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錸帶着小白狼和溫曉鴿、司馬青羊幾個人一起上了車子,這輛車雖然是朱李思的,但是現在朱李思已經被阿里薩抓了起來。車子沒有收回去,依舊放在樓下。

    打開車載gps,走了一個小時之後纔來到千手寺。

    此時的天空十分陰沉,月亮躲在雲層的上面。楚錸的天眼清清楚楚看到,在千手寺的外面打起了一個半米高的平臺,前面站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的丹田識海里面法力洶涌,都是法師。

    楚錸吃了一驚,想不到扎刺哈竟然找到這些幫手,看來今天晚上必然有一番惡戰了。

    想到這裏之後,楚錸說道:“停車。”

    然後他把佟瞎子教授的八套擺放石陣的法術凝成兩道光華印在溫曉鴿和司馬青羊的腦海裏,說道:“你們就在這裏遠攻,我上去看看,這個扎刺哈到底搗什麼鬼。”

    “我跟你一起去吧,師父。”溫曉鴿很關心地說道:“你頭頂上的傷口剛剛癒合,還是不要冒險了。”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楚錸不聽勸阻地說道。

    他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前走去,扎刺哈站在那個高臺上看着楚錸。

    楚錸的大手一揮,數十個法器騰空而起,照亮了這一片天地,然後楚錸笑着對光頭扎刺哈說道:“國師最近可好”

    “拜你所賜。”扎刺哈怒氣衝衝地說道:“今天你我在此決一雌雄。”

    “扎刺哈,你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阿里薩準備通緝你呢,你食君之祿卻背叛國君是爲不忠,縱容弟子行兇殺人,是爲不仁,如此不忠不仁不義之輩,就是天地也無法幫你。”一邊說着話,楚錸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數裏之外不見人影,正是一個決鬥的好場所。

    “哼,別提那個吝嗇的國王了,還是多想想你的明天吧,我敢說,你一定不會見着明天的太陽。”

    “那麼,明天一定是一個陰天。”楚錸毫不在意來自扎刺哈的威脅。

    此時在後面,溫曉鴿對司馬青羊說道:“師父就是太面慈心軟,到現在爲止,他還不忍心殺死降頭師,我們不能像師父那樣手軟。”

    “好,我聽你的,師姐。”司馬青羊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自然是心狠手辣的,這一點在楚錸的弟子裏非常少見。

    面對暴跳如雷的扎刺哈,楚錸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出招吧,扎刺哈,我一定接着。”

    “這裏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進來的人沒有能夠活着出去的道理,請看。”扎刺哈大手一揮。從他的身後飛起一片黃色的霧霾。

    這不是霧霾,而是一羣不知道有多少數量的降頭,就是那種蟲子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對着楚錸飛來,遠遠看去就像是煙霧差不多。

    楚錸的手連連揮動,一個個霹靂符接連不斷飛起環繞在他的身邊,在法力的作用下,霹靂符逐漸向外擴張,碰到了降頭之後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霹靂符灼熱的溫度把無數的降頭點燃了。空氣中散發出一種惡臭的味道。

    扎刺哈的手勢接連不斷揮舞,從他的身後連續不斷飛舞出紅色的、綠色的、黑色的霧靄,每一種霧霾都代表一種降頭,這些降頭遠遠比阿里薩身體裏的降頭厲害了很多,都是一些劇毒之物。

    楚錸不敢大意,繼續祭出霹靂符,環繞在他的身邊,不讓這些降頭靠近半步。

    後面的溫曉鴿和司馬青羊很快祭起翡翠玉石,對準了扎刺哈和他帶來的那些法師,這些法師很迅速地排成一列縱隊,手掌抵住紮刺哈的後心,扎刺哈施法的時候需要強大的法力做後盾,這些法師就是他的弟子,充當起輸送法力的後盾的作用。

    在數十盞燈光的照耀下,扎刺哈和楚錸開始了殊死搏鬥,扎刺哈的身後是他衆多的弟子給他輸送源源不斷的法力,在楚錸的背後則是他的兩個女弟子,擺開翡翠玉石的陣法,吸收扎刺哈的法力,把扎刺哈的法力吸引進入翡翠玉石當中。

    經過半個小時左右僵持的時間,扎刺哈感覺到法力失去的太厲害,已經後繼乏力了,他吃了一驚,回頭一看,他的弟子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身體搖搖晃晃,原來在這段時間裏,扎刺哈已經把他們身體裏的法力抽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了。

    但是後面的溫曉鴿已經加大了翡翠玉石轉動的速度,兩個小小的石陣像是抽水機一般把扎刺哈的法力吸收過去。

    站在戰場上的楚錸此時也是精疲力盡了,祭出去的霹靂符跟降頭搏鬥消耗了他大量的法力。

    扎刺哈心裏暗暗喫驚,這樣下去,遲早被楚錸給累死,把法力吸乾了。他已經換了十幾種降頭,都無法衝過霹靂符的保護罩,被大火燒死的降頭數以億計,這些降頭都是扎刺哈在幾十年的時間裏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爲了跟楚錸爭鬥,扎刺哈這一次下了血本,把全部的家底搬了出來,他有了準備,沒想到楚錸同樣有準備,把石陣讓弟子遠遠佈置下來,最終還是楚錸更勝一籌,佟瞎子教授的石陣太厲害了,是法師的剋星。

    就在楚錸跟扎刺哈繼續僵持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電一般竄了出去,楚錸吃了一驚,想不起什麼東西速度這麼快,這條白色的身影就像是閃電一般,一下子就到了扎刺哈的身前,楚錸這纔看清楚,原來是小白狼,它的兩個前蹄高高揚起,鋒利的爪子像是十把利劍。

    小白狼一下子就撕開了扎刺哈的咽喉,然後扎刺哈腳步踉踉蹌蹌,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樣,雙手捂着脖子走了兩步,脖子上的鮮血噴濺出來,最後轟然倒下來。

    小白狼的速度依舊很快,在扎刺哈身後的弟子身前連連閃動,這些弟子也都伸手捂着脖子,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個人堅持半分鐘以上的時間,都倒下了。

    一揮手,楚錸指揮霹靂符散開,把空中還在蠕動的降頭全部燒死,緊跟着楚錸飛躍過去,卻看見小白狼的爪子已經抓住了扎刺哈的一個戒指手舞足蹈的正在歡慶勝利。楚錸有些發呆,想不到小白狼竟然這麼兇狠,一下子就把扎刺哈等人給殺死了,小白狼固然是撿了個便宜,在扎刺哈跟楚錸對峙的時候偷襲的,但是它的速度太可怕,一眨眼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

    溫曉鴿和司馬青羊也跑了過來,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還是那個溫順可愛的小狗狗嗎殺人如草芥一般,瞬間殺掉了十幾個法師,眼前悽慘的一幕卻證實了這一切並不是一個噩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小白狼的爪子繼續揮動,把這些法師的儲物空間都找了出來,一共有八個貼身首飾,從戒指到項鍊不一而足,這種法器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有幾個死去的弟子並沒有儲物空間。

    楚錸拿着扎刺哈的那個儲物空間,用神識掃描了一下,見到裏面還有一些殘餘的降頭,也不去管,這些降頭在儲物空間裏面失去了餵養,過的幾天就會死去,扎刺哈已死,降頭也不足爲慮。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弧,祭出來的霹靂符飛了過來,把倒在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點燃,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白兮兮的骨灰被風吹散。

    一代降頭師跟他的弟子們就這樣消失了,帶着降頭師的祕密和他們的傳奇故事。

    楚錸呆立了半晌,微微嘆息一聲,這就是法師的爭鬥,非常殘酷,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技不如人只又死亡一條路可走。

    再看小白狼,全身上下一滴血沒有,不知道它在那麼近的距離內如何躲開那麼密集的鮮血。

    篤篤篤很有節律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佟瞎子來了,站在高臺之前,兩個空空的眼眶非常可憎可怖。楚錸聲音冷漠地說道:“你可滿意嗎扎刺哈已經死了。”

    “滿意,實在是滿意。”佟瞎子迴應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何必嘆息呢扎刺哈活着的話,很多人都睡不好喫不香的,死了纔好。”

    “你教我的那三塊石頭陣叫什麼名字”想到石頭陣的可怕,楚錸對佟瞎子還有一些戒心。

    “就叫石頭陣,沒有別的名字,但是它的原理我也無法研究透徹,那是一種祕術,專門剋制法師的,對普通人根本沒用。”佟瞎子解釋了一句。

    轉過身來,楚錸口氣落寞地說道:“那麼我們就回去吧,殺人是最無聊的一件事了。”

    “你們走吧,我在這裏再呆上一會兒,畢竟我跟扎刺哈交往了半輩子,雖然他禁錮了我,不允許我離開曼谷,卻也沒加害於我,也算是對我網開一面,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佟瞎子傷感地說道。

    點了點頭,楚錸頭也不回地走開,溫曉鴿等人隨後跟着走了,手指一揮,楚錸把懸掛在半空的照明法器收了起來,這裏依舊變得黑漆漆的,微風習習,像是從來沒有發生一場可怕的龍爭虎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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