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181章 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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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然決定了,她再反悔也沒用了。

    西門不能再留在我家了,她可以白住我的房子,可以白喫我的飯,甚至我還可以給小輪胎買玩具,但是我不想跟他們越走越近,然後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因爲,那樣在法律上我就有了親人了。

    我的親人明明已經死絕了,我不需要親人。

    我回到我的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過了一會容衍來敲門,我沒理他。

    他來當說客也沒用,我決定的事情誰來說都不好使。

    容衍在門口跟我曉之以情:“簡寺鹿,一切都可以商量,你先把門打開。”

    “要麼跟西門一起滾,要麼你閉嘴。”我把電視聲音開得大大的,淹沒了容衍的聲音。

    過了很久,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我篤定西門不會走,我這裏高牀軟枕,她上哪裏去找比我這裏更好的地方,還不需要她付租金,煤氣水電喫喝拉撒全是我的?

    所以,是她貪心不足蛇吞象,白喫白喝白住還不滿足,還想讓我收養小輪胎給他一個戶口。

    我早就不該同情他們,同情心這種東西,我壓根就不該有。

    又過了好一會,我聽到了樓下花園傳來了箱子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

    我在牀上躺的四平八穩,我就不信他們會走。

    樓下傳來了小輪胎的聲音:“姐姐,我們要回到原來的房子去嗎?”

    “不知道。”

    “姐姐,好冷啊。”

    “姐姐幫你把拉鍊拉起來。”

    呵,可憐人,賣慘。

    我把被子拉過頭頂,當做什麼都聽不到。

    以爲說的這麼大聲讓我們聽見,我就會動惻隱之心?

    西門還是不夠了解我。

    我聽到了 汽車發動的聲音,大概是容衍送他們離開。

    我是個很大方的人,不介意他們用我的車。

    車子開走了,我才把被子從腦袋上拉下來。

    有人敲門,他們都走了,誰在敲門?

    我仔細聽,門外是法醫的聲音:“簡寺鹿。”

    哦,是法醫。

    我從牀上爬起來去開門,他穿着黑色的羽絨大衣站在門口,手裏還提着皮箱。

    他又幹什麼?

    我皺皺眉頭:“閣下意欲何爲?”

    “我走了。”

    “哦。”本來我打算問他去哪裏的,但是想了想又懶得問。

    管他去哪裏,反正我們也不熟。

    “再見,簡寺鹿。”他說。

    “嗯。”我跟他揮揮手:“江湖再見。”

    或許,以後不會再見。

    法醫也走了,這次我是趴在窗臺上目送他離開的。

    記得我發燒的時候趕他們走,他們還不肯走,現在他們都走了,我應該放鞭炮慶祝纔對。

    偌大的別墅恢復了寧靜,特別特別安靜,以前吵吵鬧鬧的,現在好安靜啊。

    法醫拖着箱子離開的背影,看着他挺拔的後背和黑髮,忽然我覺得他很陌生。

    我覺得我跟他們都不熟,法醫,西門,小輪胎,包括容衍。

    他們都不是屬於我生命裏的人。

    他們忽然闖入我的人生,然後不知道在某個時刻就會悄然退出。

    也許,我不想跟他們靠的太近,可能是怕有一天他們會忽然消失。

    我杜絕失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讓任何人走進我的人生。

    不曾得到就不曾失去。

    所以我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所以我就不會像白芷安那樣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

    不曾愛過,不會傷心。

    啊,我總結出來這麼矯情的心得。

    我趴在窗臺從大白天消磨時間到晚上,直到一片漆黑,花園裏的路燈自動亮起來,我纔看到容衍的車從外面開進來。

    車燈照的我睜不開眼睛,他下了車擡頭看到了窗臺上的我:“你在那裏幹什麼?”

    “總之不會跳樓。”

    他低頭走上門廊,進門。

    我從窗臺退回去,爬上牀。

    牀上有什麼東西硌到我,我抽出來一看是小輪胎的一本繪本,偶爾他晚上也會來膩着我讓我給他講故事,碰到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會念一兩本繪本給他聽。

    不過我愛編故事,還編的很誇張。

    很快容衍也來敲我的門,我開門了,他的腳邊也放着一個行李箱。

    “你也要走麼?”這倒是一個喜聞樂見的消息,都走吧,本來這世界上就我一個人。

    “西門有東西忘拿了,我給她送過去。”

    “她就是故意的。”我冷笑:“她壓根就不想走,還有比我這裏更舒服的地方嗎?”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容衍終於說了句人話:“她走也是遲早的,我去給她送箱子了。”

    “你也可以不用回來了。”我告訴他:“我們的陰謀被識破了,婚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站在門口看着我,走廊裏的是聲控燈,容衍不發出聲音走廊的燈就沒亮,漆黑的,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都融入進了那片黑色裏。

    他沒說話,提着箱子轉身走了。

    腳步聲響起,走廊的燈亮了。

    容衍的背影在走廊裏逐漸遠去,直到消失。

    容衍晚上沒回來,也許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挺好的,這纔是屬於我的世界。

    我靜靜地躺着,從黑夜睜眼到白天。

    他們都走光了,家裏很寧靜。

    可是,太寧靜了,有點無聊。

    這個時候一般小輪胎已經摸上了我的牀了。

    西門諂媚地問我早餐是喫豆漿油條還是白粥小菜。

    法醫在樓下花園裏運動,花園裏有雙槓,我看他拉引體向上一口氣拉二十個不帶喘氣的。

    容衍去小區繞着人工湖跑步,穿着淡藍色的拉鍊運動衫,脖子上搭着白色毛巾,然後他回來和法醫友好會晤以運動會友,倆人通常再一起做五十個俯臥撐最後結束早晨的鍛鍊。

    現在,有點點太寂靜了。

    我只是不習慣而已,等到我習慣就好了。

    我這麼告訴我自己。

    忽然, 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我從牀上跳起來,難不成容衍走了沒帶鑰匙,現在後悔了回來了?

    或者西門又死皮賴臉地回來求我?

    呵,我會一腳踢她半死,然後讓她給我做早飯,我發現他們走了我就沒有飯吃了。

    我飛快地衝出房間跑下樓拉開大門:“不是讓你們滾蛋了麼,回來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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