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歇斯底里了,完全沒有平日裏的清冷高貴,“說夠了嗎我要走了。”煜琴起身就要走。一下子就被一股氣牆堵住了。“呼,我不是那麼意思,你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我,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對方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甚至帶上了無助的哭腔。
“我金丹已經碎了,你還想如何。”煜琴和男子對視片刻,對方似乎有點承受不住打擊。
“你真不記得了”男子揉了揉眉心,“記不得也沒關係,我主要還是想和你說孩子的事情。”男子說到這裏,情緒才趨於平靜。
“噢”煜琴這條腿實在是費勁,還是慢慢坐下了,語氣極爲不走心,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尤其是眼前的男子表現如此奇怪。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什麼都不說,藏着掖着,還在這裏大吼大叫。
男子觀察她半天了,真不記得了其實更好,也免得自己大費周章的折騰了,他從心疼震驚憤怒傷心失望漸漸變得平靜下來。“無論你記不記得,這個孩子總歸是你的,我要殺了她,必須得到你的同意。”要殺本尊
“與你有什麼好處。”煜琴這樣的態度,倒是沒叫男子意外,“這個孽子留着也是留着,活下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我何嘗不是爲了孩子着想。”
“那更叫我不可思議了,那樣的話,你爲什麼不殺完再和我說我覺得很奇怪。”煜琴那看透一切的目光,叫男子有點不舒服。
可是身爲這麼多年的仵官王,他還是能做到面無表情,“我殺了你不是會生氣嗎”他在水邊等着自己,知道自己會死,知道自己會來。知道自己如何死得,“我能看看走馬燈嗎”
“那鳳弦雪呢這個孩子不能留。”
“你殺了她會後悔得。”仵官王淡笑一聲,“我最後悔的就是總遷就你,纔會讓你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你看走馬燈做什麼,你最好是記不得。”男子氣急敗壞的走了。煜琴總感覺他在套自己的話。
這裏陰暗無邊,血雲密佈,恐懼縈繞的地方,自己就被這麼丟在這裏了這裏的男人都是羣怪癖。“我取來了生死簿,走馬燈是嚴令禁止的,不能看。尤其是過了散魂水的人,你看看能不能尋找線索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