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停奔波,終於回到了馬車停的地方。
衣美着急道:“快,小狸貓,扶秀蘿進馬車裏。”
小狸貓一驚:“啊,秀蘿受傷了!”
兩人一起將秀蘿擡進馬車裏。
小狸貓鑽出來駕駛馬車行進着,她邊駕駛邊擔心詢問着:“衣美,秀蘿看起來傷的不輕,莫哥哥他們就在後面,要不然就等着他們上來吧,我們也別藏着掖着了。”
“不行!”衣美想到若是被莫哥哥知道這一切是秀蘿的安排,一定會懷疑她的身份的,那時秀蘿如何能留在莫少芝的身邊啊。
小狸貓一聽,有些不解:“啊,爲什麼啊?”
衣美慌亂解釋:“那……那我們做這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這……還要緊嘛?”外面的小狸貓一臉迷茫。
衣美顧不得對她繼續糾纏,隨即幫秀蘿簡單處理了傷口,那被熊爪撓破的血肉,已經開始發黑,衣美蹙眉道:“得趕緊找個大夫給她瞧瞧。”
須臾,衣美給秀蘿灌了點水。
過了一會,秀蘿努力睜開眼睛,用十分虛弱的聲音道:“按地圖上面標註的,往西面走,走出十里路,路邊有片果園,找劉叔,帶我去那裏,他知道如何做。”
外面的小狸貓聽完,利落應了句“哦”!
說完,秀蘿又閉上了眼睛。
衣美將她抱在懷裏,滿臉擔憂。
按照秀蘿所說,馬車很快駛進一片果園前面。
果園旁邊有一處農舍,小狸貓跳下馬車,走過去扣響門環,高聲問:“劉叔在嗎?”
不多時,房門從裏面打開,探出一位白髮老頭,陰沉着臉:“你們是誰?”
小狸貓徑直道:“你是劉叔嗎?秀蘿讓我來找你的。”
“秀蘿是誰,我不認識!”說完就要將門重新關上。
衣美從馬車下來,見狀故意對小狸貓道:“小狸貓,你先去將馬車拴在旁邊!”
小狸貓一愣:“哦!”
白髮老頭一臉狐疑:“你就是秀蘿?”
待小狸貓離開,衣美悄聲對他道:“馬車裏是薛碧涼!”
白髮老頭一怔,滿臉詫異。
衣美接着說:“她受傷了,麻煩——”
老頭一聽,忙招呼道:“快,快帶她進來。”
那邊拴好馬的小狸貓一臉莫名:“怎麼,我說話就不好使了……”
幾人將秀蘿安頓好,老伯拿出了些止血藥衣美幫她敷上。
隨即,那老伯看着躺在那裏的秀蘿,老淚縱橫:“你這丫頭啊,唉!怎麼受了這麼多苦!”
衣美見狀安撫道:“劉叔,你別難過了,秀蘿許久沒喫東西,要麼先給她煮碗熱粥,等會她醒來能喝一點。”
“艾!好好,我這就去。”劉叔說着就快步離開。
小狸貓擰着眉頭盯着衣美看。
衣美一愣:“你瞪着我幹嘛?”
小狸貓質問:“你剛剛對那劉叔說了什麼,他才讓我們進來的!”
衣美避開她的目光,“我,我沒說什麼啊,我就說秀蘿受了傷,耽誤不得!”
小狸貓不依不饒:“那我一開始提秀蘿兩字的時候,那劉叔可是一臉漠然啊,怎麼你提,他就這麼熱情讓進來了?”
小狸貓剛想說什麼,劉叔進來:“對對,一開始你這小丫頭說的什麼,我確實沒聽清楚,後來這位姑娘跟我說我才聽明白的!”
小狸貓半信半疑:“難道真是我發音不準……”
劉叔端來一盤餅:“這餅早上做的,你們趁熱先喫點。”
小狸貓一看有喫的,也顧不得問其他,連忙拿起來咬了一口:“嗯,真香!”
衣美跟劉叔對視一眼,總算鬆了口氣。
半晌,劉叔將熱粥端了上來:“你倆先喫着吧。”
剛說完,秀蘿緩緩睜開了眼睛。
衣美連忙道:“秀蘿你醒了!”
秀蘿看了看周圍,直到對上劉叔的那一瞬,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劉叔強忍着淚水,拿了手絹幫她擦拭:“別哭小姐,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
秀蘿點點頭。
衣美對秀蘿道:“傷口我簡單幫你處理了一下,血已經止住了,等會讓劉叔去幫你找個大夫過來再瞧瞧。”
劉叔端着粥過來:“小姐,餓了吧,先喝一點。”
衣美伸手:“我來吧。”
接過碗,她一勺勺餵給秀蘿。
喝了些粥,秀蘿終於恢復了些體力,她輕聲道:“這位是從小將我帶大的劉叔,我也是好多年不見他了。”
劉叔悲涼地嘆了口氣。
秀蘿接着道:“劉叔,這位是衣美,那邊的是小狸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幫我好好招待好她們。”
劉叔點點頭道:“放心吧,小姐。那我先去幫你找大夫。”
秀蘿揮了揮手,語氣十分堅決:“不必了!”
半晌,秀蘿依舊不放心莫少芝他們,於是沉聲道:“劉叔,你去山澗下口守着,幫我看看是否有輛馬車從上面下來。若是碰上了,給他們指條進城的路。”
劉叔踟躕:“這,小姐你的傷……”
小狸貓湊近:“劉叔,你跟我說大夫在哪裏,我去找他過來不就好了。”
秀蘿厲聲道:“不行!”
小狸貓一怔。
衣美也是不解。
秀蘿陰沉着臉:“被他們發現我身上的傷是熊傷,指定會想到是從旁邊越過極寒之地而來,必定會稟明官府,來一番盤查。”
劉叔點點頭:“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
秀蘿一擡手,打斷了他的詢問。
衣美有些擔心:“那你身上的傷?”
秀蘿道:“劉叔的藥藥效不錯的,捱過去幾天就會好了!”
半晌,衣美突然想到什麼:“那莫哥哥他們也與黑熊交過手,不知道身上會不會有傷,若是有傷,萬一他們也去藥店,豈非也陷入麻煩中。”
秀蘿點點頭:“衣美提醒的對,劉叔,你順便提醒他們一下。”
劉叔點頭:“放心吧小姐!我這就去!”
小狸貓走去院子中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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