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要直接跟西門說,讓她和荀規保持距離,他們兩個談戀愛想都別想。
但是我想了想,幹嘛要當面做惡人?
再說談戀愛這種事情,萬一西門是個戀愛腦,我說她又不聽,一氣之下從我這裏搬了出去那我就不好掌控了。
我斷定荀規追西門是意有所圖,他知道我和西門的關係,追求我他當然不敢,所以追求我身邊的人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 簡寺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人格分裂的毛病很嚴重了。”
“ 西門珈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越來越不會聊天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你的客戶會一個一個流失掉。”
“ 我的客戶不要太多了。”她得意的打開手機的通訊錄跟我顯擺:“ 你瞧瞧你瞧瞧,這麼長,滑都滑不到頭。”
我跟她微笑不再和她說話,西門就低頭聊微信,我知道她肯定是在跟那個荀規聊天,瞧她脣角上揚的死德性。
我最討厭女孩子戀愛腦,只要有男人對她好一點,在追求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難道她都不用腦子想一想嗎?
荀規憑什麼追她?
荀規在我們集團也待了好幾年了,他本來就是做銷售出身的,提成很可觀,他腦子夠聰明,聽說在外面買了不少股票賺的盆滿鉢滿。
所以他挺有錢的,有豪車有別墅,他身邊自然也圍繞着不少女孩子。
但他這個人太聰明瞭。
我聽說一般的女孩子他都不交往,他也不光是看那女孩子長得漂不漂亮,他是要看家世的。
家世夠好,能夠以後讓他飛黃騰達的他纔會跟別人交往。
所以西門有什麼?
以前她爸沒破產的時候也充其量只是一個暴發戶,現在她爸破產了去世了她媽跑路了,跟了別的男人遠走高飛。
他們家的家世還不如八代貧農。
如此拿不出手的家世,而西門又不算那種驚爲天人的超級大美人,沒道理荀規會對她另看一眼,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了。
西門坐在我面前含情脈脈的發微信的樣子看得我實在是很礙眼,我踢踢她的腳:“ 喝完湯了就帶着保溫桶麻溜的滾。”
“ 簡寺鹿,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剛纔還誇我的湯好喝。”
“ 不是你說我人格分裂,我現在就人格統一一下給你看。”
西門收拾了碗筷和保溫桶,牽着小輪胎離開了。
“ 明天我上班沒時間過來接你們了,我會叫司機過來接你們。”
“ 我有我的生活助理和祕書。”我看着西門冷笑:“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西門走之後,我坐在馬桶上又跟富忻城打電話:“ 查一查荀規在外面有沒有什麼扯不完理還亂的情債,或者是他跟誰不清不楚的,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創造一個出來。”
“ 好的,我懂了。”
我心滿意足的收起電話拉開洗手間的門,卻看到容衍站在我的面前。
“ 別告訴我,你是偷聽我講電話。”
“ 你在洗手間裏太久了,我擔心你有什麼事。”
“ 偷聽就是偷聽,我要是你,我就光明正大地承認。”
“ 我聽到你在講什麼,但是我不是偷聽。”
“ 你要是跟西門透露一個字,你就死定了。”我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不會。”他說。
然後容衍就走進洗手間了,我摸着下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然後洗手間的門關上了。
容衍這個性子真的是沉的呀,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話越少的人,別人越是搞不懂他。
既然他不管我,那他答應我了也不會跟西門說的,我就躺在牀上好好的部署我的計劃。
如果那個荀規目前沒有什麼情債,那我就創造一個出來。
然後讓西門去捉個奸什麼的,那她跟荀規應該就沒戲了。
不過不需要我做那個惡人,荀規的屁股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沒那麼幹淨。
他不但有女朋友,他還有一個未婚妻,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那個未婚妻,他爸爸是個浙商,算是家境殷實。
我聽富忻城跟我說他打聽的荀規很想找一個當官的老丈人。
但是人家也不是瞎的,當官的又看不上他,所以目前的這個女朋友的家境他還能夠接受。
現在主意打到西門的身上,我估摸着如果他跟西門能成的話,那他應該會甩了他的女朋友,如果不能成他女朋友也算是一個備胎。
這種人真是渣到不行,西門兩隻眼睛是蒙了屎嗎?
有人追她,她就不能把人家的底給查查清楚嗎?
我還要幫她擺平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跟我的利益有關,我才懶得管她。
“ 我發微信跟你說。”我跟富忻城說。
容衍就在邊上我得防他一手,萬一他告訴西門那我豈不是白做惡人。
我在微信裏告訴富忻城,把西門的存在告訴荀規的女朋友。
富忻城仍然回答我一個字:“ 好。”
部署完了,那就看明天的好戲了。
真可惜明天我不能親臨現場,但我看西門的反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我和容衍出院,富忻城來接我們。
我直接去公司,容衍說他要去面試。
那我們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
路上富忻城接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
“ 桃桃,荀規的女朋友去公司裏鬧了。”
“ 很好。”我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看着外面的驕陽。
這麼熱的天氣,幾男幾女在一起撕吧肯定是很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