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冷笑的楚錸厲聲喝道:“此人對我無禮,應該受到懲罰,小國之民,如何懂得仁義禮智信的道理倘若不知道禮儀,回家修煉幾年再出來丟人現眼吧。”

    武田小雅急忙說道:“你們的人是因爲忽然肚子痛,他距離我們還有三米遠的距離,我們並沒下車,不是我們襲擊了他的。”

    楚錸知道武田小雅是爲了不把事情鬧大,他也不出聲辯解。小白狼優哉遊哉地嚼着口香糖,滿不在乎地看着混亂的場面,表情很有興致的樣子。

    一個留着小鬍子的男人大步流星來到車子的旁邊,躬身說道:“在下是宮臧武秀,楚醫生請。”

    喫驚之下的武田小雅用密語對楚錸提醒道:“宮藏家族號稱是日本最神祕的家族,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是宮藏家族在背後的支持。”

    “他們很牛逼嗎”楚錸腳步靈活地走下車子。

    宮臧武秀在前面引路,看上去比較恭敬有禮,到了每一個轉彎的地方都回頭示意一下,做一個請的手勢。

    小白狼走在前面,楚錸在中間昂首挺胸,他的個子高高的,而且身體強健有力,看上去威風凜凜,像是一個出征的大將軍一樣。

    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裏。

    四周都是穿着武士裝的年輕人,一共不到二十個人的樣子。虎視眈眈看着進來的三位客人。

    冷笑一聲,楚錸義正辭嚴地說道:“怎麼給我擺出這個架勢來我上一次去你們日本救治了幾個患者,還收下你們日本人做了學生,把我們民族的精華中醫學傳到了日本,難道你們想對待一個對日本有恩的人就是這個態度嗎”

    大義凜然的楚錸絲毫不懼來自四周威脅的眼光。

    宮臧武秀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勉強笑了笑,說道:“我們聽說楚醫生的武功很高,想切磋切磋,還請不吝指導。”

    “我當然會指導你們的。”楚錸對着小白狼點點頭,說道:“你上去給他們上上課吧,不要把人打死了就成。”

    得令後的小白狼把面孔高高揚起,鼻孔朝天,洋洋得意地邁着四方步走到大廳的中間,然後猛地擺出一個酷酷的架勢出來,大聲喊道:“誰想捱揍,給我上來。”最後四個字卻是用字正腔圓的京劇唱出來的,楚錸微微一笑,對武田小雅說道:“小白狼還是非常幽默的。”

    “師弟不會喫虧吧”武田小雅有點擔心,作爲大師姐,對師弟師妹是愛護的。

    “不會的,就是喫點虧也是一種經驗的累積。”楚錸說道。小白狼自從出道之後,很少喫虧,一開始在楚錸的身邊搞偷襲,殺人不見血,後來給噬心祖魔幾個大魔頭追得惶惶如喪家之犬,一口氣跑到了陰府裏面,也不喫虧,大賺特賺,而且小白狼並不魯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他非常狡猾。

    宮臧武秀對着身邊的一個胖子遞了個眼色,說道:“師弟上去試一試,切記不要太用力了,免得打死了一個小孩子。”

    “是,師兄。”

    胖子搖搖擺擺走了上來,按照規矩是要行個禮,然後雙方假惺惺說一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之類的廢話,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紳士的樣子總要做出來的。

    小白狼齜牙一笑,飛身而起,就在胖子躬身行禮的時候,猝不及防之下被小白狼一腳踢翻。

    胖子的身體骨碌碌一連滾了十幾個個兒,然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他已經受到了極嚴重的內傷。

    一時間四周譁然,大家紛紛指責小白狼的不宣而戰。

    得勝之後的小白狼揹着手在大廳中間踱來踱去,對於別人的指責全然不理會。不時冒出一句:“有本事來咬我啊,本少爺不聽你們瞎逼逼。”

    楚錸的臉一黑,說道:“這孩子,是跟誰學的啊怎麼說話這麼粗魯”

    “師弟還是蠻搞笑的。”武田小雅嘻嘻一笑。

    宮臧武秀的臉色陰沉,對身邊的人說道:“再上去兩個,不需要客氣了,打死也成。”

    話音未落,兩個男子搶上來,也不說話,飛身撲到小白狼的身邊,這兩個人的武功高出剛纔的胖子很多,已經是實實在在的法師了,並不是什麼武士。

    小白狼左閃右閃了幾下,在兩個人的合擊包圍中左右穿插,遊刃有餘,他還是憑着身體的力量對抗,按照以前小白狼的脾氣,都是直接使出最厲害的法術一擊擊殺了對方。不殺人的小白狼成熟穩重多了。

    周旋了一分鐘之後,小白狼桀驁的脾氣上來了,他忽然站住不動,身上捱了一拳一腳,但是他一拳打在正面對手的胸膛上,這一拳下去,那個人嘴一張,噴出一口烏黑的鮮血來,小白狼一閃身躲開鮮血,電光石火的瞬間飛起一腳,把已經受傷的對手踢倒在地。

    與此同時,從小白狼的身後飛來一腳,小白狼咬咬牙生生捱了這一腳,然後回身反踢,“啪啪啪”一連三腳踢在後面這個人的大腿上,一陣骨頭脆響之後,這個人的大腿骨變成了粉碎性骨折。

    畢竟小白狼變成人之後,身材矮小,一條腿即使張開到最大的程度,也只能踢到對方脖子以下的位置。

    幹掉了兩個對手之後,小白狼愈發囂張起來,在大廳的中間跳起了街舞,好像剛纔身上挨的那兩下對他沒啥影響,事實上也是這樣,小白狼的身上有高階的法器保護,普通的拳腳根本無法傷害他。

    看到小白狼不時做着高難度的花拳繡腿的動作,而且非常蔑視四周的人羣,宮臧武秀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叫一聲:“八嘎。”

    撇撇嘴,楚錸輕蔑地說道:“宮藏家的人就是這付德行嗎遠遠沒有我的弟子有風度。”他這是站在小白狼的角度說話的,事實上小白狼也不是很有風度,趁着人家行禮的時候,把人家打傷了。但是小白狼的行爲不算是違規,畢竟上臺就開打也沒啥,大家上來就是敵人,是競爭對手。

    武田小雅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說道:“師父,你能不能別刺激我的心臟啊。”

    “你也沒有心臟病史,就是嬌氣了一點。”楚錸做了如此評價,讓武田小雅不勝委屈。

    宮臧武秀咆哮道:“上去四個人,一定要把那個孩子給我殺了,全力以赴,不要留後手了。”

    嗖嗖嗖上來四個武士,把小白狼團團圍在中間,體型矮小的小白狼就像是陷身虎羣的小綿羊一樣,看上去可憐巴巴的。但是小白狼絕對不是一隻綿羊,他是一頭猛虎,噬人的猛虎。

    只見小白狼的嘴裏呀呀呀大叫了一聲,然後飛身而起,在半空中兩隻腳像是風車一般亂擺,“呯呯呯”三個武士的耳邊均被小白狼踢了一腳,別看這一次是連着踢的飛腳,事實上小白狼使出來的力道十足,把三個武士踢翻在地,這一次,三個武士一聲不吭,直接暈死了過去。

    宮臧武秀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全部上前,殺了他。”

    楚錸大怒,一聲暴喝:“住手。”他的話語像是一聲霹雷一般,直接從半空中砸下來,一半的武士被震暈在地,但是剩下的武士還是努力上前,圍住了小白狼。

    小白狼大喊一聲,眼睛變得血紅一片,對手的一再緊逼激起了他嗜殺的性格,下手不再容情,不斷有武士從包圍的圈子裏被甩出來,不是暈死過去就是身有傷殘。

    宮臧武秀一看不妙,祭出一個茶壺一樣的東西,這個茶壺發出嗚嗚的尖銳嘯聲,對着小白狼高速旋轉飛來。楚錸見狀勃然大怒,心念一動,穿雲槍從他的儲物空間飛出,落在小白狼的手裏,原來,小白狼從陰府回來之後,身邊只有防禦性的法器,沒有攻擊性武器,他一向都是赤膊上陣的。

    一槍在手,小白狼大喊一聲,對着飛旋而來的茶壺擊去。

    “當”的一聲巨響,茶壺毫髮無傷,轉了一個角度繼續飛襲小白狼。

    楚錸遠遠看着,並沒出手,他看到,那個茶壺是一個低階神器的品質,心裏面很是喫驚,想不到宮臧家族竟然還有這樣的神器,儘管品階不高,卻足以震動天下。

    小白狼手裏的穿雲槍不會是這個茶壺的對手,兩種武器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神器的威能遠遠在法器之上,而且神器具有不可思議的神奇效能。

    楚錸心念一動,把數次被擊碎的撼天弓祭了出來,這把弓箭是浣花公主送給他的禮物,給楚錸很大的幫助,兌入大量的紅玄精鐵、萬松之淚、千陀精髓、藍絨水晶之後,終於升級到了低階神器的境界,足以對抗那個茶壺。

    一道藍紅兩種顏色的刺眼光芒直襲茶壺而去,支支羽箭都帶着破空的尖嘯之聲,撕心裂肺的長嘯驚呆了衆人,大廳一時寂靜無聲。

    “呯呯呯”一陣碰撞聲過後,茶壺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啪”的一聲脆響,碎成了光華忽隱忽現的碎片。楚錸大手一揮,把這些碎片收在手裏,對着宮臧武秀怒喝道:“你好陰險,這樣的小人不該留在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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