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莫少芝和衣美,蹙眉看着她在那裏手舞足蹈。
片刻衣美忍不住悄聲問:“莫哥哥,她……她這是怎麼了?”
莫少芝看了一眼同樣在那邊坐着,傻傻笑着的秀兒,得意道:“她們想給我們下毒,結果不明所以被我反下毒。以至於現在還困在幻覺裏出不來。”
“啊!”衣美一聽,捂嘴笑起來:“原來如此!”
“趁現在,我們快去找找白輕盈和小狸貓他們。”莫少芝道。
“嗯,不過用不着那麼麻煩,”衣美見到那邊目瞪口呆的管家,抽劍過去,冷眉怒懟,“說!另外兩個人被你們關在何處?”
管家嚇得連忙顫抖雙手道:“已經,已經被送到錦官城裏了。”
衣美眼睛一瞪,又喝到:“那錦官城怎麼走?”
管家顫聲道:“我只負責這暮春季,錦官城只有秀兒姑娘和城主知道,其他的沒人知道啊。”
衣美收起劍,扭頭對莫少芝道:“莫哥哥,這錦官城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竟如此神祕?”
莫少芝回頭看去那兩個癡癡的人:“看來,還得從她倆入手了。”
莫少芝心底略微一沉思,半晌忖度着:“聽剛剛那花重的語氣,似乎是對那夜陽……”
衣美也笑着:“嗯,我也看出來了。”
莫少芝微微笑着:“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
莫少芝給她們兩個服了解藥,不多時,兩人這才清醒過來。
“怎麼會?剛剛是怎麼了?”花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
莫少芝恭謙道:“想必閣下就是花重,錦官城的城主吧。”
花重恍惚了一下,待看清面前的人:“你到底是何人?會有如此大本事?難道你是莫少芝?不對啊,不是傳說莫少芝是個翩翩公子哥嗎?怎麼可能如此蒼老?!你不會是莫少芝的叔叔吧。”
莫少芝隱笑:“在下並非莫少芝的叔叔,而且……遠方堂哥,莫大鬍子。也是略懂醫術。”
“略懂……你還真謙虛。”花重冷哼一聲,嘗試過他的厲害,也不敢輕易小覷。
花重一甩臉,指着旁邊的衣美道:“那她呢?她是誰?”
莫少芝一把攬過衣美,靠在自己的懷裏,臉上堆滿笑容:“這位是我的心上人,小美,我與她情投意合,正打算辦婚事。”
花重一怔,頓時一頭霧水:“啊?那她爲何要找那和尚?”
莫少芝一本正經,假意說道:“不瞞姑娘說,那夜陽和尚正是小美的哥哥,小美父母早逝,只有這一個親人,如今我倆成親,肯定要尋到長兄來主持婚事。”
花重一聽,眼神頓時柔和下來,看着衣美:“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都是一家人!”說着熱絡的拉起衣美的手。
“一家人?”衣美詫異,無辜的眼睛瞪到老大。
莫少芝問:“花重城主這是何意?”
花重繞着耳邊的麻花辮,羞答答道:“不瞞二位,我其實與夜陽……”
“啊!”莫少芝一咬嘴脣,假裝十分震驚:“可夜陽不是出家人嗎?!這……”
莫少芝隨即換了歡喜面容:“對對對,說的極是,兩情相悅,佛祖都會成全的。既然與小美有這層關係,那花重城主,你看我的那兩位朋友……”
“奧~”花重這纔想起:“不好意思,”隨即對秀兒道,“還不快請妹妹的朋友出來。”
秀兒有些怔怔:“姑姑,他們已經被我送去錦官城了。”
花重一怔,隨即道:“也罷,不如妹妹也隨我們一起去錦官城玩玩,我那裏可好玩了。”
衣美有些猶豫,看看莫少芝。
莫少芝連忙打住:“還是算了,我們婚期將至,還有好多事要準備,找到哥哥要緊,下次有機會再來。對了,花重城主,你可知他們去往何處了?”
花重微微一笑,十分得意:“不管他去了哪裏,我知道他總是會回來的!”
莫少芝一怔,隨後也明白了八九分,心道:估計是因爲他中了那花毒的緣故。
花重接着道:“他們去哪裏我真不知道,不過夜陽說他有要事在身,估計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莫少芝會意,即道:“那還請花重城主儘快接回我的朋友吧。”
“放心啊,秀兒,快去接他們回來。”花重朗聲道。
莫少芝和衣美在暮春季裏候着。
白輕盈和小狸貓被帶着頭套,坐在馬車裏。
秀兒坐在白輕盈的旁邊,託着腮,扭頭看他道:“漂亮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就放你這樣走了,是不是以後我們都見不到了。”
白輕盈嘴巴里被塞住,支支吾吾。
秀兒見狀幫他拿出嘴裏的抹布:“你想說什麼可以說了。”
白輕盈有些喫驚:“你要放我們走?”
秀兒爽朗道:“對啊,原來那個小美竟然是夜陽的妹妹,所以城主就不會喫醋了,就放你們離開了。”
“妹妹……”白輕盈咂摸,半晌,高聲道,“對對,就是妹妹,小美一直在尋她哥哥。一路找到了這山海渡。”
秀兒癡癡道:“漂亮公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我叫白霧!”白輕盈脫口而出,撒謊不需要打草稿都。
“白霧?”秀兒眨巴了幾下眼睛。
“怎麼樣?哥哥是不是又白,又讓你雲裏霧裏找不到北啊。”白輕盈挑逗般的說着。
秀兒一聽,瞬間臉紅。
一旁的小狸貓一臉黑線。
片刻,秀兒柔聲嬌嗔道:“那白霧哥哥,我叫秀兒,現在我們都互相認識了,我們和解好不好?之前是我對你的朋友不友好,但我也是按照姑姑的意思去做的,你就不要怪我了。”秀兒說着拉着白輕盈的胳膊晃悠央求。
白輕盈一聽,人家姑娘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再過多苛責,於是大氣道:“算了算了,一場誤會了,白霧哥哥怎麼會跟你一個小丫頭計較!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