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笑逐顏開,轉而望向他身後的人,“這幾位公子,各各氣度不凡,一看也都是人中龍鳳啊。”
“奧,林夫人,他們都是晚輩的朋友。”莫少芝欠身迴應。
“嗯!嗯!不錯,都不錯。”林雪不停的打量他們,眼中充滿了——滿意?
“怎麼瞧這眼色,這老夫人像是在選女婿啊。”白輕盈狡黠的笑着,悄聲說道。
“那你可得表現好點啊,留在這裏喫香的喝辣的多好啊。”小狸貓即刻說回道。
白輕盈一臉詭譎,吹起落在嘴邊的發縷:“就是不知道他們家有幾個女兒,要留,我要跟小藍藍一起留下做連襟好來。”
“好啦,在別人家做客,你們就消停點吧。”高藍只得勸阻。
一桌子佳餚擺在他們面前,任由莫少芝在跟他們客氣寒暄,他們幾個絲毫不客氣,都如餓狼撲食一般。
“矮油,胃口都不錯啊,能喫好。”林雪歡喜的看着,不住的點頭,然後夾着一塊最大的紅燒肉放在高藍碗裏。
高藍受寵若驚,連忙欠身道:“多謝林夫人。”
林雪笑吟吟:“艾,不謝不謝,高公子這身板,太瘦了,要多喫點。”
“我們家這位夫人啊,難得對人這樣友好,哈哈。”梅東臨道。
“壞了,這林夫人不會想把小藍藍留下做女婿吧,”白輕盈悄聲對莫少芝說道,“唉,我們的小藍藍太光芒奪目了,太耀眼了,我們都暗淡了。”
莫少芝也瞧出了些端倪,聽他如此說後立馬對梅東臨道:“梅老爺子,此番我們只是路過貴府,多有打攪,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不好多叨擾。”
“這麼快就要走?難得來一趟,多住幾天。”林雪強勢的樣子,讓人不得反抗。
又是一番觥籌交錯,高談闊論。
酒足飯飽,回到客房,稍作休息。
“這咋整?這林老夫人不會是強行納婿了吧。”白輕盈道。
“你就愛自作多情,人家提都沒提,你瞎猜什麼啊。”高藍不以爲然。
白輕盈雙手胸前一插,坐在一旁:“等她提了,你娶還是不娶啊,說不定是個醜八怪呢,所以我們得早下手爲強。”
莫少芝聽後,淺笑說道:“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那梅二小姐,梅不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溫文爾雅,落落大方,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那你樂意嗎?”白輕盈直愣愣的站在高藍面前。
“我?”高藍躲閃,“我還要去喝大漠落日醉呢,我可不要就這樣囿於一處。”
這時小狸貓呼哧呼哧跑進來:“這梅園可真大啊,我逛了好久纔回來,你們不去逛逛?那裏有好多魚呢。”
小狸貓說完,幾人就隨着她一起逛園子。
梅園中,假山頗多,各具神韻,名貴花草也是舉不勝舉,他們看的不亦樂乎。
整個院落,分東片和西片,正中間是廳堂。
小狸貓所說的好多魚的正是東片,一汪晶瑩大湖,迎面吹來的湖風讓人感覺神清氣爽。他們走到廊橋中,往下看去,碩大肥美的湖魚隨處可見。
高藍擡頭遠遠望去,湖中央有個不大的假山。
莫少芝走近,隨她的目光望去:“那假山孤零零坐在湖的中間,有種孤獨美啊。”
高藍淡淡一笑:“莫兄怎麼不說它與別的假山格格不入呢。”
“唉,別管那麼多了,我們上去瞧瞧不得了。”小狸貓隨口說着。
“那麼遠,你怎麼上?”白輕盈說着。
小狸貓昂首指着旁邊不遠處草叢中:“那裏不是有條小船嘛。”
於是幾人熱情高漲,徑直朝小船走去。
大家剛走到小船邊,突然一條好大的狼狗竄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高藍嚇得嗷嗷叫起來,隨手抓住旁邊靠最近的莫少芝,竄到他懷中。
只見小狸貓對那隻狗吹了幾下口哨,那狗立馬乖巧的趴下搖起尾巴。
“哈哈,小藍藍原來這麼怕狗。”白輕盈見高藍那驚悚戰慄的樣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此時的莫少芝如此親密接觸高藍,心正砰砰砰的狂跳不已。
高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從莫少芝身上下來:“我不只這輩子最怕狗,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怕……”想到現代要不是被狗攆,自己怎麼會跑到樹上又怎麼會穿越到這裏來,就一陣後怕。
小狸貓不停的撫摸那隻大狼狗。
“想不到這位小哥,能把我家最威猛的阿財收服,”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紫衣女子,淡粉着面,笑容端莊。
“原來是梅二小姐,”莫少芝行禮。
“莫神醫好,上次一別數年不見……”說完梅不卓羞澀之容頓生臉上。
“這狗是在看護這條船的?”高藍看過周圍,詢問道。
“不錯,這船是通向湖心的,那座假山是家父習武的地方,其他人不能隨便上去的。”梅不卓說道。
“以梅老前輩的功夫去那假山還需要坐船嘛!”白輕盈隨口反問,接着對高藍一眨眼,“努努力,我們倆都可以的。”
莫少芝見梅不卓面露尷尬連忙解圍:“梅老爺子一向與衆不同,何須糾結此。”
接着,閒聊了幾句,這下衆人才離去。
白輕盈不停的碰觸高藍胳膊,使眼色讓她看前面走着的兩人:“那梅二小姐好像對我們的莫少爺有意思啊。”
“你也看出來了?我也覺得不對勁。”小狸貓插到倆人中間。
莫少芝突然從前面轉過頭來:“你們竊竊私語什麼?”
“沒,沒什麼!”三人衆口一詞。
莫少芝一轉過去,他們又開始了。
“上次那個遮面的姑娘會不會是這個梅二小姐啊?”白輕盈狐疑道。
“嗯,有可能!”高藍睜着眼睛說瞎話,接着道,“我覺得那梅二小姐,人長得也不錯,聲音也甜美,想來配我們冷臉的莫少爺正好啊。”高藍一本正經的說着。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