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把刀傳 >第34章 蘇打的考驗
    與刁楚楚再鬥,蘇打小心翼翼,剛進了樓閣,撲面而來的就是密密麻麻的銀針。蘇打凝聚元氣在白玉刀上,刀一揮,散落的銀針將滿屋子的刁楚楚變成了廢紙。

    真的刁楚楚居然臥在房樑上,居高處又有暗器射出,蘇打亦是躲開了,而且直接躲到了房樑上,給刁楚楚點了三處穴道。

    刁楚楚只好求饒了:“好了,這次我認輸了,解開我的穴道,你走吧。”

    蘇打笑吟吟地說:“穴道十二個時辰後自解,告辭了。”

    蘇打丟下刁楚楚,下樓去。刁楚楚在後面大罵:“你個混蛋,王八蛋,欺負我一個女孩子。”

    第十層樓閣裏,有個廚子正在做菜,他切成的肉絲可以做麪條。魚香肉絲麪就是他的拿手好菜。

    他看到蘇打來了,客氣地講:“快,兄弟先坐下,喫碗麪,我這一碗麪要三兩銀子呢。”笑面虎許彪的手佈滿老繭,那碗熱面冒着騰騰熱氣,他竟絲毫不覺得燙。

    蘇打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他,便伸手去接。

    誰知道許彪等不及了,居然把面潑到蘇打臉上去,恨不得喂到蘇打嘴巴里。

    蘇打躲開了麪湯,卻躲不開許彪的那一把菜刀。

    白玉刀和菜刀相碰出火花,笑面虎許彪開始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講:“那邊有木頭做的菜刀,還有木頭做的橫刀,我們換成木頭的,免得受傷,畢竟是切磋武藝,受傷就不好了。”

    許彪退後一步,他把木橫刀扔給蘇打,自己拿了木菜刀。微笑說:“比武開始。”

    蘇打與他從白天打到黑夜,從黑夜切磋到清晨,卻不分勝負。兩個人實在累了。許彪就說:“我們先做下,喝口水,喫兩碗肉絲麪,大睡一覺,再切磋怎麼樣?”

    蘇打也是口乾舌燥:“好,就依你。”

    “喫飯不能沒有好酒。這酒要二十兩銀子呢。”笑面虎將一罈好酒遞給蘇打,二十兩銀子的價錢可以讓鄉下勤儉的一家五口人生活一年。

    二人大喫大喝後,都有了倦意。蘇打對笑面虎說:“我睡了覺,你可別偷襲我。”

    許彪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累了,先睡了。”

    後來蘇打就真的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的房間裏,整個人被綁成了糉子。不用說,是彪悍的劉小花把他從樓上扛回來的。

    蘇打吐了口氣,懊悔地大喊一聲:“笑面虎果真是笑面虎。”

    劉小花正在和趙小花喝酒。劉小花聽到蘇打醒了,笑着說:“他故意和你拼刀,累得你失去警惕。”

    蘇打央求劉小花:“小花姐,把繩子給我鬆開吧。”

    劉小花說:“不想再多綁會了?”

    蘇打苦笑:“手腳已經麻木得沒知覺了。”

    鬆開了繩子,蘇打麻痹的腿腳剛想站起來,又跌倒了。蘇打乾脆躺在地上,對趙小花講:“小花妹妹,來壇酒喝,我渴死了。”

    趙小花遞了壇酒給他,笑眯眯地說:“蘇打哥哥,你這到底是愛上了誰?一次次地去樓外樓捱揍。”

    蘇打不語,一口氣喝下半壇酒。便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

    趙小花吐吐舌頭繼續喫喝。

    蘇打在茅房外碰到了許彪,說:“你個笑面虎,果真是個大騙子。”

    許彪微微一笑說:“蘇酥樓主說了,誰要是能攔住你,就賞十兩銀子。我一家老小全靠我一個人養活,自然是能多賺點就多賺點。”

    待蘇打歸來,趙小花已走。劉小花對蘇打說:“和他過了幾百招,笑面虎的刀法招數你可清楚了?”

    蘇打點點頭,說:“不知道他的刀法是哪門哪派的,密室裏的刀法祕籍我看過幾本,沒有印象。”

    劉小花說:“那你就要自己想想破解的招數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打開始閱遍了密室的刀法典籍。每天把玩白玉刀。白玉刀的樣式與橫刀無疑,通體骨白色的光潤叫人愛不釋手。

    蘇打喃喃自問:“若是收集齊餘下的十幾顆舍利,不知道要過多少年?”

    劉小花來到密室,總是先敲敲石牆。蘇打聽到聲音,便問:“有什麼事?”

    “蘇酥樓主叫你。”

    蘇酥身體恢復得不錯,她的皮膚像最嫩的豆腐,白皙光滑。開懷的衣衫暴露着紅布兜兒,穿着薄若蟬翼的石榴裙。

    蘇酥看到蘇打,居然拉着蘇打的手,嬌滴滴地說:“蘇打,你看我準備了什麼好喫的給你。”

    有紅燒魚、切成薄片的醬牛肉、蟹黃鮮菇、糖水燕窩、酥姜皮蛋。還有粘口的麥芽糖,蜜棗子,鮮荔枝。再擺上一大罈子好酒。都是蘇打愛喫的。

    蘇打說:“謝謝蘇酥姐。”

    蘇酥說:“今天我身體大愈,來我們姐弟慶祝一下。”

    兩個人開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蘇酥有了興致,又道:“我原本是神獸大人養的一隻蠱妖,遇到了蘇菊花,他就認我做乾妹妹,喚我蘇酥。如今你轉世重生,卻喊我姐姐了。真是沒了哥哥,卻多了個小弟弟。今日,我給你舞刀,你且看好了,這可是蘇菊花當年的風采。”

    蘇酥舞刀,身姿曼妙,刀技卻只有一招。這一招妙在簡單有效,殺氣中帶着優雅,加之蘇酥的妖嬈,蘇打都看醉了。

    蘇酥指了指蘇打的鼻子,嬌笑說:“看癡了,呆子。”

    蘇打紅着臉,說:“姐姐的刀法果真厲害。”

    那一夜,姐弟喝酒到很晚,兩個人都醉了,蘇打睡在了蘇酥的閨閣。劉小花就在門外守候着。等到更晚,她才進了閨閣,見蘇酥臥在牀上熟睡,蘇打醉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她抱起蘇打想下樓去。

    蘇酥居然醒了,她對劉小花說:“花妹,把蘇打放到牀上來,你回去休息吧。”蘇酥看着身旁熟睡的蘇打,突然間沒了睡意,她想起往事,也是一個夜晚,她和蘇菊花喝醉了酒,兩個人就躺到了一張牀上,醒來,便做了兄妹。

    第二天中午,蘇打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蘇酥的牀上,大喫一驚,他慌得坐起來,卻看到桌子上擺滿了酒菜,蘇酥對他微笑:“怎麼,睡醒了小弟弟,來陪姐喫飯。”

    蘇打倒也乾脆,又一起喫喝起來。

    再與笑面虎相鬥,又是臨近中秋的時候。蘇打只是一招便傷了許彪的手腕,許彪把木菜刀丟到地上,說:“才三個月而已,你的刀法居然精進了不少,我輸了。”

    “那我告辭了。”蘇打走下樓,許彪在後面喊:“小心些,那溫君子狡猾得很。”

    劉小花早在樓下等候,入口是個石門,有機關開啓,蘇打走進去,石門再關起。又遇一個石門。劉小花在外面再扳動開關,第二道石門開啓,蘇打走進去,石門又關起。雙重石門裏關押的是個枯瘦如柴的小個子,整個黑暗的石室裏,小個子的眼睛卻像夜空裏的兩顆星星亮晶晶的。

    “在下溫君子,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小個子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猶如囚徒。

    “我叫蘇打。來闖關的。”

    溫君子的手法很快,蘇打在黑暗裏很喫虧。他的刀撞擊了幾次鏈鎖,在黑暗中劃出幾道火花,然後就有一股鮮血濺出。

    蘇打喊:“溫君子,溫君子,你沒事吧。”

    溫君子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道傷口貫穿整個背脊。

    蘇打再喚:“溫君子?”溫君子依舊一動不動。

    “我叫來刁楚楚,給他醫治。”蘇打自語道,拍拍手,劉小花聽到暗號,便在外面給他開啓石門,蘇打走出來,劉小花問:“怎麼這麼快?”

    蘇打說:“溫君子好像受傷了。”

    劉小花狐疑說:“你這麼快就傷了他?”

    二人對話間,在那石門距離地面只有寸許的瞬間,一道黑影從裏面飛出來。

    劉小花說:“不好,他逃出來了。”

    蘇打看到地上灑落的新鮮血跡,說:“石門已經關閉了。”

    劉小花再次開啓石門,石室裏,只剩下斷開的鏈鎖。溫君子的人已經不見了。

    蘇打說:“他受了傷,逃不遠。”

    樓外樓的闖關變成了緝拿逃犯。劉小花對蘇打說:“溫君子是個作惡多端的妖,蘇酥把他困在這裏十幾年了。你今日放了他,必定禍害無窮。”

    誰知道蘇酥聽說了此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下江湖通緝令,依溫君子的性子,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劉小花又說:“那溫君子放走了餘下七妖,只有那一樓的胡長生未走。”

    蘇酥吩咐說:“胡長生那裏,明日讓蘇打去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