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171章 方醫生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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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衍。”我有氣無力。

    他走到我的牀邊:“怎麼了?”

    “你們都從我家裏離開,以後都不要聯繫....“我氣若游絲。

    他半天沒說話,我不想睜開眼,他過了一會說:“好。”

    “容衍,簡寺鹿燒糊塗了哎...”

    “西門,我們走。”

    房間裏希希索索的一陣聲音之後,就徹底沒聲音了。

    然後外面也沒了聲音,走廊也沒了聲音,樓下花園裏也沒了聲音。

    他們應該走了吧。

    走吧,我本來就不需要朋友。

    我也不需要愛人。

    因爲根本就沒有理所應當的愛情,有的只是陰謀。

    忽然, 當這個家裏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世界變得特別寂靜。

    靜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安靜的我自己的呼吸就能聽得見。

    其實,我挺害怕孤獨的。

    我同意西門和小輪胎住進來,也是覺得別墅太大了,需要人來填滿。

    就想我外婆那時候接受賀一煬一家,也是覺得我們簡家太大太空了,所以那種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親戚她也接受了。

    其實,外婆不是看不出他們的虎狼之心。

    就像我現在看出了他們的險惡用心一樣。

    我跟外婆不同,我看出來我就及時趕走他們,不會等到他們對我下手。

    可是,太安靜了...

    我躺的渾身都痠痛,口渴的不行。

    我用胳膊肘支起身子,牀頭櫃上沒有水杯,外面的小廳裏也沒有水。

    一個人的不便之處就是沒有人伺候我。

    我從牀上爬起來踏着拖鞋出去下樓倒水喝。

    剛一打開門,立刻有人扶住了我的胳膊:“簡寺鹿,你要什麼?”

    扶我胳膊的人是容衍,然後西門,法醫和小輪胎都站在走廊的一頭看着我。

    原來他們沒走啊。

    “你們怎麼沒走?”我跟他們咆哮:“等我死了分我的家產嗎?”

    “你是不是要喝水?我幫你去倒水。”他拿走我手裏的玻璃杯。

    “不要,我自己去倒,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水裏下毒。”

    “好。”他點點頭:“我陪你下去,你自己倒水。”

    我們從西門他們身邊走過,聽見西門在跟法醫咬耳朵:“爲什麼簡寺鹿一場病生下來這麼多疑?”

    我多疑麼?

    不是,我是之前太傻缺了。

    外婆說,世界險惡,不要拿真心交付於人。

    這些天天跟我住在一起的人,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有一天撲倒我撕咬我的餓狼。

    人生在世,先學會保護自己。

    我踉踉蹌蹌地去廚房倒水喝,淨水機裏有冷水也有熱水,是淨化管道直接接着自來水管的,如果他們要下毒只能從管道里下手。

    我接水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容衍先拿了一個玻璃杯接了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

    他喝了沒死我才喝。

    我足足喝了兩杯,喝的稍微晃一下水都要從我的喉嚨裏漫出來了才停下來。

    喝飽了我環顧着站在樓梯上的幾個人。

    “我讓你們走,你們爲什麼不走?”

    “等你病好了。”容衍說:“那時候你讓我們走,我們隨時都可以走。”

    “有你們在,我的病會好嗎?”

    “簡寺鹿,你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你病了我們大家連軸轉的照顧你,你還把我們當壞人。”西門很委屈。

    我一張臉一張臉地看過去。

    法醫淡定,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小輪胎眼睛清澈單純,西門則是一臉悲憤。

    容衍呢,他注視着我。

    他的眼神,怎麼說呢?

    有一點點悲傷。

    美麗的畫皮,善於蠱惑人心的妖精都會讓人喪失任何戒備心。

    原來白芷安的演技在容衍面前,只是小巫見大巫。

    我纔不相信他往我杯子裏放的白色粉末是什麼碾碎的維生素c。

    我走出了廚房,步履蹣跚:“隨便你們。”

    他們不肯走,我總不能用掃把趕他們走。

    當初也是我讓他們住進來的,現在請神容易送神難。

    容衍不再出現在我的房間,只是我有任何的需求他就會出現。

    我要喝的水他會先喝一口再給我,我喫的東西他也是每樣都喫一口再給我。

    我覺得我變成了多疑的慈禧太后,用膳之前要宮女用銀針試一下看看有毒沒毒再喫。

    很好,我們的關係變成了如此直接而透明,是一件我很樂意看到的好事情。

    你我清楚彼此的目的,那就好辦了。

    所以,說什麼他愛我,直接說愛我的家產,想弄死我霸佔不就得了。

    跟賀一煬的套路一樣,有意思沒有?

    我病了好多好多天,負責我外婆案子的律師給我打電話談關於案子的進展。

    他說,那個醫生在逃,找不到人在哪裏,但是他的太太找到了,現在在派出所,問我要不要過去問一些話。

    我還沒完全好,水痘倒是消下去了,不再像個癩蛤蟆。

    我好多天沒出門了,我打算去看看。

    今天下雪了,我窗戶都推不動,都被積雪給堵住了。

    西城好像很久都沒有下這麼大的雪了。

    我穿着特別厚的羽絨服像一隻大面包一樣出門了。

    容衍充當我的司機,我知道他只是想探聽一下風聲。

    現在我還不能自己開車,所以我沒推辭。

    免費的司機我幹嘛不用,我們各取所需。

    我到了派出所,負責我外婆案子的警察帶我去見醫生的老婆,他跟我說:“她是一個大學老師,她和那個醫生的生活很低調,鄰居都不知道他們倆是夫妻。”

    我不關心他們低調不低調,我只關心是不是方醫生和賀一煬或者白芷安合謀害死了我的外婆。

    我跟着警察走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口,他推開門:“諾,裏面那個就是。”

    我走進去,向辦公桌後面的女人看過去。

    她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高領毛衣的領子拉到了下巴,遮住了小半張臉。

    她黑長直,到肩膀,戴着無框眼鏡,臉頰瘦削,塗着豆沙色的脣膏,顯得整個人很刻薄。

    我有點暈眩,這個女人我認識。

    我真的沒有想到,方醫生的太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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