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鄭鈞直到被押下去,都是面色平靜的,壞事做盡,他求的也是解脫,每天想着如何作惡,承受着無法殺掉所有人的痛苦,對世人作嘔,卻還要笑臉相迎,怕也是痛苦的一件事。直到最後他都沒能如願以償,或許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苗鄭鈞的確奇怪,他怕池映寒,怕揭露,可是當一切都發生之時,他根本無所謂,癲狂的指責所有人,直到徒勞無功,也要摧毀他們所以爲的一切。比如自己的存在,苗霏也說不粗一句話,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希望自己的兒子,可是看他一眼,看他一眼。
這件事情暫告一段落,青蛾此刻已然平靜了不少,她不再猙獰的叫囂,她已經面如死灰,尚存一口氣,吸取走全部的惡魂,吸走了支撐她身體的力量,剩下的只是腐朽的身體。她依舊是活不長。
侍衛從她手中奪過腰牌,青蛾掙扎的動了下,就不再掙扎了,腰牌雙手奉上,池映寒拎起來,一看。落家的腰牌,會有什麼祕密他緊握腰牌,傳輸元氣進去,死物,沒有任何氣息尚存,外表普通。
難道說只是一個象徵,還是已經沒有了價值,剛剛那股力量的確消失了,“你看看。”池映寒遞給煜琴,煜琴接過腰牌,仔細查看,沒有機關,修飾也很普通。她微微蹙眉,落碧瑤留戀不已,“能給我嗎”
煜琴突然說到這個問題,青蛾身子微微一動,哪怕很細微,也足夠池映寒看到,“只是一個普通鄉女,父母今年剛病逝。”池映寒若有所思。
“她會不會不是青蛾,哪怕是靈魂不是。”青蛾擡起那張慘白消瘦的臉龐,直勾勾盯着煜琴,眼睛空洞蒼白,目光似乎穿透了煜琴,在看另一個人。
周圍一瞬間似乎都遠離了煜琴,煜琴微微蹙眉,青蛾的目光沒有給她造成任何的不適,只是很奇怪,她看到了什麼她鬼使神差的動用了眼術,對方的眼中有一個虛白的身影,周圍的情景也很飄渺。
漸漸被血淹沒,對方的臉如此模糊,“籽妗。”一句喃喃自語,那是誰“我也想知道。”煜琴眼術出神入化,神識已然可以進入對方的記憶。
青蛾在回答她“你是誰。”煜琴不相信任何的巧合,“人是多面性,名字也只是稱號,誰又會知道誰是誰你問我,那你呢你是誰”
“追根溯本,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在問你,現如今你究竟是何身份,你的代稱。”“我不記得了。”煜琴看她記憶越來越模糊,她腦海裏只有這一段畫面,“看到了什麼。”“先關押起來吧。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