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208章 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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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他們絕對是一個團隊,而且有分工的。

    西門是插科打諢的,用來混淆視聽,還試圖用友誼來迷惑我。

    容衍是用愛情蠱惑我,想讓我掉進他的溫柔陷阱裏。

    而法醫呢,他是執行者。

    所以,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容衍要幫我給外婆屍檢。

    那時候我綁架了白芷安,逼他跟我結婚,容衍恨不得咬死我,怎麼可能報警抓了我之後卻把外婆給藏了起來?

    他早就有了這個計劃,一步步地部署。

    外婆的死因可疑,所以她的遺囑就不作數,賀一煬他們從簡氏被趕了出去,簡氏又回到了我的手裏。

    他們這些人有條不紊地進行這一切,讓容衍用愛情奪取我的信任,再一步步逼瘋我。

    然後,作爲我的老公的容衍,就能執行我在簡氏的權利。

    然後,我的一切變成了他的一切。

    所以,我當初懷沒懷孕他根本不介意,他要的不是跟我生的孩子,等他拿到我外婆的商業帝國,他想跟誰生孩子就跟誰生孩子。

    那個鄭律師說不定也是同夥。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

    西門的臉離我很近,連臉上細小的毛孔都能看得見。

    我很客氣地請她滾,她嘆了口氣走出去了關上房門:“你好好休息,別亂想。”

    我發誓我看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那裏我怎麼可能看不見?

    世界上沒有鬼,鬼只是在人的心裏。

    冷風吹進來,黃色的窗幔飄動,彷彿剛纔我看到的那個穿着黃色連衣裙的女孩。

    我想我也瞭解了法醫一定要讓我住在他女朋友的房間的用意,就是讓我害怕,讓我以爲我見了鬼。

    我分析好這一切,然後從牀上爬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要離開這裏,去住酒店或者去投奔小黃毛住到他家裏去,再不濟去找富大川,他也會收留我的。

    唯一這裏不行。

    我沒有行李,衣服一穿,把外婆的印章放進牛仔褲的口袋裏,那個口袋很緊不會掉出來,然後捧着首飾盒走出房間。

    容衍在客廳裏,只有他一個人,法醫不見蹤影。

    我趁他背對着我,飛快地跑到門口來不及換鞋提着我的靴子就跑出了大門。

    然後我穿着拖鞋一路狂奔,拉開花園的門撒丫子就跑。

    我聽到了後面傳來了容衍的聲音:“簡寺鹿,你去哪?”

    我的拖鞋都跑丟了,一隻腳有鞋一隻腳沒鞋,偏偏他家門口有一段路是石子路,硌死我了,容衍在後面追我,我又不能停下來換上我的鞋。

    容衍跑的太快了,就像是一頭獵豹,而我呢,就是被獵豹追捕的獵物,我跑啊跑啊,舌頭都伸出來了,但容衍還是追到了我,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給拉停下來。

    “簡寺鹿。”他跑的這麼快卻臉不紅氣不喘的,我卻彎着腰喘的像頭牛:“你去哪裏?”

    “容衍,我們一拍兩散。”我喘息着告訴他我的決定:“從這一刻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的遺產你自己想辦法,我的爛攤子我自己收拾。”

    黑夜中,他的眼眸不可尋。

    枯樹枝在頭頂上被風吹得互相敲打,嘩啦嘩啦響,好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妖怪在我的頭頂上。

    我甩開他的手,把我的鞋扔到地上開始穿。

    他忽然蹲了下來,把我的腳塞進鞋子裏。

    他細心,他體貼,他溫柔,他溫暖。

    但是,仍然掩飾不了他是捕食的獵豹的事實。

    我覺得他握着我的腳踝的手,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氣,就能把我纖細的腳踝給折斷。

    我忽然發現,我可能不是容衍的對手。

    他藏的太深了,深的我找不到他的破綻。

    “元七駿去找你說的那個女孩了,如果你真的見到的話,如果那個女孩真的存在的話...”他幫我穿好了鞋,站直了身體。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我根本沒有看到什麼女孩,然後以後的日子我會經常見到,你們都會一次次地否定,到最後我也開始懷疑自己,你們就說我壓力太大精神錯亂。你們會帶我去看心理醫生,那個醫生也是你們的同夥,他會給我吃藥,那個藥不會治好我只會讓我越來越瘋,再最後我就徹底瘋了,最最最後你就理所應當繼承了我外婆的遺產,分給法醫和西門他們的那部分之後,你就變成了大贏家...”我一口氣說完,在黑夜中尋找他的眼睛。

    他的髮絲徹底擋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見。

    我擡手掀開了他的髮絲,我這纔看到他的眼睛。

    他看我的眼神在告訴我,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簡寺鹿。”他在嘆息,就像是風吹過枯樹葉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音:“你太缺乏安全感了。”

    “隨你怎麼說,容衍,你想幹什麼和正在幹什麼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從我要跟你結婚的那個瞬間你就佈下了這個局,你運籌帷幄,你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容衍,你跟白芷安說你愛我,一是說給我聽,二是想讓白芷安把所有的仇恨投射在我身上。所以在除夕的那個早上我剛從派出所被放出來,就有人開着車想要撞死我,是白芷安乾的。”

    容衍的臉色越來越白,白的像今天晚上夜空裏懸掛的那輪慘淡的月亮。

    他被我說中了,然後他開始展示他不留痕跡的演技。

    他的演技比白芷安好多了,他的段位也比白芷安高了好幾階。

    他越表現的的受傷,我越覺得他的表演痕跡略重。

    我穿好了鞋子,抱着我的首飾盒往前面走。

    我覺得,不止我,賀一煬在找我外婆的印章,容衍想要霸佔我外婆的公司他肯定也要找那枚印章的。

    所以,他還在跟我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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