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喫完晚餐陪小輪胎寫了一會兒作業,他一直都想問嘉許是誰,但是又忍着沒問。
他知道我結婚的事情,但是那時候太小,他沒什麼印象,再加上嘉許五年都沒有出現,存在感實在是太低,所以小輪胎不明白我們的關係,我就解釋給他聽。
我解釋的西門火冒三丈他把我拉到一邊跟我吼:“你跟小熊解釋的那麼清楚幹什麼?這亂七八糟的關係,我聽着都亂。”
“事實就是如此,我幹嘛不跟他解釋清楚,他已經是一個三年級的小學生了,他需要弄懂這一些,因爲這就是他的生活,這就是他的人生,我是他的媽媽,他就是逃避的話這些也是真實存在的。”
“簡寺鹿,你真殘忍。”她看着我一字一句。
“容衍要給小輪胎做親子鑑定,如果證實了孩子是他的話,他就要帶走孩子,你怎麼看?”
西門對我忽然轉了話風還沒反應過來:“你說啥?”
“我說如果容衍帶走了孩子,你站誰?”
“我當然站你呀。”
“那如果容衍跟你說,你跟我走就可以永遠和小熊在一起,你站誰?”
西門舔舔嘴脣:“你一定要做這樣的假設嗎?”
“是,想聽你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 good girl。”我拍拍她的肩膀:“你沒騙我真令我欣慰。”
“簡寺鹿,你這腹背受敵的我真爲你操心。”
“那要不然你跟容衍結婚吧,他把小熊帶走,有你當他的繼母照顧他我也放心。”
“滾一邊去。”她啐我。
人生已經這麼苦楚了不再開點玩笑,還有什麼意思?
我回到我的房間,從衣帽間裏拿出一套睡衣遞給嘉許:“這是我下午讓人去商場買的,已經洗乾淨了。”
“我還以爲你會給我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我這裏已經有5年都沒有來過別的男人了,除了剛纔那個。”
他接過衣服站在我的面前跟我笑:“簡寺鹿,你這是在跟我表示你的忠貞嗎?”
“如果你願意這麼理解的話。”我聳聳肩,我是沒有問題的。
“不,你的忠貞不是爲了我,是爲了剛纔那個人吧。”
他語氣裏的酸溜溜是怎麼回事,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還有他此刻恍惚的眼神。
我忍不住笑道:“你角色扮演也未免太投入了,我的房間裏沒有偷聽器沒有攝像頭,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再演了。”
“陪我洗澡。”他把衣服又重新塞進我的手裏,然後向洗手間走去。
我要長針眼了不是嗎?
但是我也沒有理由拒絕,因爲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是夫妻。
他要住進我家裏,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再說他身邊的那位現在正在懷着孕。
說不定今天晚上我要被鬼壓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可以說不嗎?”
“我覺得浴室裏面溼滑,如果我一不小心腳底打滑的話,我會跌倒在地上造成流產。”
他猛的回頭看着我:“你在威脅我?”
“因爲我記得我們兩個的交易好像沒有出賣肉體這麼一個環節,如果你要隨意加戲的話,那我也只能改劇本了。”
“你別忘了,你想要的結果是離婚。”
“你也別忘了你想要的是名正言順,能進你們嘉家的孩子。”
他看着我,忽然就被我氣笑了。
“簡寺鹿,你真的以爲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既然這麼問我,就是暫時還沒想到對付我的辦法。
嘉許說他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我就把我的大牀讓給他,我準備去睡客房,但是他又不讓我去睡客房,那我就只好睡在外廳的沙發上。
他真的是折磨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害得我的家裏我的房間我的牀我不能睡,卻睡沙發。
我在沙發上,剛剛躺下來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接通之前,我心裏就有預感,電話那端的人是誰,當我接通之後聽到裏面熟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覺得我真的是好牛啊,我的預感特別的準。
電話裏的那個人是容衍,他跟我說:“我和小熊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下。”
光聽容衍的語氣我就基本上能夠猜到了結果是什麼。
所以我的心臟也跳的沒那麼猛烈了。
我說:“ 哦。”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結果,那你就請律師吧。”
“我這邊的鑑定還沒做。”我還在做垂死掙扎,忽然我的眼前被一個黑影給籠罩了,我擡起頭來一看嘉許忽然站在我的面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他忽然向我壓了過來,然後他就吻住了我。
我手中的手機掉在了地板上,嘉許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用力的把他推開,他坐在沙發上冷笑着看着我。
我不曉得他發什麼神經,忽然來吻我,我從地板上撿起電話放在耳邊,那邊已經掛斷了。
“嘉許你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妙齡女郎過來陪你。”
“別忘了你是我太太,你有義務解決我的飢渴。”
“那你也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孰輕孰重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心裏亂糟糟的,容衍說他和小熊的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那他應該不會騙我。
我明天要拿了他的頭髮去再跟小熊做一個比對。
如果結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那,一場硬仗要打在所難免了。
怕什麼來什麼?我這邊消停了5年,寧靜的生活已經離我遠去。
我不知道將來面臨我的是什麼。
容衍要從我身邊帶走小輪胎,嘉許讓我假裝他孩子的媽。
這些都是我以前種下來的孽債,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