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也隨花重說道:“我叫秀兒,他是徐福,”隨即看着高藍,歪頭眨了眨眼睛,隨即十分輕描淡寫道,“他嘛,好像是叫高藍!”
高藍一咂麼嘴,立升厭惡:“處了這麼久,還好像?!”
“哪裏那麼久?!”秀兒對她一努嘴:“也就一天而已!”
馮波波聽出了他們的話意,升起一陣慶幸之意:“原來,高公子跟花重姑娘也是萍水相逢。”
高藍連忙撇清是非:“你以爲我們是哪種關係?!非也非也!所以,你可別將我當做情敵啊,我就是一蹭他們馬車的而已。”
誰知,旁邊的花重一把將她拽進自己懷裏,陰測測威脅着:“什麼噌馬車的?!美人公子,你可別胡亂說話啊!將來你可是我的人啊!”
高藍歪着身子斜睨道:“那也是將來啊,現在我可不就是一蹭馬車的嘛!”說完,從她懷裏掙脫出來。
馮波波一頓,隨即給花重倒滿了酒:“花重姑娘,請喝酒。”
花重仰頭入喉,十分酣暢,將那馮波波看的是春心波動。
片刻,馮波波極盡讚美的言辭:“姑娘還真是與衆不同,豪爽,灑脫,靈動,美麗。”
花重似乎不喫他那一套花言巧語,朗聲道:“好了,你就別恭維我了,我知道自己很好,但說出來……可就俗氣了!”
隨即看着高藍,“你說是不是啊?小美人!”
高藍白了一眼,繼續喫着自己的菜,並未答話。
花重薄酒上頭,臉頰緋紅,雙眼迷離。正欲再喝,高藍一見,連忙奪下她手裏的酒杯:“哎哎,你酒量不行就別喝多了啊。”
馮波波給自己斟滿,一仰而盡,似乎是鉚足了勁頭,道:“花重姑娘,你看在下如何?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追求姑娘!”
花重一雙醉眼直直的看着高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
高藍無奈,擡起手將她的臉擺正過去正對着那馮波波。
花重才正眼看着他,冷嗤一聲:“給你機會?憑什麼?本姑娘就是見色起意,等你有高美人這一張臉的時候,再說讓我給你機會的話吧。”
馮波波看了看高藍:“在下承認,自己的容貌自然比不過這位高公子,可是……可是,我比他高啊!”馮波波憋紅了臉,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一點優勢。
高藍:“……”
高藍嘴角一垂,身高的確是自己女扮男裝的一塊無法彌補的短板……
誰知花重清笑了一聲,笑眼注視着高藍,一副好不在乎的口吻:“身高哪裏有五官重要!關鍵是這五官太完美無瑕了,那光芒足以掩蓋掉所有的缺點!”
“……”馮波波一聽,滿臉失落:“姑娘真的只憑外在選人嗎?”
花重覺得他的話荒唐至極,嗤笑出聲,隨即瞪着眼睛反駁:“不然呢?你難道不是憑外在看上我的嘛?”
馮波波頓時啞然,片刻慚愧般輕笑了一聲:“姑娘說的極是啊,不過,即便是姑娘拒絕了我,我還是想爲自己爭取一番。”
“爭取?”沉默許久的高藍,突然筷子一放來了興致,“你馮公子是打算如何爭取呢?”
馮波波往後一靠,看着高藍陰惻惻道:“除去了這最美的,第二的或許就成了最美……”
高藍一聽這話,便心知肚明,她握住手裏的酒盞,反問:“這麼說,馮公子是想除掉我?”
她話一落,桌子上的氛圍霎時有些冷慼慼。
花重剛要開口,就見馮波波泯然一笑,柔和道:“哎~高公子多慮了,見你這連端起給酒杯都搖搖晃晃的姿態,想必是久病不愈柔弱不堪的身子,再配上這一身上好的嬌滴滴的皮囊,即便與我同是男人,我也會憐香惜玉,萌生惻隱之心!使手腕的事……哪裏會下的去手啊。”
高藍聽他說完,眉頭一挑:“那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馮波波含笑悠悠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花重姑娘愛慕你的容顏,不會移情別戀,那不如讓高公子……心生旁騖呢?”
正當大家都心頭犯懵之時,馮波波一拍手:“妹妹們,出來吧!”
旁邊即刻蜿蜒飄出一排風姿錯約的女子,各各水嫩嫩的嬌豔。
大家看的是呆若木雞……
“啊?!”花重一拍桌子,惡狠狠道,“馮波波!你想色誘我的公子!”
高藍看着那些嬌媚的女子,不禁在心頭苦笑:又搞這一套?!好歹整來些模樣俊俏的小哥啊!哎!
高藍蹙眉:“艾,我說馮公子,你這……都哪來的?府上常備的?花重姑娘還在場呢……你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馮波波起身走到那些姑娘面前,笑說:“高公子你想多了,這些都是我的妹妹!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爲我的妹妹們招合適的夫婿,正巧,高公子如此絕色美貌,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就留在我馮府裏做上門女婿吧。”
“啊?!哈哈,妹妹?”高藍不禁想起莫少芝家裏的七個妹妹。
隨即馮波波對身後的姑娘道:“妹妹們,覺得這位高公子如何啊?”
衆妹妹齊聲道:“好~”
見那些妹妹們的眼光像是要吞了高藍一般,花重連忙起身,緊張護住高藍,驕橫道:“你們想都別想,這高公子可是我的人!”
馮波波不急不緩道:“花重姑娘此言差矣,剛剛,我明明聽高公子說,他只是暫時蹭你車馬而已,你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隨即擡頭看着高藍詢問,“是不是啊,高公子?”
高藍一挑眉,不置可否。
再瞧瞧他身後那些妹妹們,雖然有些姿色,但自己也是女子啊,哪裏對她們感興趣,於是起身,撣了撣身上落得瓜果殼,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