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軍人蔘與,楚錸的心中也釋然了:“滬市是一個國際性的大都市,人口密度大,接受傳染病患者也是無奈之舉,不管能不能治好這些病人,傳染源絕對不能擴散出去”

    別人並不知道豪庭的空間是的,跟別的醫院不一樣,這裏的內部自成一個空間,別說是傳染病了,就是一隻蒼蠅一個蚊子也不能出入。

    對於豪庭的密封性能,楚錸最是放心,如果天底下還有比三少女醫院密封性更好的醫院那纔是奇怪的事情。

    五點左右,一輛輛的救護車開了進來,這些救護車來了之後,把車上的患者放下來立刻開走,車水馬龍,忙個不停,二百個患者的話,就需要動用二百輛車次,連三少女醫院新買的救護車都加入了運輸的行列,一趟趟從機場那邊把空運過來的患者送到醫院裏面。

    楚錸搶在前面,一邊跟着搶救病牀走一邊給患者診脈。

    到了搶救室之後,楚錸對秦悠吩咐道:“馬上報告上級領導,患者得的不是傳染病,而是一種寄生蟲,這是感染的病竈,不具備傳染性,讓他們放心吧,具體是感染了什麼樣的寄生蟲,我會盡快拿出檢驗結果的。”

    這個檢查報告十分重要,也就是說,傳染的診斷是錯誤的,可以解除傳染警報十分重要,最起碼能減少人力物力的資源。

    “是。”秦悠嚴肅地說道,一轉身給曲金林打電話上報這個重要情況。

    楚錸的診斷結果,很多人並不相信,因爲種種症狀都表示雲省發生了前所未見的傳染病,國家已經啓動了最緊急的紅色預警,前期投入五十億元救災治病,這一次調入了三個軍區的部隊加入救災的行列,而且邊境地區的部隊也全部進入戰備狀態,防止出現鄰國破壞事件,舉國震動,世界皆驚。

    這樣的聲勢,僅僅憑着楚錸的報告根本不能改變定下來的結論,但是楚錸的報告還是引起了重視。如果不是傳染病的話,結果會輕鬆很多。

    楚錸的病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他的臉色蠟黃,雙眼無神,嘴脣乾裂,皮膚腫脹,肚子高高鼓起,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一樣。

    用毫針對着患者的肚子紮下去,法力從毫針上輸送到患者的身體裏,然後拔出毫針,針尖上帶着病原體,楚錸仔細看了看毫針,然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味道,點點頭,種種現象都證實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不是傳染病的症狀,跟泰國見到的降頭蟲蠱差不多,楚錸懷疑是有人在雲省撒下了大量的降頭,受到感染的人數太多,造成了像是傳染病一樣的假象。

    楚錸把從患者身體裏提取的病原體交給秦悠,說道:“馬上送到實驗室進行培植和觀察,建立多個培養槽,讓那邊的醫生加班加點工作。”

    “是。”秦悠拿着放置毫針的托盤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通過檢查發現,這些寄生在人體裏的寄生蟲在瘋狂蠶食人身體裏面的核糖和蛋白質,破壞人體的免疫力,時間長了病人會因爲缺少蛋白質而死亡。

    蛋白質是人體構造的重要組成部分,佔據了人體百分之十八左右的數量,沒有蛋白質就沒有生命,蛋白質參與了人體生命的各種活動,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有蛋白質的組成部分。

    如果是人爲種下的降頭,那麼這個人的心腸十分歹毒,而且太猖狂了,簡直是滅絕人性。

    只要殺死這些降頭蟲蠱,病人就沒事了。楚錸現在不是治療幾名患者,而是需要找到封殺降頭的藥方。

    這麼多的患者,他就是生着三頭六臂出來,也只能挽救少數人的生命。

    一個人在一場危機中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哪怕他是一個法力強大的法師也不行,這是最嚴重的羣體災害。

    鍾小蘭站在大門的旁邊,每一個進來的患者她都要檢查一下,第一句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尚還清醒的患者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旁邊的小護士立刻在一個醫用膠帶上寫下這位患者的名字,撕下膠帶貼在患者的腦門上,這也是頭腦靈活的溫曉鴿臨時想出來的辦法,腦門貼膠帶爲的是記清楚患者的名字,不至於鬧混淆了。

    如果患者陷入了昏迷之中,聽不到鍾小蘭的問話,那麼護士就會臨時編造一個名字出來,很簡單的名字,比如王大力、張小林、李曉麗等等,不管這個患者的真名是啥,在這家醫院裏只能叫護士編出來的名字,這樣做的好處是不至於混亂,有了名字之後,開藥、手術的治療會麻利很多。

    患者進入醫院之後,需要進行一系列的檢查,每一項檢查都有數據羅列出來,醫生給患者開藥,重要依據就是這些數據,藥物的種類、藥物的數量,根據患者的體質、年齡、性別的不同做適當的調整。

    而且鍾小蘭的檢查還有另外一層任務,凡是重症患者,都送在重症病房那邊,守候在重症病房的都是三少女醫院的主治醫生,大部分是楚錸的門人、弟子。

    來到三少女醫院幫忙的醫生也有很多想治療重症患者,哪怕是治不好這些患者,最起碼能掌握第一手的資料,只有重症患者帶來的數據纔是最有挑戰性的,哪怕是一個病人死亡,留下來的數據,也能做研究之用。

    但是外來支援的醫生根本撈不到重症患者治療的資格。

    因爲這裏是三少女醫院,溫曉鴿等人是這裏的主人,即使是無償給這些患者服務,溫曉鴿也要把患者的生理數據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相對來說,這些數據就是一筆財富。

    這是一筆科學的財富,絕對不能落入外人的手裏。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在一家酒店裏,廚房有十個爐竈,這些爐竈一字排開或者是分成兩部分、三部分,不管分成幾個部分,一定有環境比較好的爐竈,凡是位置好的爐竈,都掌握在跟主管的關係比較好的廚師的手裏,因此,即使是在一個廚房工作,也有不公平的地方,這也是一種行規。最爲人熟知的行規是監獄裏的牀鋪最好的位置,掌握在獄霸的手裏,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溫曉鴿身爲三少女醫院的主人,如果按照合理公平的辦法來分配這些來支援的醫生,又會造成新的混亂,新來的醫生彼此之間連名字還叫不出來,更不瞭解對方的脾氣性格,如何能展開密切合作呢

    最起碼三少女醫院的主治醫生大部分都是同門,彼此之間有了感情,誰幫誰一把,誰指使誰做點啥事,張口就來好了,換一個陌生人就沒那麼自由了。何況有的時候還在同一張手術檯上,必須要熟悉的人在一起配合。這叫大衆一心其利斷金,對於患者的治療是有好處的。

    溫曉鴿這樣做,那些外來的醫生也不是沒有意見,如果成功治癒了這一次的傳染病,工作在重症室的醫生一定是功勞最大的,即使不能控制疫情,也能掌握更加重要的數據。

    但是他們是外來的,屬於“幫忙”的人,只能服從安排,不聽話的人只有一條路“滾蛋”,回去之後,上級領導一定不會給滾回去的人好果子喫。在對抗災害面前,團結比啥都重要。而且溫曉鴿的做法也是處於對患者治療的優先考慮,一個彼此之間熟悉的團隊,比臨時搭建起來的團隊,戰鬥力一定是強大的。

    當楚錸傳出“這不是傳染病”的時候,溫曉鴿立刻把防護服裝摘了下來,而且她的人紛紛效仿,把防護裝備全部摘除。在此之前,大家的每一寸皮膚都被防護服隔離的,就連眼睛上也戴着防護鏡,稍微陌生一點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身邊的人誰是誰,大家的身體都被嚴嚴實實包裹在防護服的後面。

    看到溫曉鴿等人竟然解除了防護裝備,那些來支援的醫生這才感到恐怖,他們絕對沒有膽量解除防護裝,都知道這是烈性傳染病了,誰敢拿着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

    其實這就是對於楚錸的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既然楚錸說了不是傳染病,一定是有把握才這樣說的,他也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

    去除了防護服之後,大家的行動更麻利一些,說話的聲音也能聽得清楚,重症室和輕症室室比較起來,還是重症室這邊最快展開救治工作。在這麼多的患者面前,時間就等於生命。

    溫曉鴿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公心和私心”,無論是“公”還是“私”,都做的乾淨利索,絕對不拖泥帶水。而且同門也非常配合這位大師姐,全力支持,這一次有楚錸親自掌舵,他們要齊心合力給三少女醫院爭光,一炮打出三少女醫院的名氣來,任何一次事件都是機遇,只要有能力,就能脫穎而出。

    隨着患者送到醫院之後,華夏援助災區的物資也在衛生廳的統一調撥下送到了三少女醫院,這些物質都是簡單卻不可少的紗布、防護服、剪刀鑷子、消毒水、牀鋪、純淨水、麪包等物品。

    雷木負責倉庫這邊,給入庫的物資登記造冊,將來都要對賬、結算的。他看到純淨水、牀鋪等物品堅決不要,退回去,哪怕這些東西將來轉手變賣也是錢,他也堅決不要。簡單的醫療器械。比如剪刀鑷子等物品是用得上的,他就收了下來,用不上的東西指揮車輛停在一邊不理會了。

    醫院的倉庫即使空間再大,也不要沒用的東西,純淨水醫院裏面有的是,都是經過法術過濾的,比外面賣的水質量好得多,而且,豪庭裏面根本沒有污染,不需要做消毒處理。別的醫院必備的消毒水,在這裏就是雞肋一樣的東西。牀鋪等物資也是絕對不缺的。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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