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黃狗不說,他也明事理不會去問。
大黃狗將爪子鬆開,已經恢復了的唐心,整個人再一次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張特有些不忍,將其扶起,放在一旁。
唐心看着張特嘿嘿嘿的傻笑。
張特也是在是覺得唐心這樣或許也好,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被自己殺死了,只怕又是身心上的折磨。
解決完唐心的事情,大黃狗才扭頭看向了唐歡喜。
此時的唐歡喜,已經毫無血色。
整個人已經是靠着牆壁無力支撐。
大黃狗給白菲兒使了個眼色,白菲兒白了他一眼,只能無奈的走到了唐歡喜的面前,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翻出了一品丹藥丟在了唐歡喜的身旁道“給給給,今天姑娘我大發慈悲!”
唐歡喜顯然是知道白菲兒這樣的態度是爲什麼,畢竟他自己是人類,而白菲兒是妖族。
雖然說這麼多年來,妖族和人類的修煉資源以及理念慢慢融合,可也只是有部分而已,還是有大部分的妖族修士對人類並不感冒。
唐歡喜只能虛弱的說道了一聲“謝。”
然後打開藥瓶,藥瓶打開的那一刻,一股藥香撲面而來,還是輕輕問了一下,唐歡喜就感覺自己體內的傷患已經有所改觀。
眼中精光閃過,連忙將這藥瓶內的丹藥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隨後唐歡喜就感覺一股暖流順着喉嚨往下流淌,最終進入丹田之中。
那頹廢的元嬰在受到暖流的刺激之後,瞬間恢復了大半,連忙開始盤膝消化藥力,來療傷。
這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所有人都看到了唐歡喜的臉上有了血色,一旁的德心和越不臉色驚訝不已,彼此互相看了一樣對方。
別人不知道,可他們太清楚了!
這丹藥的藥效簡直是神藥!
越不笑眯眯的來到白菲兒身邊,雙手比了個佛禮道“白郡主,敢問剛纔的藥郡主是否還有?”
白菲兒看了一眼越不,要不是打不過對方,估計當場白菲兒就要給這個大和尚來一下!
此時只能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沒有,沒有!你找那大狗子,他的!”說着白菲兒就來到張特身邊。
“小特兒~還是你看的順眼~都到了築基期了~來給姐姐我瞧瞧,修爲是否牢固~”說着就伸出手要勾搭張特的下巴。
張特頓時感覺一陣惡寒,慌忙後退幾步道“白姐,你別逗我了~!”
白菲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很是開心。
不過隨後她又看向了不遠處朝這裏看着梨花道“據說你和那百花谷的下一任谷主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呢~姐姐我可是都知道哦~”
都是有修爲的人,耳朵自然靈敏。
加上白菲兒又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百花谷的梨花,此時的梨花心裏對白菲兒狠的直癢癢,可又無可奈何,只能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張特是真的無語了,連忙逃離了白菲兒的身邊,這個妖精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菲兒見張特躲着自己,不由得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剛纔她給唐歡喜丹藥心情搞的心情是在不舒服,調戲了一下張特,就感覺好多了~。
在張特被白菲兒調戲的時候,越不和德心已經來到他們這邊。
越不和德心同時抱拳恭敬的說道“尊者大人。”
他們是渡劫期的修士,但在大黃狗面前,也不敢飛揚跋扈,哪怕是德心這樣心高氣傲冷漠無情的人,此時也露出極爲恭敬的神態。
“你們十老要做什麼我不管,也不想管,只是今天這唐家堡和我還有些淵源,所以我希望你們高擡貴手放過一馬。”大黃狗緩緩開口說道。
大黃狗出面,德心和越不哪敢不從,連忙點頭稱是。
“尊者大人,我想問一下老闆在嗎?”德心低着頭小聲問道。
大黃狗看了一眼德心似乎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於是說道“他有他要做的事情,現在不在店裏,如果你有什麼想要的你知道規矩”說道一半,大黃狗又指了指張特數到“現在店面交給他管理,我只是看門的。”
德心點了點頭,連忙退後一邊不在插話。
德心和越不聊完,纔是樊蓮帶着百花谷弟子走了上來。
一上來樊蓮就直接跪在地上。
她的舉動要百花谷的弟子都是一愣。
只是大黃狗似乎知道她爲什麼要跪下一樣,只是輕飄了她一眼,並未開口說話。
一下子
場面有些尷尬。
大黃狗才嘆了口氣道“樊蓮,你是三系靈根,天資也已經不凡,你想要踏出元嬰,達到渡劫,其實完全可以不用這樣的!”
樊蓮低頭不語,但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還沒等樊蓮開口,另一個人反而先開口道“果然古怪店裏面不同凡響!一個畜生出場,竟然要那麼多人甘願跪拜!”
這個聲音帶着冷嘲熱諷,一字一句都帶着譏諷之色。
場中所有人聽到之後,都是背脊骨一陣涼意,都在想是誰敢這麼大膽。
張特也很好奇,順着聲音望去,竟然是站在遠處的洛施洋!
洛施洋此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哪兒,配合他衰老的身板,僅有那麼一些落寞。
大黃狗看着洛施洋,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變身之後的身軀已經達到了三米高,洛施洋在他面前如同一個孩子。
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洛施洋竟然也毫不畏懼的看着他,那衰老的身板竟然不屈的屹立着。
“你一個凡人,卻也是一個人物,竟然能夠將這些修煉者聯合起來,如果不是你屬於無靈根,天生無法修煉,只怕以你的心性和意志,就連十老都是你的一合之敵!”
大黃狗並沒有因爲洛施洋的衝撞而不滿,反而是誇讚了起來。
洛施洋顯然也沒料到大黃狗會誇讚自己,也是楞了一下,不過他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隨後道“沒想到我洛施洋到頭來機關算盡,卻敗在了一個畜生手中。”
“我真的不甘心!!”洛施洋說着說着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起來,老態龍鍾的臉龐上,竟然流下了兩行濁淚。
大黃狗嘆了口氣,而後說道“你的事情我也有所瞭解,你太執着了,因果自是上天註定,你又怎麼能逃脫!?”
“我就是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我的命運不能我自己主宰!”
“憑什麼!這個世界你們可以活的可以如此之久,而我竟然要經歷生老病死!”
“這不公平!我明明有比你們更強的心性!更強的意志力!可爲什麼!爲什麼我就是無靈根!”
洛施洋越說語氣越大,最後竟然聲嘶力竭的嘶吼起來。
在場的所有修煉者對於洛施洋的嘶吼,並沒有任何的感觸,只是覺得他現在是已經失敗了之後的瘋狂罷了。
可
張特卻有一種直接直達心底的感觸。
洛施洋和他一樣都是凡人出生,然而命運卻開了個極大的玩笑。
如果沒有踏入修煉界,洛施洋幾乎就是他張特一生都不可企及存在。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因爲自己踏入了修煉界,就能輕鬆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於可以威脅他的生命。
以前張特就被洛施洋威脅過,可現在想一想,如果他沒有洛施洋這種近乎極端的手段,只怕自己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只能被別人輕鬆碾碎。
這是被逼出來的苦。
大黃狗看着洛施洋,狼頭搖了搖道“你已經很不錯了,下輩子說不定會有很好的結果。”
洛施洋聽後聲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大黃狗道“下輩子?”
洛施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脖子間的一枚玉佩被一股力量拽了起來,玉佩飛到了大黃狗身前。
大黃狗,眼眸之中射出一道靈光,擊打在玉佩之上,玉佩無法承受大黃狗的力量,開始崩碎。
碎裂之後的玉佩,竟然流出一種莫名詭異的力量。
那力量一暴露在空氣之中,就瞬間消散。
然而張特卻感覺到那力量的恐怖,同時又要人感覺到噁心........
“信力!”越不和德心同時低聲驚呼出來。
“信力?”張特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白菲兒卻說道“你不是看到他們打鬥的時候背後會有一個圖騰嗎!?”
“是啊,我知道,那不是功法幻化的嗎?”
“是也不是,它是千萬年來的傳承道統,其實就是千萬年來,在這個宗門之中的弟子不斷修煉匯聚出來的一股信力。”
“信力有強有弱,強的人將可以影響天地規則,可以言出法隨的境界,有踏破渡劫期之後,往上走的人才能夠明白信力的強大!”
“剛纔大狗子,將洛施洋的信力捏碎,相當於斷了他的執念,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能匯聚出一絲信力!”
“不過一般的信力是純淨的,但剛纔洛施洋的信力明顯被污染了,所以會有一種要人噁心的感覺。”
“難怪洛施洋會如此癲狂,顯然是有人利用它的信力。”白菲兒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