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盈扭着水蛇腰,翹着蘭花指,矯揉造作道:“怎麼可能就她們幾個,隨便灌幾口酒,說幾句甜言蜜語,什麼都交代了”
高藍捂嘴竊喜。
很快,沿着長盛街走到底,果然看到一處不大不小的門面:絕色坊,三字招牌懸掛上面。
入了內,一個夥計出來迎接:“這位夫人,隨便瞧,隨便看,護膚的,駐顏的,還是去黃的應有盡有。”
白輕盈兩個手指捏着手絹俯身查看着櫃檯裏的東西,高藍也伺機仔細打量着周圍。
怎麼瞧着就是普普通通一店鋪,看不出什麼異常。
白輕盈將櫃檯裏的東西從頭到尾看了一圈,最後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擡手招呼小二:“你過來”
小二走近。
白輕盈有些哀傷的捂住自己的臉龐:“哎呦,我這面孔啊,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總覺得不如之前光滑了,不信,你來摸一下。”說着就想拉扯小二的手。
那小二似乎有些明瞭,低聲問:“那夫人是想”
白輕盈趁機附耳道:“我是安越府的三太太介紹來的,聽說你們這裏有那換膚的玩意兒。”
小二眨巴眨巴眼睛:“敢問你是哪家夫人”
白輕盈做足了功課:“我夫君是臨鎮太守,我是他家老二。”
小二會意,立馬堆滿笑意:“好好好,這就帶你去。”
高藍跟在他身後低頭走着。
他們很快穿過簾門進了一間屋子。
一個瘦瘦的留着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出現,一臉笑意,跟白輕盈談好了基本事宜,就開始談錢了。
白輕盈會意,立馬掏出一袋金葉子。
小鬍子立馬眉開眼笑:“蘇哥我啊,難得見如此痛快的客戶,以後啊夫人可要常來啊。”
“好說好說,一切看效果。”白輕盈爽朗答到。
“若是沒什麼問題,今天就可以來換膚了,我帶你去後面準備下。”
原來這普通門面後面竟是別有一番洞天。
那蘇哥帶着他們裏三圈外三圈的高牆繞了許久,終於那花香的味道越來越濃郁。高藍心裏也愈加忐忑不安。
頃刻,來到一處開闊的院落,有池水有假山。
高藍尋味道望去,是假山旁的一棵不知名的花樹,開滿了很小朵的白花。
花香芳鬱獨特,讓人感到絲絲香甜。
高藍想那地洞的出口定然是在這假山底下。
這院落裏,守衛森嚴,統一着裝的護衛,時刻在走動着,看儀態腳步,都非一般護院。
白輕盈和高藍對視一眼,有些擔憂。
頃刻,白輕盈問:“蘇哥哥,我們還要多久啊,我想方便一下。”
蘇哥說:“這就到了,進了這間屋子你就可以煥然一新了。”
說着跟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又見着旁邊出來剛剛做好的太太。
“哎呦,蘇哥,我真是太滿意這頭秀髮了,就是還帶着那丫頭窮酸味道,回去得好好多洗幾遍”
趁他們寒暄,白輕盈和高藍快步走了進去。
進了門,一個富態女人帶着他們進去挑選供體。
牢籠裏是一張張驚慌失措無助的面容,都是些花容月貌的年紀。旁邊的一處臺子上,雖然經過處理,依舊能看出曾經血跡斑斑的痕跡高藍心頭犯了一陣難捱的感覺。
白輕盈問那富態女人:“就這些了嗎質量也不是很好啊。”
“這這些太太你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那富態女人詫異。
見白輕盈一臉堅持,那人才道:“還有更好的,就是還沒來得及經過處理,怕是有些不安分啊。”
白輕盈連忙說:“來了這裏還容她不安分啊,帶我去瞧瞧吧。”
“蘇哥說了,您給的多,隨您挑,好,我這就帶您去。”說着又帶着他們下了一層暗門。
門剛一開,就聽到了裏面傳出的嚎叫聲。
幾個健壯的女人正在逼着捆綁着的女子喝下什麼東西,那幾個女子拼死反抗着,立馬被抽了幾個耳光。
“要不是看你們的身體都還能賣錢,早給你們上鞭子了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慕容牡丹”被捆着的女子一臉憤恨。
“我管你是誰,進了這絕色坊就別想活着出去。”
高藍往旁邊一探,看到了綁在一旁的蕙娘,驚喜萬分:還好,還好,你沒事。
蕙娘同時也看到了她,一怔,很快對她點頭。
白輕盈指着蕙娘說:“就她了。”
富態女人見終於完事了,指着蕙娘道:“好來,將她帶入剖解房。”
這時被灌入藥物的慕容牡丹已經有些四肢發軟,攤在椅背上。
基本上大體摸清了被擄來的少女所在,他們也算是踏實了不少。
到了上面的剖解房,白輕盈一個利落擡手砍在富態女人脖子後面,那人即刻暈倒。
高藍收拾了另外幾個人,解開蕙娘繩索:“蕙娘,你還好吧,我來晚了。”
蕙娘道:“公子我沒事,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高藍從富態女人身上摸到了鑰匙。
白輕盈機警的看着窗外:“等會,我去對付外面的人,你就來營救裏面的。”
臨走時,白輕盈加了一句:“你別怕,有哥哥在呢。”
高藍點點頭,稍加振作了點精神。
白輕盈出來院子:“蘇哥,我去方便一下。”
蘇哥笑說:“正常,一緊張都想方便,夫人放輕鬆。”
白輕盈跑到一側茅房,見四下無人,連忙點起火,跳到一旁,手舞足蹈:“不好啦,起火了,快來救火啊。”
高藍下了底層,將幾個女人利索收拾妥當,扶起慕容牡丹:“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幾聲叫喚,慕容牡丹睜開眼睛:“是你你是來救我的”
“對,我來救你,你還能走嗎”高藍問。
慕容牡丹畢竟是練武之人,掙扎幾下還能起身,高藍努力攙扶着她。
蕙娘趁機將其他人鬆綁。
蘇哥聽到白輕盈的呼叫聲,狐疑:“怎麼會起火”
這時旁邊跑來一人:“查過了,身份有假”原來這蘇哥也是極度謹慎之人,在招待完白輕盈的同時,雖然無甚懷疑,他還是派人去查了客人的身份,沒想到查出了異常。
他陰着臉,跑去了白輕盈身邊,一把抓住他慌亂搖着的胳膊:“夫人,如此嬌軟,嗓門還挺大。”
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