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郭海棟也是大聲呼嘯着喊道:“痛快,痛快,哈哈哈楚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楚錸的嘴裏發出暴烈的呼嘯聲,喊道:“來吧,郭海棟,你這個進入了魔道的小子,今天絕對不會走脫掉的。”

    隨着法力一層層流轉開來,一開始兩個人打鬥形成的氣流只能吹走拳頭大小的石頭,接着是足球大小的石塊,後來是茶几那麼大的巨石,楚錸和郭海棟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足足有上百米遠,在兩個人的中間氣流形成超級的颶風,開闢出一條深達十餘米的深溝,像是被一條巨大的鏵犁開墾出來的壟溝一樣。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楚錸攻擊出上千次拳腳,郭海棟居然也全部接了下來,並且手腳的速度絲毫不慢,跟着還擊了上千次的拳腳,乒乒乓乓的聲音還在繼續。聲音在深夜裏傳出很遠很遠的距離。

    三分鐘之後,楚錸的嘴角流出一股血跡,他的法力消耗太多,身體漸漸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消耗,五臟六腑已經受到了傷害。

    再看看郭海棟也不好受,他的頭髮全部被氣流拔光,沒有了頭髮、眉毛、鬍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肉葫蘆一樣,一邊一個招風耳朵,看上去十分可笑,但是在現場的幾個人誰也笑不出來,全部嚴肅地關注打鬥的情況。

    忽然,郭海棟堅持不住了,他呼嘯一聲轉身就跑。剎那間飛出去幾百米之外。沒想到郭海棟竟然會來這一手,楚錸大叫一聲:“休走。”

    “哈哈你自己玩吧,恕不奉陪了。”郭海棟現在雖然不能飛行,但是他的雙腿大步邁開,就像是一匹駿馬一樣,很快就逃出一里地之外。

    楚錸伸手摸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跡,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一塊翡翠玉石,深深一吸,把翡翠玉石裏面的法力全部吸進身體,消耗掉的法力立刻補充進身體裏面。

    小白狼像是閃電一般,從郭海棟的身後追了上去。

    接着是楚錸展開飛行術,御空飛行。

    最後是溫曉鴿,開着車子在原野裏飛速前進。

    四道影子一字排開,首尾銜接,各自使用自己最擅長的能力,他們的速度竟然不相上下,最先逃走的郭海棟依然遙遙領先一里地左右。

    速度太快,腳下的石子、泥土像是一條線一樣向後飛速劃開。不一會兒就越過這條山脈,進入人煙稠密的市鎮。楚錸的心裏更着急,如果進入了人多的地方,他和郭海棟的搏鬥將會對普通人形成誤傷,剛纔在大山裏的打鬥造成了排山倒海一般的聲威。

    就在楚錸依然猶豫是不是需要破壞跟郭海棟約定的規矩使用撼天弓的時候。

    忽然,前面的小白狼站住了,這是一個十字路口,郭海棟身影渺渺,在這裏神祕地消失了。

    隨後趕來的楚錸也迷茫了,郭海棟竟然像是一縷空氣一樣消失了,實在是太詭祕。

    看了看四周,忽然心中一動:“難道郭海棟竟然去了陰府嗎”十字路口就是進入陰府的通道。

    隨後追來的溫曉鴿也是一臉沮喪的表情,忍不住埋怨道:“師父,你不應該跟郭海棟那種壞蛋講究什麼規矩,乾脆不惜一切代殺了就是。”

    楚錸哼了一聲,心裏面很不舒服,說道:“我怎麼知道他的身體變得那麼強大,看來郭海棟一定另有奇遇。”

    溫曉鴿嘟着嘴巴,不敢再說下去,心裏道:“如果郭海棟沒有把握的話,也不敢跟你單挑啊,師父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一點常識都想不到。”

    小白狼的身體一上一下地跳躍,顯得心中急不可耐,它想進入陰府繼續追趕郭海棟。

    但是楚錸現在雜事太多,放不下這些世俗地事務,進入陰府之後想殺掉郭海棟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到的,郭海棟非常狡猾,而且身手法力都發生巨大的改變,找到郭海棟之後,還是一場惡戰。

    這樣一想,楚錸只能暫時作罷,放過了郭海棟,跟溫曉鴿一起乘坐飛機回到了滬市。

    楚錸是昨天夜裏使用雪鷹飛到楊成傑的家鄉,白天乘坐飛機回到滬市,跟郭海棟的打鬥雖然激烈,在時間上卻很短暫,前後僅僅只有十幾分鍾。倒是在路上耽誤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回到醫院之後,曲金林很是惱火,楚錸多次請假也就罷了,竟然在上班的時候讓冷筱代替本人請假,太沒組織沒紀律了。

    在曲金林看來,楚錸現在名氣大,醫術高,有一些驕傲自滿的情緒表現出來。而且溫曉鴿幾個人風風火火籌備了一家醫院,楚錸到溫曉鴿的醫院裏工作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情。

    曲金林很是生氣,給楚錸做了一次警告處理,沒有扣罰他的薪水。

    楚錸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因爲曠工受到處罰,心裏面很是難受,抓捕郭海棟也是爲民除害。這件事他沒有做錯什麼,但是讓郭海棟逃脫了,無功而返,讓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冷筱等人從溫曉鴿的嘴裏得知整個事情的經過,只能在心裏暗暗埋怨楚錸太誠實了,面對一個敵人還守着規矩。這就是楚錸的性格,比較誠實,還有一點點的個人英雄主義。

    經過曲金林跟冷筱的溝通之後,冷筱代替楚錸收下白絲瑾做了入門弟子。讓比較清閒的鐘小蘭傳授給白絲瑾入門的陰陽訣修煉祕術,並且教授了一些基本法術。

    梅子跟武田小雅匯合之後,準備去日本,既然是學術交流,就要準備一些病例資料什麼的,長時間在辦公室裏面不出門。

    知道楚錸的心情不好,司馬青羊還是忍不住來打擾他說道:“師父,我要去瑞典一次。”

    “這幾天不是忙着籌備醫院開張嗎怎麼忽然想到出國了”楚錸很是詫異。

    “是那些醫療設備的事兒,我的家族跟意大利的一家醫院聯繫了一批醫療器械,我去取回來,需要用到儲物空間偷運進來,要不在進出口的海關就被攔截下來了。”司馬青羊跟師父主要是說用到異能這件事,免得給楚錸斥責。

    想了一下,楚錸同意道:“小心一點,不要太張揚了,你們缺錢的話就跟我說吧。”

    “師父真好,暫時不缺錢。”司馬青羊聳了聳肩膀,現在楚錸的手裏也沒多少錢,需要用錢就要變賣一些材料和珠寶什麼的。心裏對楚錸的全力支持還是非常感激。

    司馬青羊走了之後,楚錸立刻看望患者孫曉麗,從陰府回來已經半個月過去了,服下中藥的孫曉麗病情緩和了很多,讓楚錸十分滿意,儘管需要一天換一個藥方,比較繁瑣,他的心裏還是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自豪感。

    就連陰陽師也束手無策的絕症,竟然有了治療的方法,這說明楚錸的醫術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程度。一名醫生的學術高度不在於救治了多少病人,而是取決於這個醫生是不是能治療醫學難關。

    三焦陰脈症絕對是一個醫學難關,在醫學史料上不但沒有記載這個病例,更沒有治癒的前例。孫曉麗的病情由鍾小蘭單獨全力跟蹤記錄,每一天孫曉麗的感覺,生命指數的變化,大小便的數量還有排泄時間等等,全部記錄在案。

    孫曉麗的病情竟然在楚錸的精心治療下有了好轉,每一個人都十分驚訝,當初孫曉麗來到這家醫院的時候,別的醫生根本無法確診是什麼病。溫曉鴿經過檢查之後,確診爲三焦陰脈症,這種病是溫曉鴿通過法力的檢查得出的結論,也叫做三焦陰脈器官異常產生的病症。但是溫曉鴿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通過楚錸的精心治療之後,攻克了這個醫學難關,包括方康勇在內的醫生都很震驚。

    醫院裏的很多醫生都是碩士、博生生畢業的醫學專家,以前對楚錸還不是太服氣,畢竟楚錸能治療的只有惡性腫瘤這一種病症,至於楚錸手術取出紅鉤蟲、給軒轅菲璐治療的哀寒神經症、治療腦癱孩子譚智等等這些病人,知道的圈子很小,而且楚錸在康民藥房坐診治療的病人都沒有官方記錄,大部分的醫生並不知道楚錸下班之後還在“掙外快”這件事。

    並且楚錸對於惡性腫瘤也不是完全治癒,只是抑制住惡性腫瘤的復發和擴散,算不上真正意義戰勝了癌症。

    孫曉麗的三焦陰脈症絕對是一個讓很多人束手無策的病症。孫曉麗還年輕,才僅僅十八歲,卻得了這種病,這種病在網絡上也有報道,被稱之爲“冰人”。意思是全身冰冷,就像是一個被冰凍起來的人一樣,甚至還有的專家稱之爲“人體經受極寒”的科學標本。

    但是孫曉麗並不是一個標本,而是一個特殊的病人,這種怪病在沒有任何治療經驗借鑑的情況下,恰好體現了楚錸高超的,具有創造性的醫術。

    這樣一來,那些醫生對楚錸才真正佩服,紛紛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

    如果他們知道了秦悠等人是已經死去多日的,只剩下骨頭架子的屍體重新復活的一定會感到巨大的震驚,把楚錸看成是古往今來少見的神醫聖手,無數的人對楚錸頂禮膜拜,只有聖人才能把一個死去的人救活。

    直到現在爲止,楚錸還是保守着這個巨大的祕密,如果能力太突出了,超越了“正常人”的範圍,在人世間無法立足。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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