貼?你有毛病。”我甩開他的手繼續拔草。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任何人,包括容衍。
今天真是一個特別奇怪的日子,我家裏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人。
中午剛喫過午飯,我還在花園裏面拔草。
今天我特別有熱情,草已經拔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邊邊角角里的一些。
法醫也被我動員起來翻土,這是有人在敲花園外的鐵門,我頭也不擡:“西門去開門。”
他跑過去開門,然後扯着嗓子跟我說:“簡寺鹿,有一位白小姐找你。”
白小姐?我認識的白小姐只有白芷安。可是她現在不應該在家裏面發瘋發狂嗎?
我擡起頭往門口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精心打扮的年輕女人站在柵欄外面。
最新款的包包最新款的名牌大衣和高跟鞋。
原來是白曉茹啊,白芷安的堂妹,她怎麼跑來了?
看來我的事情不止在我們學校發酵,在整個西城也弄得人盡皆知的。
我想了想放脫掉手中的手套,直起身向門口走過去。
“簡寺鹿,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你。”
我低頭看看她的手中提了兩大提袋,有水果還有一些補品。
她比白紙安要會做人一些,好歹知道來探病還會帶東西來。
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就讓她進去。
西門上了茶以後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的。
我跟西門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
白曉茹坐在沙發上眼睛還不停地四處看:“那花園裏還有一個帥哥是誰呀?”
“別打聽不關你的事。”
她笑着不以爲杵:“簡寺鹿就是簡寺鹿,哪怕現在被人坑了,身邊都有數不盡的追隨者。”
“哪裏數不盡?外面一共就兩個男的。別告訴我你的數學這麼差,兩個人都數不過來。”
她咬着脣笑了一下岔開了話題:“我今天上午去看我堂姐,她居然在家裏面大發脾氣,把她最喜歡的花瓶都給摔了,她怎麼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