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雲老告訴我和諾兒的。”賀梓楷說,之後將自己和諾兒去雲老那邊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你們把項鍊還回去了?”白婉靜有些詫異兒子和兒媳會這麼做,隨後又問,“雲老,她,身體還好嗎?”
如果說莫鄺有親人,那就是雲老了,那個曾經養育過莫鄺的長輩,不知道她現在生活如何?
“嗯,那麼貴重的東西本來就是屬於雲老的,我和諾兒還回去了,媽,您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賀梓楷問母親。
白婉靜這會情緒已經恢復平靜了,笑着朝兒子搖搖頭,“怎麼會有意見呢,你們的做法,是對的。”
賀梓楷聽母親這樣說了,這纔回答母親剛纔的問題,“雲老她身體挺好的,有時間,讓諾兒陪您去看看她。”
白婉靜點點頭,沒有立即說太多。
目光看向遠方,白婉靜欣賞着遠處的風景,心裏卻是苦澀的,而腦子裏,更是想起了莫鄺。
“希望他以後的生活,能過得好吧!”白婉靜說,眼底已經有了溼潤,停頓了下,又說道,“我其實,最擔心的,是他身邊,沒有人照顧他,老紀在他身邊,可是畢竟照顧欠缺。”
賀梓楷聽出了母親聲音裏的情感,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母親身邊,看着她的側臉。
“我有你爸在身邊,有你和諾諾,我有家人,可是他,他孤零零一個人……”白婉靜說着,終於,一滴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媽。”賀梓楷突然開口,想讓自己的聲音打斷母親的思緒,不讓她那麼傷心,但是心裏的疑問,又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怪過莫叔叔嗎?”
白婉靜吸了下鼻子,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也沒有逃避兒子的問題,回答道,“曾經知道他和左鬱……那時候,有怪過他,可是知道後來都是左鬱一個人的想法,和他無關,也就不再怪他了。”
說着,白婉靜伸出手,拉着兒子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給自己打氣,勉強地一笑,繼續說,“不過遇到你爸,也是我的幸運,從認識他起,他對我的好一直持續到現在,嫁給他,我從不後悔。”
對視着母親的眼睛,賀梓楷這纔看到了母親眼裏真正的愛情,那是對父親的愛,而這份愛已經是平淡下的根深蒂固,永遠紮根在了母親的心裏。
“梓楷,現在回想起以前,不管是美好的,還是悲傷的,我都已經不在乎了,因爲,你爸一直在我身邊,對我從未離棄過,有他這樣一個人在,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白婉靜說,聲音很柔,卻透露着絲絲愛意。
賀梓楷看着母親,依舊沒有說話。
“剩下的日子裏,我只想陪着他,陪在他身邊,一直到我們的生命盡頭。”白婉靜說。
白婉靜沒有再說話,母子倆之間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時間過去了一點點,白婉靜情緒比剛纔好了很多,看着兒子,笑笑,接着說,“梓楷,我的生命裏,不止你爸最重要,還有你和諾諾,還有小美,還有……你姐,你們都是我心裏最愛的人。”
提起女兒,白婉靜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傷心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一些事情雖然不能忘記,但是也該放下了。
“以後,對我來說,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生活,纔是最重要的。”白婉靜說。
“嗯,媽。”賀梓楷很深情地叫了一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