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略微慚愧,頷首道:“過了今日,殘月還會一如既往!”
趙思辰聽聞,拉起她的手,溫和而堅毅道:“不必,你我既是夫妻,我便得守護你!”
這話一出,殘月的心彷彿驟縮,霎時激動的喘不過氣來。
管家來到外面,見到大批圍觀的人遠遠的起身看着。
“哎呀,這下壞了,”連忙衝進人羣,走去前面,一個快速閃身,閃到正在對戰的兩人旁邊。
高喝一聲:“都住手!”
莫少芝定眼一瞧,是趙思辰身邊的管家,不禁感慨道:“呵,趙思辰終於按奈不住了!”
衣美聽聞,好像略有會意:“原來莫哥哥故意沒有阻止鍾伶打架,就是爲了將他們引出了!”
莫少芝似是而非的悠悠道:“我就預感,跟鍾伶在一起,決不能安安分分的喫頓飯的。而且又是將我們驕縱的伶二公子,安排在如此憋屈的角落裏!”
衣美掩嘴輕笑。
羅岱一看是管家,知道是公子的意思,連忙收手。
鍾伶卻不管他是誰,並未有收手的意思,準備繼續進攻。
羅岱見狀,連忙制止道:“不打了!”
鍾伶一撇嘴:“不打?本公子可還沒玩夠呢!”
難得遇到個棋逢對手的,鍾伶正在興頭上哪裏肯收手。
管家忙央求道:“這位公子,今日是我家公子大喜的日子,還望不要破壞這好日子啊。”
鍾伶高昂的面容似乎在說:我管你家公子大不大婚,本公子不開心就不行!
管家見求他無用,於是目光一轉,最後落在了莫少芝的身上,於是快步向前一步躬身道:“莫神醫,還望你說說話,讓他們別打了!”
“我們是來喫喜酒的,但既然沒東西喫,那不如就看看旁人打架,總得打發一下這無聊的時光吧。”莫少芝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表情。
管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來人!快給貴客上好酒好菜!”管家揚聲道。
鍾伶卻並不爲所動,陰沉着眼眸跋扈道:“好酒好菜?哈,晚了,早這樣豈不簡單,但是現在,我們不光要好酒好菜,還得要去裏面閣樓喫!”說完,鍾伶霸氣的指着那前面燈火通明的樓閣。
管家一囧,彷彿在說:你咋不上天呢!
莫少芝一挑眉:“嗯,說的是啊,我們伶二公子當然得上座呢!”
“伶二公子……”羅岱一怔:“你是鍾伶?!”
“看來我還真是名聲在外呢!”鍾伶一聽,隨即有些得意瞥了瞥那邊的白輕盈。
那驕縱的神情,白輕盈看了,嘴角一揚,低聲道:“這小子,有時候還真是可愛!”
羅岱冷哼一聲:“那看來我還真不能停手了!”
管家見場面愈發不受控制,於是只得一個迅猛閃身,閃到兩人中間,一手捏住一個人的手腕,兩人瞬間動彈不得。
不管是旁邊的人還是當事兩人,都被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震驚。他手上的力度讓人瞬間手腕發軟。
莫少芝虛晃了一下,片刻才咂舌:“趙思辰還真是有本事,他身邊能籠絡如此多的奇人異士,還都甘心爲他俯首賣命,哎呀,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呢。”
管家眼睛彷彿射出震懾人心的光芒,鍾伶身上的戾氣漸漸鬆弛下來。
確切的說更像是服軟。
這時的莫少芝,突然十分突兀的對旁邊噤如寒蟬的蒙翊道:“不如,你去試試?”
蒙翊轉過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還想着留條命坐上皇位呢!”
莫少芝隱笑。
見場面被制止住了,莫少芝這才起身,緩緩走過去,打圓場:“鍾伶年紀還小,火氣旺,管家你就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了,畢竟是趙公子大喜的日子,我們也只是來討頓喜酒喝,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管家鬆開手,撣了撣衣服:“嗯,說的是,”隨即對身後的人揚聲,“另外準備一張桌子,酒菜上齊!”
侍從麻溜的將一整桌的飯菜備好。
“幾位,久等了,請慢慢享用!”管家說完便踏步離開。
五人寬寬鬆鬆的坐在那裏。
“這頓飯……還真是喫的不容易啊。”莫少芝一挑眉,“既然是鍾伶爲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大家都別愣着了!”
一向外放的鐘伶,突然升起一些心虛和憤憤:“算什麼我爭取來的?!我連那普普通通的管家都打不過!”
莫少芝輕哼一聲:“哎,他可並非是普普通通的……”
白輕盈一臉詫異:“對了,剛剛那個帶斗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的功夫也不像是常見的路數。”
莫少芝搖搖頭:“並不清楚。”
小狸貓抓起筷子往桌子上一戳:“好了好了,廢那腦子幹嘛,有喫的就趕緊喫啊。”
衆人這才紛紛拿起筷子,喫起來。
蒙翊邊喫邊調侃:“別說,這酒菜還真是豐盛。趙思辰果然財大氣粗!”
片刻小狸貓唸叨:“這趙思辰,還真是生意人,白喫他點飯都不行。”
旁邊的衣美小口喫着,慢慢咀嚼着食物,半晌似乎是醞釀了一會,低頭呢喃:“不過,說起來,好像我們也的確是小氣了些,不說明日還要有求於人,就是現在一下子來了五張嘴,還真有些厚臉皮的感覺……”
她話一說完,周圍頓時陷入了冷凝狀態。彷彿各個都有種扎心的感覺。
一時間,除了快速咀嚼的聲音,就是白輕盈一下子因噎住而打嗝的聲音。
這頓飯還真是喫的味同嚼蠟。
管家回到趙思辰身邊時,他們這邊也差不多閒了下來。
趙思辰瞥了一眼:“如何?”
管家道:“都安撫好了,羅岱也退了。”
“嗯!”趙思辰點了點頭。
片刻,管家面色有些踟躕。
趙思辰擡頭:“怎麼?”
管家道:“那與羅岱交手的公子,竟然是鍾伶……”
“鍾伶……”趙思辰神色一晃,“他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