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裸着上身坐在我的面前,他的身上時時刻刻散發着危險的荷爾蒙的氣息。
此刻他的眼神從原先的小奶狗變成了隨時都能夠將我撲倒的捕食者。
略略有些尷尬...
我吞了一下口水想往後靠靠,但是沒留意我已經坐在了車窗的邊緣,後腦勺一下子撞到了車窗上,咣噹一聲發出好響的聲音。
我感覺我要腦震盪了。
好痛,我估計後腦勺肯定起了一個大包,就像勺子的柄。
我還沒來得及去摸呢,容衍的速度比我還快,他一把把我拽進他的懷裏。
他大約是想查看一下我後腦勺被撞的慘烈程度,可是用的力氣太大了,我一腦袋就扎進了他的懷裏。
他裸着上半身,我整張臉就結結實實的埋在了他的胸肌裏。
哇,充滿了海水的鹹味和男性氣息的味道。
容衍同學此刻正在撫摸我的後腦勺,我此刻卻在很不要臉的沉浸在肌肉型男的懷抱當中。
原來容衍的身材這麼好吶!
早知道我上次就不偷看法醫去偷看他了。
唉,怎麼說我也跟他睡過了好幾次,卻沒有好好欣賞他的身材。“你摸夠了沒有?”容衍的聲音在我的耳畔。
我從他懷裏直起身:“你不也摸我了,很公平。”
“我是看一下你的後腦勺。”
“後腦勺也是身體的一部分,你摸我的後腦勺我摸你的大面包。”我伸出手忍不住又戳了一下他的胸肌:“哇,好有彈性。”
他白皙的臉肉眼可見地紅起來。
嘖嘖嘖,會臉紅的男孩子大約快要絕種了。
“簡寺鹿。”他用雪白的牙齒咬着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老氣橫秋?”動不動跟我談廉恥,現在不應該是談肉體的時候嗎?
枉費他長了一張可奶可狼的臉。
哎,浪費。
我的後腦勺撞的好痛,而且腦袋有些暈暈的。
我伸手摸了摸,哇,起了一個好大的包。
我好倒黴,我哭喪着臉看着容衍:“以前老孃可都是順風順水的,自從認識你之後就開始倒黴。”
我打了個噴嚏,我不但腦袋暈,我還感冒了。
容衍拿起蓋在他腿上的毯子把我給包起來,然後就露出了他只穿着小內內的肌肉緊實的下半身。
我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wow,不賴哦!”
“簡寺鹿你往哪裏看?”
我不確定容衍是不是在害羞,我最喜歡調戲愛臉紅的小男生。
我裹着毯子捏住他的下巴:“來給姐姐看看,唔,臉還是挺俊的,不知道活好不好呀?”
“簡寺鹿,你真是夠了。”他拉下我的手,瞧他眼神閃躲的樣子我一高興就哈哈大笑。
“容衍你都不敢直視我,難怪你到現在都沒有睡了白芷安。”
他扭過臉去不再搭理我這個女流氓。
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尷尬,纔跟他扯閒篇。
我現在對男色已經不感興趣了,自從知道我跟小傻子睡了之後,我覺得以後我很有性冷淡的趨勢。
我們坐在海邊聽着海浪滔滔,看着離我們不遠的浪潮翻滾着向海灘邊撲過來。
冬天真不是一個來海邊的好季節,容易溼身。
我看着窗外發愣,容衍問我:“你心情好點兒了沒?”
“我心情一直挺好的呀!你覺得能有什麼會干擾我的情緒?”
我感覺到了容衍一直在看着我的後腦勺,怎麼我後腦勺上是有字還是有花,有什麼好看的?
“簡寺鹿,你總是口是心非是不是怕別人看到你的心事?”
“呵。”我都快要笑死了:“我管別人看不看到我的心事?我是一個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我的人,我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我轉過頭去看他,真是奇怪了,這車廂裏面燈光不是很明亮,他的眼睛卻見了鬼的亮。
“你和白芷安,是完全不同的人。”他喃喃自語,他終於講了真話了。
“我若是和白芷安一樣,那我不如去死。”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她?”
“那你不如先去問問她爲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就那麼討厭她。世界上有兩種人,這兩種人完全不同,就好像冰與火水和油沒有辦法相容。”
容衍沒有再繼續我和白芷安是不是水和油的話題了,他是個聰明人,應該見識過我和白芷安在一起產生的化學反應。
不是她死就是她傷。
我們的衣服一時半會兒幹不了,我躺在後座上睡覺,容衍坐在副駕駛。
西門打電話來問我們爲什麼不在房間裏,我問她爲什麼不睡覺大半夜的摸去我的房間?
她說夜裏小熊要喝奶,她就下樓去給他衝奶,經過我的房間看房門大開。
“容衍也不在,你們兩個去哪了呀,現在在幹什麼?”
她還真是八卦。
“車震。”我懶得跟她多說就掛了電話。
我打算繼續閉着眼睛睡覺,卻看見容衍從副駕駛向我扭過頭來。
“你怎麼什麼話都亂講?”
“說一說怎麼了又不會死,再說我們現在穿的這麼少不車震可惜了。”我向他張開雙臂:“e on,baby。”
他再一次把腦袋扭回去,不再跟我說話了。
能讓容衍意亂情迷也只能靠藥e692aec1物了。
別看他年紀輕輕的,他的剋制力還是挺好的。
也許不只是剋制力好吧,因爲我不是白芷安他對我沒那個興趣,所以哪怕我穿的這麼清涼,也放心大膽的在後車座上睡得昏天黑地。
我後來真的睡着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我往外看看,我們的車還停在海邊。
白天的海灘和晚上的海灘是截然不同的,有很多趕海的人穿着膠靴裹着羽絨服提着小桶彎着腰在沙灘上尋覓着。
我一下玩性大起。從後座上爬起來就跟容衍說:“我們也去撿貝殼。”
“你還沒有穿衣服,難道你就這麼去?”容衍指了指後座上疊的整整齊齊已經幹了的衣服:“你的衣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