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錸祭出去的第一個霹靂符被扎刺哈一招手收了過去,然後他的手向下使勁一按,那道火勢熊熊的霹靂符隨即熄滅。楚錸心裏暗暗喫驚,這個扎刺哈的確是法力高深,就連伽俚囉也不敢徒手接霹靂符。

    但是扎刺哈卻若無其事接了下來,而且把霹靂符毀掉了。

    楚錸手裏的寶劍翻飛,不斷跟刀子磕碰,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腳步卻漸漸移動,逐漸靠向莫里。雙方的距離正在一點點拉近。

    “小心。”扎刺哈提醒道,他的眼睛赤紅的顏色一點點消失,變成了白色,逐漸向着黑色轉變。很顯然扎刺哈也在運轉法力,蓄勢待發。

    扎刺哈的提醒還是慢了半拍,就在他話音落地之後,楚錸拼着被刀子刺在前胸的剎那間,寶劍忽然轉了個方向,對着莫里的大腿劈下。

    猝不及防的瞬間,莫里的右腿被寶劍斬斷,劍光一閃,莫里的右腿跟身體分了家,莫里慘呼一聲,楚錸上前一步對着莫里的前胸拍了一掌,這一掌正好拍在莫里胸前的膻中穴上。

    莫里的身體轟然倒了下來,楚錸手指如飛,點了莫里大腿上的幾個穴道,阻止了噴泉一般的鮮血流出來。

    溫曉鴿立刻上前給莫里的傷口做包紮處理。她知道楚錸心地善良,不願意輕易奪取人命,這一次也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把莫里砍傷,並沒有要了他的命。

    由於莫里沒有死,他的那把法器地刀子還在半空飛舞,一次次砍下來,把楚錸的前胸後背砍了二十幾道口子,如果沒有玄鱗甲的保護,楚錸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沒有想到楚錸的身上還有威力巨大的防禦性法器,扎刺哈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可是一件難得的法器,不由得從心底裏生出覬覦之心,如果得到了楚錸的防禦法器,不啻於如虎添翼,從此之後可以縱橫天下所向無敵了。

    楚錸全身法力流轉,用力磕了一下刀子,那把刀子頓時飛了起來,沒有莫里的指揮之後,“當”的一聲落在院子裏的石板上,把一塊石板撞得粉碎,直溜溜插進石板裏面不動了。刀身顫顫巍巍,像是一條掙扎的死蛇一樣。

    扎刺哈的臉色很是難看,從屋子裏竄出來,對着楚錸的腦袋拍下來,由於來勢太快,手掌撕裂空氣,發出一聲尖嘯,聲勢十分驚人可怕。楚錸飛身飄開,電光石火的瞬間,楚錸已經在十米之外。

    溫曉鴿祭出伽俚囉的那把戰刀,立刻攻擊扎刺哈。

    溫曉鴿不是一個武功高手,她根本沒有學習過武技招式,只是站在遠處指揮戰刀攻擊扎刺哈,跟楚錸近距離搏鬥的手段不一樣。

    已經退開的楚錸飛快祭出三塊翡翠玉石,在身前擺出各種花樣,一道道眼睛看不到的道紋盪漾開來,一層層把扎刺哈包圍起來,楚錸的手指動作飛快,不再留有後手,全力出擊,把佟瞎子教授的八套陣勢依次演繹出來。

    扎刺哈忽然感覺到全身的法力正在漸漸流逝,他大喫一驚,偷眼一看,楚錸在低着頭擺弄三塊翡翠玉石,他集中起全身的餘力,張開嘴巴咬斷了舌頭,頓時漫天的血霧散開。

    這叫做血祭,用自己的血祭起天地間那種神奇的力量,獲得高深法力的幫助,來自於古老的傳授。

    一時間,扎刺哈全身的法力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潮,一眨眼就衝到了楚錸的身邊,楚錸看也不看扎刺哈,心念一動,祭出寶劍,跟溫曉鴿的戰刀一起夾攻扎刺哈。

    只見小院子裏刀光劍影,兩件法器一起攻擊扎刺哈,五分鐘之後,扎刺哈用法術聚集起來的法力漸漸消失。

    扎刺哈的身體越來越淡,最後像是一縷空氣一樣消失了。空地上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楚錸一身疲憊地說道:“看來扎刺哈已經跑掉了,暫時沒有辦法追的上。”

    “你沒給他種上追蹤符啊”溫曉鴿一身汗水地說道。

    “沒來得及。”楚錸的身體一晃,差一點跌倒。他的手指捂着頭部,原來扎刺哈逃走之前給他來了一下狠的,把楚錸的頭部打破了。

    溫曉鴿急忙過去看,只見楚錸的頭頂上出現了一條十釐米上的傷口,頭骨已經裂開。如果扎刺哈的力量再大一些,楚錸的腦殼就開瓢了。

    急忙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藥箱,溫曉鴿給楚錸做消毒包紮,一旁的莫里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不要猖狂,我師父很快就會殺回來的。”

    他的話惹惱了溫曉鴿,只見她頭也不回,祭出戰刀,“嗖”的一下,把莫里的腦袋割了下來,咕嚕嚕滾在一邊,那把原本插進石頭的刀子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楚錸皺了皺眉頭,溫曉鴿趕緊問道:“痛嗎”

    “我沒事。”楚錸站了起來,伸伸胳臂說道:“幸好扎刺哈沒把我的胳臂斬斷了。”他全身除了腦袋之外,都有玄鱗甲保護着,扎刺哈就是想把他的胳臂斬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來到莫里的身邊,竟然沒有發現儲物戒指,撕開莫里的衣領,這才發現在他的脖子下面有一個翡翠項鍊,楚錸伸手拽斷了,神識一掃,裏面是一個儲物空間,那個進入天堂的小夥子還在裏面,精神甚是委頓,這個儲物空間裏面竟然有上百具屍骨,看上去十分驚人。

    不需要解釋,這些屍骨都是被莫里殺死的無辜民衆。

    搖搖頭,嘆息一聲,楚錸釋放出一個霹靂符,把莫里的屍體燒掉了,只剩下一具白色的骨灰。

    把儲物空間項鍊扔給溫曉鴿,說道:“你拿着吧,看來莫里比較窮,裏面沒啥值錢的東西。”

    看了一下里面,溫曉鴿的臉色很難看地說道:“這樣的人死了也算是爲民除害了,死不足惜,你看看他殺了多少人。”

    “這也是一個魔鬼的下場。”楚錸的手掌一翻,把莫里的骨灰打散了,地面上變得乾乾淨淨,再也沒有痕跡。

    走出這間民居,來到一個沒有人跡的小巷子,把儲物空間裏面的小夥子釋放出來,放在牆角,不去理會。兩個人回到了王宮裏面,朱李思走過來,看到楚錸包紮的傷口,很是詫異,說道:“楚醫生,皇后正在找你。”

    “有事嗎”楚錸很是詫異地說道。

    聳了聳肩膀,朱李思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有事吧。”

    朱李思在前面帶路,來到皇后住的小樓裏面,不一會兒,皇后從上面下來了,對楚錸說道:“楚醫生,我已經從歐洲請來高明的醫生,你們明天可以離開這裏了。”

    “爲什麼要趕我們離開”楚錸梗着脖子,很不服氣地說道。

    “你們來了也有四天了,但是阿里薩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可見你們華夏的醫生就是空有虛名罷了,我們王室成員一直認爲,你們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你們走了,國王才能變得健康起來。”

    “這是王室成員討論地結果嗎”楚錸詰問道。

    “是的,這是所有的王室成員經過討論的結果,我只不過是來通知你一下罷了。”皇后很不客氣地說道。

    “我不相信是這樣的,既然是阿里薩國王把我們請了過來,那就需要阿里薩國王親自簽訂辭退的合同,你不要想着一手遮天,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站不住腳的,我需要聽到阿里薩國王親口說的話。”楚錸堅決不肯讓出醫生的職位,現在,扎刺哈已經敗退,不知所蹤,皇后竟然想把他們趕走,這一切變化都充滿了陰謀的氣息。

    皇后很是生氣地威脅說道:“我讓你們離開這是客氣的,如果不離開,那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

    “我來到這裏是要治病救人的,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正在救治一個國王的醫生。”楚錸很是懷疑皇后這麼做的用心何在。

    “那好吧,我再一次說明白了,這就是通知你而已,如果再不識相的話,那就等着被趕出泰國吧。”皇后一拂袖離開了。

    滿腹疑竇的楚錸出了皇后的寢宮,然後氣沖沖來到阿里薩的寢宮外面,要求見阿里薩。守在外面的衛士進去通報了之後,說道:“楚醫生,國王有請。”

    很客氣地跟衛士點點頭,楚錸大步流星走了進去,見到依舊躺在病榻上的阿里薩,小丫和那條白色的小狗狗站在一旁。見到楚錸竟然受傷了,都很是關心。

    小丫喫驚地說道:“是誰傷害了你”

    “是扎刺哈。”楚錸看着阿里薩說道。

    “什麼”阿里薩也非常驚訝,說道:“你這樣說話可有根據”

    楚錸低頭說道:“不瞞你說,你的病就是國師扎刺哈給你下的降頭,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還說是宮廷鬥爭的結果,我跟扎刺哈惡鬥了一場,他已經受傷逃走了,但是我回到王宮之後,皇后立刻讓我離開泰國,請問陛下,你是不是真的讓我們離開這裏呢”

    “如果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面臨的局面可能更加惡劣。”阿里薩是一個政治家,很快就從楚錸的講述中獲得了某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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