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頭!
還真是狗血無比!
高藍聽聞,簡直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躲起來。
花重一愣:“這地上的血,是,是你的鼻血?!”
高藍忍不住唸叨:“不是大哥,你就磕破個鼻子,至於流這麼多血嘛!還滴的到處但是,弄得跟兇案現場一般!”
“是啊。我也不想啊!”徐福委屈道。
花重默默與旁邊的高藍互看了一眼。
現在該如何收場啊……
兩人蹙眉交流片刻。
隨即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去後面惡狠狠的村民。
花重忍不住低聲問高藍道:“你倒是說句話唄!現在該怎麼辦?”
高藍蹙眉,也無計可施,便厚着臉皮扯聲道:“你問我怎麼辦……你可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公主大人,要說到做到啊。”
“你……還真是個小白臉!”花重憤憤,“走到這一步,還不是你添油加醋的結果!”
高藍倒是突然有了逗她的心思,輕佻道:“美人禍國,耳邊風更加聽不得,道理向來如此,你不知道嘛!”
“閉嘴吧你!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花重對她說完,然後笑臉對着前面的村民,“呵呵,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啊,燒了的損失我來彌補,多少錢,你們開個價!”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
“哼!不能饒了他們!”
他們個個眼睛發亮,看着像是着了火要燒死她們的架勢。
隨即扛着隨便拿起的武器就要衝向橋。
花重自知理虧心中有愧,即便手裏拿着彎刀,也連連後退,好說歹說:“各位大叔大嬸,別激動啊,咱們有話好好說!還得講道理不是?!”
高藍見狀,知道人從衆的心理,即便現在花重說的話再有理好聽,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爲沒有人會聽!對大規模的羣體說的話,有時候反而不如對其中一人說的管用,對!所以得首先選對那一個固定的人。
該選哪個呢?
高藍一陣快速捕捉,最後目光定住,她捕捉到領頭的那個老者,直到他是有話語權的人。
於是高藍稍作思量,便毫不猶豫從花重身後向前一步。
花重一驚:“你幹嘛?!快回來!”
高藍對她擡起手壓了壓,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時也讓她不必爲自己擔心。
隨即高藍轉過臉,目光直射着那位她選定的老者,死死看着他,須臾揚聲道:“老伯,我問你,你……這是準備殺死我們嗎?”
見被問到的是自己一人,那位老者不處閃躲,他一愣,下意識的思索了對方拋給自己的問題。
殺人?別說殺人,就算是打人,或許對於他這樣的平凡膽小的村民,這可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可是自己這手裏拿着武器衝過去是幹嘛……
於是他紅着臉,爲自己剛剛的行爲辯解:“我要你們賠償!”
高藍見到他終於用腦子想問題後的結果,嘴裏微微一抽趁機道:“這不就對了嘛,老伯你不是想殺人,其實就是想讓我們賠償你們的損失對吧。那既然如此,我這裏有更加平和而有效的方式,你能冷靜下來聽聽看嗎?”
顯然,高藍剛剛選對了人。
在老者的思索回答中,並未有其他的村民反駁打斷,這就說明,他在這個村子裏是有決斷權和話語權的。
想到此,高藍愈發心安了許多。
接下來的表現高藍更加舒緩流暢,她俯身拱手,溫和道:“我們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實屬一場誤會,現在既然誤會解開了,我們錯了!但我們也確實給你們造成了損失,所以物質上,我們出錢彌補損失,精神上,我們給你們磕頭認罪,虔誠求饒恕,求寬容。你們覺得還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細細商量。”
她的話,對面的人都聽進了心。
紛紛看去領頭的老者。
“王大爺,你看如何?”
“就是,您老定奪吧!”
那位老者漸漸放下了手裏的鋤頭:“嗯,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樣衝過去,還真能下的了手殺人嘛,我們可都是樸實的人啊。”
花重見狀,抿嘴一笑,對旁邊的高藍嬌嗔道:“哎呦,厲害了!我的美人公子!我收回小白臉的話,不過,你臉是真的白啊。”
說完就要上手去摸她的臉,高藍連忙閃開,低聲提醒:“還沒完呢,你謹慎點。”
隨即王大爺道:“你們,隨我來!”
高藍邊走邊偷偷對花重說:“快給我鬆開繩子,等會還得跟他們好好談判呢!這樣成何體統?!”
花重扭扭捏捏不同意,但見她一本正經,怕是正耽誤後面的正事,於是妥協:“好!我的好公子,你可得給我乖乖的幺!不然我還將你綁在身邊!”
“好好好!都聽你的!”高藍連聲妥協。
花重這纔將那繩子從她身上撤下去。
高藍舒了口氣。
那王大爺,帶着他們坐在了村頭大樹下,擺開架勢談判。
高藍對花重使了個眼色,花重會意,隨即命徐福遞上一袋金葉子。
王大爺打開的瞬間,那些村民瞬間眼睛睜大發亮。
“哇——這麼多啊,哎呀呀!”
“嚯!可以啊!不虧不虧!”
然後,高藍和花重起身,端端正正的俯身拱手:“誤燒了各位的勞動成果,還望鄉親們寬宏大量大量,莫要與我們多計較了。我們二位在此謝過了!”
見他們禮與理都到位了,村民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王大爺看了看大家的意思,略沉吟片刻:“好吧,看在你們態度還可以的份上,我們這樑子就算了吧。一筆勾銷。”
隨即將那些金葉子劃拉起來。
“拿去,大家登記看看各家損失,合理分配。”
隨即大家一窩蜂的散開了。
高藍看着那河邊上已經散開的霧氣。略有遲疑。
半晌,她問王大爺:“老伯,你們爲何要將那做好的紗幔,放在河面上還有外面附近啊?這樣路過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