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嘉嘉居然妥協了,這可真是意外收穫,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樸嘉嘉居然會妥協。
我當時也是圖心裏一時之快,我認爲樸嘉嘉肯定不會同意籤我這個不平等條約的。
ta 這個人見利忘義,錢就是他的命,現在讓她拿出半成已經是要了她的命了。
我毫不掩飾我的喫驚和開心,我把合約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擡起頭問她:“樸總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是因爲我們的友情嗎?”
她咬着牙:“我就是跟貓跟狗做朋友,也不會跟你這個死丫頭做朋友。”
我忽然發現樸嘉嘉有一個可愛的地方,就是她夠真實。
如果她現在虛情假意的說什麼合作愉快之類的,那倒不是她了。
我跟樸嘉嘉在簡氏下班的前5分鐘把合約給敲定了,我特意讓法務部的人確認了很多遍,他們都表示合約沒問題我才簽約。
樸嘉嘉對我橫眉冷對:“簡寺鹿,我還沒到在合約上做手腳的地步,你把我樸嘉嘉看成什麼人了?”
我哈哈大笑:“兵不厭詐,只要能掙錢什麼辦法都有可能用上。你就當我是小人之心吧!”
我在合約上籤了自己的大名,擡頭看樸嘉嘉的臉色就像吃了屎一樣,我很滿意。
談生意這種事情很少有成交之後雙方都很愉快的,肯定有一方比較喫虧一點。
就做一個最淺顯的比方,去商場買衣服,如果商場的店員很開心對你前呼後擁的,那肯定是在我的身上賺到錢了,能夠拿到一筆豐厚的提成,我這件衣服根本就不值我買到的價值。
所以任何交易都不是100%平等的。
就像我和嘉許他提出的婚姻一樣,看上去好像很公平,我答應嫁給,他就幫我進商會幫我搞定樸嘉嘉,但他肯定還是賺的,沒有人會做虧本生意,特別是像嘉許那種已經成了精的小狐狸。
不管怎樣,今天的結果我是滿意的。
合約一式三份,我跟樸嘉嘉一人各一份,剩下的一份放法務部。
末了,我跟樸嘉嘉說:“樸總,合作愉快,那我今晚就不請樸總喫飯了,我想你晚上應該也不想看到我。”
樸嘉嘉白了我一眼,很沒風度的拔腳就走。
忽然她在門口停下來依着門框看着我:“簡寺鹿,你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忽然改變主意?”
“不想。”我直接告訴她:“我討到便宜就行了,幹嘛還要知道爲什麼?”
“你真的不想知道是什麼人讓你佔了便宜?”
我也很明確的表示了我不想聽,但是很顯然樸嘉嘉想說,我就聳了聳肩示意她暢所欲言。
她看着我:“就是嘉和行的嘉許,他請我跟你簽下這個合約。看來他真的是很中意你呀。”
我有點沒想到,愣了一下。
樸嘉嘉又說:“不過我並不認爲這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喫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聽說你拒絕了嘉許他還給這麼幫你,那之後你付出的肯定比得到的要多百倍。”
樸嘉嘉在這裏危言聳聽,我跟她笑了笑:“走好不送。”
我撐着下巴坐在辦公桌前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直到富忻城敲門進來問我:“桃桃,你還不下班嗎?”
我纔回過神來,我跟他說馬上就走,然後我打電話給西門。
西門最近跟霜打了一樣,我得及時的安慰她。
我說:“晚上帶你喫飯看電影。”
“幹嘛好端端的約我喫飯看電影,你又不是男的。”
“我一個百億大總裁約你,你還打算拒絕怎麼着?”
“不敢。”她還是無精打采的。
“那就行,我們去那個萬國餐廳,什麼好喫的都有。對了,你順便跟容衍說一下,我就不打電話給他了。”
“容衍說他今天晚上有事不在家喫飯。”
“有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
好吧,容衍來不來對我的心情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我的司法考試因爲他差點砸鍋,晚上我看到他一定會跟他算賬,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開車開到一半差不多都快到了西門打電話給我哭訴,她下班高峯期帶着小輪胎在路邊打不到車。
我說你開車來呀,她說你好端端的忽然請我們喫飯,一定是有什麼好事情,那肯定要喝酒了。
她計劃的還挺周詳,於是我又開車過去接他們。
幸好我在萬國餐廳定了位子,不然的話這兜兜轉轉的等到了準保沒位子了。
我等紅燈的時候無意中往馬路對面看了一眼,忽然好像看到了白芷安的車。
因爲白芷安這輛車還是兩年前買的,乳白色,跟一般汽車的純白不太一樣。
所以在車流中還是挺扎眼的,於是我就下意識的去往車裏看,司機不是她。
我還沒看清楚司機到底是什麼人呢,西門忽然捂住我的眼睛:“簡寺鹿,我們玩個遊戲,你猜猜我是誰?”
“你把手給我放下來。”我很暴躁:“西門,我警告你。”
“簡寺鹿你不要這麼沒有童心嘛,快來猜猜我是誰。”
“西門伽纖。”我用力拉她的手,她也在跟我使勁。
等我把她的手拉下來之後再看一下對面,車子已經開走了。
我扭頭怒視西門:“你是有意的吧?不想讓我看到對面車裏開車的人是誰。”
“什麼對面車,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她跟我裝傻。
“車裏的是容衍吧。”
如果西門不捂着我的眼睛的話,那我還真沒看清車裏的人是誰,但是她這樣一來反而暴露了。
既然是容衍開着白芷安的車,那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白芷安了。
呵,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我還以爲容衍和白芷安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不曾想他們兩個還有聯繫。
容衍還在給白芷安當司機。
容衍和白芷安聯不聯繫是他的事情,但是看西門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是存心幫着他瞞我,這個就令我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