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事情躲也躲不掉,桃桃,不是你做錯了,是這個世界大錯特錯,錯的很可笑。”

    我看到了富忻城的眼睛裏有水光,其實我完全可以投入到他的懷裏大哭一場,但是我沒有。

    我不會做任何讓富忻城困惑的事情。

    我也不會在我此刻急需一個肩膀靠就隨便拉一個人過來,我還沒那麼缺德。

    我這邊如火如荼,認爹認的不亦樂乎,但嘉許卻徹底沒了聲音。

    好像是在我的世界裏面消失了。

    對於這個發現我很欣喜,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

    這個婚姻有多雞肋要多雞肋。

    但是嘉許沒出現,他的爸爸來了這是我沒想到的。

    這天我正在公司裏剛剛開完一個會,渾身倦怠的很。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號碼是陌生的,我疑惑地接通了,裏面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簡寺鹿。”

    我愣了一下,還以爲又是哪個過來討便宜的?我冷笑着:“你也是我孩子的爹?聽你的聲音大概也有好幾十歲了吧。”

    “我是嘉許的父親,你的公公。”那個聲音從所未有的嚴厲。

    我尷尬地閉着嘴,我真的沒想到是嘉許的父親忽然給我打電話,要不然我也不會胡說八道。

    我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後背,有些難堪:“爸爸。”

    “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我還想給你在你在下屬面前留一點面子,所以我在你樓下的咖啡廳等你,5分鐘之後我要看到你。”

    嘉許的父親一直給我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和藹可親,第一次他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我知道他是爲什麼來的了。

    他一定是爲了小輪胎的事。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地下樓。

    我在樓下的咖啡店看到了嘉許的父親,他是背對着我站的,兩隻手背在背後,眼睛應該是看着落地窗的窗外,光看他的背影,我都就感覺到了勝怒。

    也難怪他這麼生氣,他們嘉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我能夠嫁進去應該覺得光宗耀祖,循規蹈矩纔是,卻給他搞出了這麼大一個私生子。

    但我也沒什麼愧疚感,我是被他兒子給坑進他們家的,他要怨就怨自己兒子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向他走過去喊了他一聲爸爸。

    他轉過頭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揚起手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他的手好重,我沒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很和藹,又長得比一般新加坡人白的老頭手勁這麼大,他一巴掌差點沒把我給掀翻。

    我向後趔趄了幾下,穿的是高跟鞋,直接就崴了腳,幸好我扶住了後面的咖啡桌纔沒摔倒。

    但是咖啡桌堅硬的桌角頂住了我的後腰,我頓時疼的眼淚水都快飆出來了。

    這老頭是真的生氣了,甩了我這麼一個大耳光。

    我挺直了後背,忍着痛又走到他的面前:“爸爸。”

    我的臉火辣辣的:“沒想到您跟我打招呼的方式這麼特別,不過還真疼啊。您看上去老當益壯的,但是沒閃着你的腰吧。”

    “簡寺鹿,如果你不是我們嘉家的兒媳婦,你在外面做什麼都跟我們沒關係,但是你現在嫁進了我們嘉家卻在外面亂七八糟,你把我們嘉家放在何處?”

    我覺得我的臉頰肯定是腫了,但是我沒摸,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覺得臉頰都是木木的。

    我沒打算爲自己辯解,但是我覺得他有些不講道理,我看着他不卑不亢:“爸爸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以前發生的事情。我跟你兒子結婚之後我可是循規蹈矩,再說我跟嘉許怎麼結婚的你應該很清楚。”

    嘉許的父親瞪着我,忽然他笑了。

    只是笑得很不友善。

    “人家告訴我西城簡氏的簡寺鹿是一個都蠻任性從不按理出牌的野丫頭,我們嘉家娶了她難以駕馭,但是我不信。這世界上還有我們嘉家控制不了的人?特別是女人。”

    前面那些話我覺得都沒什麼問題,他是嘉和行的老大嘛,他有這種自信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後面加一句特別是女人是什麼意思?

    好像很歧視女性一樣。

    女人怎麼了?

    我剛想反駁,忽然看到他從腰間解下了皮帶。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幹嘛,他將皮帶的一端在手掌上纏了幾下,然後就高高地向我舉起來了。

    他這是要打我,他要在這咖啡館裏打我嗎?

    他剛纔打我這一耳光還不夠嗎?

    算了,好漢不喫眼前虧,他是長輩又是男人,我打不過他而且我不能跟他打。

    我先溜爲敬。

    我轉身就想跑,但是腳脖子剛纔崴了一下,跑起來很疼。

    而且我剛跑了幾步就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幾個彪形大漢把門口給堵起來了,應該是他的保鏢。

    我倉皇地在咖啡館裏面四處張望着,發現這裏面連一個人都沒有,看來他是把咖啡館給包下來了,作爲我的屠宰場。

    我今天再劫難逃了。

    嘉許的父親拎着皮帶向我一步步靠近,本來我想躲,但這裏空曠的很,我能躲向哪裏?

    他看我梗着脖子更加光火,擡起手那皮帶就抽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是初冬的天天氣,但是我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襯衫,那皮帶打在身上又辣又痛。

    “這裏是西城,是我們國家,是法治社會。我看你是嘉許的父親,算是我的公公,我讓你白白打一下!”

    我話音未落,身上又捱了第二下,剛好打在我的脖子上,真是痛徹心扉。

    我覺得他再用點力,我的腦袋都要被他給抽下來了。

    “這是你們家的家法嗎?”我心裏的火苗也蹭的一下竄起來了:“你們家都是這麼打女人的?”

    “我們家的女人沒有你這麼放肆,你進了嘉家就是嘉家的媳婦,就應該受我們嘉家的管教!”他又向我舉起手,抽下來的時候我牢牢地握住了皮帶的另一端。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