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這算是爲我平反了嗎?
所以他這段時間都在忙這個?
“ 法醫呢?他相信嗎?”
“ 這段時間他跟我一起查的,事實如此,他相信的。”
“ 那他冤枉了我,還差點把我給掐死,那他要怎麼向我賠罪?跟他說不是以死謝罪的話,我都不接受。”
“ 他會向你道歉,但是上次跟着你的人真的不是他,所以你出入還是要小心。”
“ 我是看出來了,容衍,你是打算做和事佬做到底了。”
“ 所以我們的誤會解除了,簡寺鹿,我們可以不分手了嗎?”
老實說,我沒想到容衍會忽然說起這個,按照我一向的尿性,我會冷笑着反問他:“ 你覺得呢?”
但是此時此刻我居然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因爲他問的很認真,他的眼神也很誠懇。
他就是像是一個求職慾望強烈的,等待老師回答他問題的學生。
我反應遲鈍地頓了一下才回答他。
“ 你以爲辦家家酒?離婚協議書都寄出去了,你當我在跟你玩兒呢?”
他的黑瞳漆黑,黑的就像他的眼睛裏住了一隻黑貓,除了黑色就是黑色,再也沒有其他別的顏色。
忽然他捧着我的臉就吻了上來。
對於容衍隨時隨地的吻我這件事情,我表示相當無奈。
我被他壓在了桌這旁邊我的手往後摸了一下就摸到一個菸灰缸,我完全可以拿起這個菸灰缸敲破容衍的頭,看他還敢隨時隨地對我上下其手。
然而、但是、可是,我的手已經拿起了菸灰缸,但我又把它給放了下來。
不是我對容衍心慈手軟,是如果我敲破了他的頭那豈不是血濺當場,會給保潔阿姨添麻煩的,打掃起來非常的喫力。
我是一個體恤員工的好老闆。
所以我容忍容衍吻我是爲了天下蒼生。
我有個壞毛病,就是每次容衍吻我的時候,我都喜歡睜大眼睛看着他,我特別喜歡看他閃動的睫毛和不安的眸光。
容衍有種特殊技能,他有種保護色,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討厭。
比如他現在在強吻我,如果換做別人,菸灰缸垃圾桶之類的早就招呼上去了。
他爲什麼擁有這種特殊技能?
大約是因爲他長的好看吧!
還有他的眼神。
像是古墓裏的小龍女,清孤寂寞而又驚爲天人。
如果小龍女那樣的絕世仙女殺人,可能不但不會被抓去坐牢,還會有人成爲她的腦殘粉。
容衍就具有這種能力。
我們的吻是被忘了敲門就推門進來的祕書給打斷了。
她肯定沒想到在裝飾這樣冷淡風的辦公室裏有緊緊擁吻的男女。
她傻呆呆地站在門口,我立刻推開容衍。
他的嘴脣上又有我的脣膏。
今天的脣膏是玫粉色的,很難駕馭。
這種顏色在容衍的脣上不出意外的好看。
祕書都看呆了,像個呆頭鵝一樣站在原地。
“哦,是是是。”她立刻出去關門,然後又敲響了門。
“什麼事?”
“我就是問一下。”這次她不敢進來,隔着門問:“容先生喝卡布奇諾還是藍山?”
“我們這裏是咖啡店?”
“現在午餐時間,剛好有同事下去買,就想問問容先生。”
我都沒這個待遇,我在集團上班這麼久了,祕書們都沒有對我這麼親切過。
在她們看來,我只是她們老闆,不需要真心對我好。
“他不喝,他馬上就走。”我替容衍回答。
然後她就哦了一聲走掉了。
容衍不喝她就不能問我一句要不要喝麼?
我的薪水是白拿的嗎?
“容衍,如果在仙俠劇裏面,你就是狐狸精,能夠魅惑人心的那種。”
“那你呢?會被我迷惑麼?”他淺笑。
他做夢,我當然不會。
“中午一起喫飯?”
“我有約。”
他點點頭:“哪個餐廳?”
“跟你有什麼關係?”
容衍不是黏黏糊糊死不斷氣的風格,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眼睛下面的皮膚:“昨晚沒睡好?西門那裏有薰衣草香薰,你晚上讓她幫你點上,對睡眠會有幫助。”
“ 容衍,你知不知道我簡寺鹿最討厭死纏……”
爛打兩個字我還沒有說出來,容衍就跟我揮揮手向門口走去:“ 走了。”
他走的像龍捲風,令人如此始料不及。
我中午跟客戶的午餐還沒有結束就接到了亞太商會負責人的電話,他在電話中很委婉地跟我說我這次又被拒了。
我問他爲什麼,他告訴我:“大會是根據綜合原因,纔沒有錄取你,至於稍後的報告我們會電郵給你。”
心情極度地鬱悶,不是我一定要入這個商會,是進了商會之後我經營簡氏纔會如魚得水,跟大客戶談生意的時候我才更有底氣。
對我們簡氏的股票也有提升的作用,最近股價雖然不是跌的很厲害,但是也是一路下跌。
很快我就收到了商會發來的電郵,報告很長足足有十幾頁,前面是英文後面是中文,看得我頭昏眼花。
這份報告就像是再細說我的罪行,比如某年某日我對一個經濟事務的操作不當,再比如某年某日有個項目的環節紊亂,作爲一個管理者處理的不夠迅速。
商會的這些人真的是厲害的緊,,這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們不知道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而且記錄的如此清楚。
這些也倒也罷了,還有一條真是觸目驚心。
在最後一條,用黑體字清楚的寫着關於簡寺鹿董事長個人行爲品行方面不夠規範,所以本大會暫時不考慮錄取簡寺鹿董事長爲本商會的會員。
品行不規範?
我哪裏品行不規範了?
樸嘉嘉的品行就規範了,她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了,我聽說她跟商會其中一個副會長關係非同一般。
說到底還是我背後沒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