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僕人,只要聽從命令即可,孤救下你,助你修行,不是讓你清高自詡,是要你爲孤,賣你那條賤命我萬泉不缺一個白鳥,你最好記住”萬泉地語氣,就是在與螻蟻對話,語氣帶着譏嘲不屑。
煜琴有一種錯覺,這個萬泉會不會一個皇子,若非皇室之家,又怎會如此狂妄,鸚鵡撲棱着小翅膀道:“雪兒家中有變故,我需要多待些日子,你可平安”
聞聲,煜琴疑惑地看向鸚鵡,無辜地小臉,“我是主人的幻獸,和主人心神相連,自然可以傳遞主人的意思”
說着鸚鵡得意的,揚高鳥頭,自已爲非常了不起,“你有沒有將本公子的信息。傳遞給你主子啊”
鸚鵡正在洋洋得意,看到煜琴深邃的眸子中,自己的映像,小心肝一顫,“沒有我發誓”說着舉起小翅膀。
見煜琴沒有動容,“真的主人只在剛剛聯繫了我”煜琴這才坐了回去,“這一隊中,誰是領頭者”
白鳥極力壓制着怒氣,“跟屬下搶藥之人”這樣的聲音,顯得有些猙獰。“啪”地一聲,聲音極大,白鳥摔落在地,發出“咚”地一聲響。
“畜生自己沒有本事,還在這裏宣揚你的怒氣,你以爲你這個賤人,在孤眼中地地位很高嗎三護法在孤眼中,不過是一個廢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聽孤的話,就給孤去死”萬泉的聲音慍怒,其中的冷意,讓人如墜地獄。
“主人,屬下該死屬下定然會聽從教誨,屬下多虧大人出手相救,我的孩子還沒有找到,求大人給屬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白鳥謙卑的懇求道。
聲音中隱隱有着哽咽,“那好,你即刻便去黑水,試探萬物之令的方向”“屬下明白了”說着門又是“吱呀”一聲。
腳步聲淹沒在,外面吵鬧的嬉笑聲中,“主人屬下認爲,這白鳥還是早日處理掉,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萬泉呵呵冷笑一聲,“今日便可,反正她對於孤,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
煜琴暗自爲白鳥,感到一絲絲的憐憫,身爲一個母親,委曲求全去爲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去賣命,到最後都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尊重。
鸚鵡不知何時已經睡去,煜琴將它從身上拿下,放到了枕頭旁邊,沒想到平日色眯眯的鸚鵡,睡起覺來也是可愛的緊。
想了很久給它施了結界,她吹了燭火,外面也在她剛剛的思考中,安靜了不少,想必是這些傭兵,已經有不少人歇息了。
煜琴悄聲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非常輕微的聲音,隱沒在煜琴的咳嗽中,然後一躍而出,窗戶也“哐”的一聲,合上了。
客棧的下面,是一個暗巷,巷子極爲陰暗,也是因爲客棧中的燈火,已經所剩無幾,她自從傷好以後。
“照野瀰瀰淺浪,橫空隱隱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解鞍欹枕綠楊橋,杜宇一聲春曉。”公孫軒的聲音,從暗巷中傳出。
煜琴勾起脣角,樓上微弱的燭火,將她俊逸出塵的臉孔,描繪的如夢如幻,顯得如此的不真實,雖然近在咫尺,其實遠隔千里。
“你何時也會多愁善感”煜琴笑着調侃,公孫軒依舊邋里邋遢,“走吧再過一會,恐怕就來不及了”
“你很瞭解我的想法”煜琴微微有些不滿,因爲自己常年,孤身一人。“很簡單
因爲你對萬物之令,至少會有些許行興趣”公孫軒說着打了一個酒嗝。
“才子佳人,你看咱倆是不是,一對”公孫軒厚顏無恥的話,飄散在夜風中,煜琴不甚在意。
徑直朝着氣息,消失的方向行去,她有預感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於是煜琴加快步伐,街道上的攤位,已經全部離開。
街道上陰風不斷,街道上所有的燈火,都已經熄滅,每戶人家都,緊閉門窗,看來這個碎片,真的很危險。
寂靜的有些古怪,按理說兩人應該,大打出手,元氣波動的話,會引起客棧中人的注意,黑水鎮後山下,就是黑水,若是出鎮就要繞道而行。
越往林子深處走,心就有了緊張感,公孫軒也謹慎起來,右手一直握着劍柄,不斷用餘光,環顧四周。
“唰”一聲,劍劃破氣流而出,直刺身後之人,劍氣將朱獳捲曲的短髮,微微吹起,劍擦着它的耳朵,一劍刺空。一條鞭子,“當”一聲,擊開了寶劍。
“公孫你可不可以,多喫些名目的藥材”因爲朱獳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危險陰森的氣息,所以公孫軒纔會誤以爲,這是一隻偷襲的兇獸。
公孫軒收劍,臉上又掛上了,嬉皮笑臉的笑容,“萬分抱歉”煜琴收了鞭子,繼續前行,“爲何我去哪裏,你就一定會出現”
“他們睡在儲物間,我就睡在屋頂上,你說我爲什麼不會跟着你”朱獳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陰沉的臉絲毫沒有因爲,這一瞬間的俏皮,明朗半分。
幾乎是瞬間,一股細微的氣流波動,傳播開來,讓三人頓時渾身一顫,幾個人一起向着樹林深處而去。
耳邊的潺潺流水聲,愈發的清晰,這裏的光線亮了不少,可是這樣皎潔的月光,絲毫沒有帶起溫度。
黑水潺潺流動,黑水邊生長着,極爲豔麗的紅色花朵,乍看上去還以爲是鳳凰草,花豔麗的堪比鮮血,妖豔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裏沒有一個人,沒有絲毫的波動,如此寂靜,真的好似陰曹地府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