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後來打電話給我了,問我考慮的怎麼樣,我心情極好,估計連他都聽出來。
所以他有點錯愕,我說今天先不提這件事情,等到明天再說。
“ 那你是還想要多一天時間考慮了不是?”
“ 總之我們兩個相識一場,你不會連多一天的時間都不給我吧?”
容衍好歹也是寬厚的人,他終於鬆了口:“ 好,我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
“ 明天12點在我的辦公室見。”
禾姝走了之後就是輪到我了,我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在他面前坐下來摘下臉上的口罩墨鏡,前傾的身體把我的臉完全展示給醫生看。
醫生看了半天才問我:“ 小姐,你想做哪裏?”
“你覺得我的臉有哪裏需要整嗎?”
他又仔細看了看:“我覺得你的臉很自然也很完美,以前在哪裏做的呢?”
“純天然的。”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必要整,你想整哪呀?”
我笑着跟他說:“我哪兒也不想整,就是過來向你展示一下我完美無瑕的臉蛋。”
醫生都懵了,發愣地看着我好一會兒,然後他的表情在我的哈哈大笑聲中逐漸的發怒:“小姐,我工作安排的很繁忙,沒有時間跟你浪費。”
“醫生,我絕不是閒得發慌拿你開心。”我向他推過去我的名片,在他驚愕的眼神中說出了我的訴求。
我把禾姝給放走了,是因爲我知道愛美如命的她明天一定會準時出現在手術室。
我臨走的時候繞到病房看了一眼,看到禾姝已經換上了病號服坐在了病牀上。
回家之後我的心情很好,九嬸做的晚餐我還吃了一大碗飯,喫完之後還讓九嬸給我添了飯。
九嬸很驚奇,問我:“有什麼好事情,是九嬸的危機解除了嗎?”
就是的危機還真沒有解除,我只是找到了禾姝,就在一個人在這裏傻樂。
我高興不只是因爲我抓到了害我兒子的兇手,現在我不用問她我就知道容衍當時沒有騙我。
禾姝真的是他找來充數的。
第2天早上我給我的祕書打了電話說要晚一點過去,然後我就到了整形醫院,換上了護士給我準備好的白大褂,戴上手術帽和口罩。
在鏡子裏面照了一眼,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想一想等會兒禾姝躺在手術檯上看到的人卻是我,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原諒我貪貪玩,昨天把她那麼當場捉到我覺得沒什麼意思,這樣多有戲劇性,多有意思。
禾姝的手術時間到了,我走進去,今天不可能給她真正的手術,所以其他的護士和醫生都沒進來,手術室裏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禾姝躺在手術檯上,我戴着乳膠手套裝模作樣地豎着兩隻手走到她的牀邊。
她看到了我,雖然我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但是她還是能認出來我是個女的,她略帶驚奇地問我:“劉醫生呢?不是劉醫生幫我做手術嗎?”
“怎麼可能?劉醫生的太太已經40多歲了生什麼二胎?”
“誰說一定得是他的正房太太。”我笑嘻嘻。
禾姝死死地盯着我:“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我們醫院的醫生多了,你哪個都見過嗎?我看過了你的術前檢查,現在我給你推麻藥。”
“你是醫生還是麻醉師?”
“兼職沒辦法,世道困難多賺點錢,技多不壓身。”我在臺子上找到了一支藥劑就拿過來,她看了一眼就尖叫:”這不是麻醉劑,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你是什麼人?”
“禾小姐,請你不要亂動,我針頭要是扎偏了的話你鼻子歪掉不算什麼,你的小命都沒了。”
“你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禾姝瞪大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鼻子歪掉的緣故,我覺得她的眼睛也沒有以前那麼美了。
我還真以爲這天下有這樣完美無瑕的可人兒啊,原來只是醫生的技術好。
我撕開注射器的包裝,研究該怎麼把那藥水吸到針管裏,當然我沒想真的給她注射,我只是嚇唬嚇唬她,但裝也要裝點樣子出來。
禾姝很不安,她開始亂動,在牀上扭動着身體。
剛纔在手術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固定了她的手腳,她動不了的。
但是我沒想到她那麼笨,我的眼睛這麼美這麼有特點,她都沒有認出來。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腕上,她聲音變調地尖叫出聲:“這隻卡地亞表,我想起來了,你是簡寺鹿,你有這塊表,這塊表是限量版,紅寶石機芯編號26是不是?”
我真是無語了,她用來辨認我居然不是我的容貌,而是我身上的奢侈品。
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在她面前帶過這隻表。
我笑而不答,令她恐慌的氣氛剛剛推向一個高潮,看禾姝又是惶恐又是不知所措的樣子真的特別有意思。
我笑嘻嘻的把我的口罩摘下來,讓她徹底看清楚我的臉。
她愣了好幾秒鐘之後,就開始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真的是你,你想要幹什麼,啊啊。”她的聲音尖銳,真的是吵死人了。
我記得剛認識她的時候,她講話的聲音不要太溫柔,現在她跟白芷安相比的話,段位真的是低的太低。
我用手指頭戳着我的耳朵孔,感覺我的耳屎都被她吵的掉下來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
簡直了,她的聲音都喊破音了,拼命扭動着身體,剛纔我用牀上的橡皮膠帶把她的手腳給綁起來了她都沒有發覺,現在想動都動不了,只能躺在牀上看着我叫。
我慢悠悠地告訴她:“我幫你動手術呀,你的鼻子不是歪了嗎?來我幫你扭正一點。”
我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她歇斯底里地叫:“簡寺鹿,你想要幹什麼?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