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鷹離開了平鄉縣,乘坐火車向北出發。
作爲秦鷹的姐妹秦嵐也理解秦鷹肩上的重擔,到現在爲止,秦鷹連自己的親人也沒找到,卻在華夏大地上苦苦奔波,爲姐妹們尋找心靈的安謐,秦鷹的行爲贏得了二十七宿的讚揚。
秦嵐很直接來到了賀旅之的面前,叫道:“爸爸。”
“啊”賀旅之愣住了,說道:“小姐,你要坐車嗎”
“我是賀牡,你認不出來了嗎”
“牡丹”賀旅之更是驚訝,甚至還使勁揉了揉眼睛。卻不認識眼前的秦嵐了。
心底裏發出一聲嘆息,秦嵐說道:“爸爸,我是開車來的,你來我的車上吧,咱們一起回家。”
“我還是開我的車走吧。”賀旅之很是警惕,眼前的秦嵐好像是他失蹤三年的女兒,卻又不像,他很難決斷。
秦嵐撇撇嘴,在前面領路,很快來到了賀旅之的家裏,這是一棟兩層小樓,樓下開闢出一個小小的菜園子。賀牡的媽媽曲菲正在鋤地,看到閃閃發亮的小轎車停靠在自己門前,不由得站在原地,拄着鋤頭髮愣。
下車之後的秦嵐招招手說道:“媽媽,我是牡丹,你不認識我了嗎”
“牡丹”曲菲叫了一聲之後,扔掉了鋤頭,雙膝一軟,坐在田地間不能動彈了。
秦嵐急忙上前,把媽媽抱了出來,回到房子裏。小樓有兩層,下面的一層租給了別人,存放着一些雜貨,二樓纔是賀旅之的臥室和廚房。
回到了家裏之後,曲菲拉着秦嵐的手說道:“牡丹,你怎麼纔回來啊”
再世爲人的秦嵐也不勝唏噓,說道:“媽媽,我被壞人抓去了,經歷了很多的苦難,現在,我等於是再世爲人。以前的記憶已經不存在了。”
儘管賀旅之很是懷疑秦嵐的真實身份,不過,秦嵐把一箱子明晃晃的鈔票放在他們的眼前時,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
當秦嵐說出要把十二歲的弟弟賀關帶到滬市跟她一起住的時候,正在興奮中的賀旅之忽然問了一句:“你不會把賀關給拐賣了吧”
這話讓秦嵐哭笑不得,怒道:“誰想拐賣賀關我都不答應。”
秦嵐不過是感覺到賀關受到的教育檔次太低,她把賀關接到滬市之後,會送到高等的學校,接受高層次的教育,將來也可以送到國外去,這樣就可以彌補對親人欠下的愧疚。秦嵐還有一個打算,將來可以懇求楚錸收下賀關做一個弟子,那麼賀家也就有了出頭之日。
曲菲跟秦嵐那是母女連心,絲毫沒有懷疑,說道:“你想帶走就帶走吧,在鄉下沒有出息的,牡丹,你現在很有錢嗎”
“我對金錢沒有興趣,但是錢這個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賀旅之的眼前一亮,急切地說道:“我還要更多的錢,你能給我嗎”
“爸爸,人心要知足,不要以爲錢多了是什麼好事,錢財也是禍患,會帶來災禍的,讓你迷失自己的真心,這些錢足夠你們老兩口花用的啦,以後需要啥,儘管給我打個電話吧,我的能力能解決你們現在一切的需要,錢,絕對不是問題。”
中午的時候,賀關放學回來了,看到弟弟,秦嵐一下子想起來很多的往事,賀家現在是客居狀態,老房子早就夷爲平地,蓋起了高樓大廈,唯一還有記憶的就是這個弟弟。
秦嵐更加堅定了帶走賀關的決心。
再說秦鷹離開平鄉縣之後,乘坐一列火車繼續北上,她的臉色雖然平靜,但是神態卻透着傷感的樣子。
“怎麼啦失戀了”一個雄渾的聲音在秦鷹的身邊響起。
回頭一看,是一個身材高高大大的年輕男子,手裏拿着一個冰淇淋遞給秦鷹。
笑了笑,秦鷹不以爲然地接過冰淇淋,說道:“還沒戀愛過,何來的失戀”
“我可不相信,你這樣的女孩子竟然沒人追求嗎”那個男子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我上車的時候就買了兩個冰淇淋,一定要給車廂裏最漂亮的姑娘,我看只有你纔是最美的那一個。”這是一種大膽的表白,讓秦鷹一下子就對他有了好感。她的手指輕輕一晃,五根帶着毛囊的頭髮取在了手裏,做這種事幾乎已經成了秦鷹的習慣,凡是覺得有緣的人,秦鷹都要看一下對方的dna樣本,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五百世修得同船渡”。緣分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楚呢。
“是嗎你一直都是這樣討女孩子歡心的”秦鷹揶揄地說道。
“不,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訓練中度過,很難見到美女的。”
“飛行,我是一個飛行員,當你擡起頭看着藍藍的天空的時候,說不定我駕駛的飛機正巧從上面飛過。”
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讓秦鷹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他十分自信,而且有信仰和理想在心中,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年輕人。
看到秦鷹的笑,男子伸手說道:“認識一下,我叫費揚。”
“肥羊嘿嘿嘿我叫秦鷹,鷹是喫羊的動物。”秦鷹不以爲然地跟費揚握了握手。
“我姓費,名字就叫飛揚的揚,不是一頭肥羊。”費揚很高興地說道。
旅途寂寞,秦鷹覺得這個費揚並不是很討厭,很是陽光的一個人,笑道:“你真的是一名飛行員啊”
“是的,你是做啥的”
“我是我是一名旅行者,到處走走看看。”
“不像,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倒是像尋親訪友。”
喫驚的秦鷹說道:“你的觀察力倒是十分敏銳,不錯,我正在尋找親人。”
“尋找親人”費揚比她還要驚訝。
“我失憶了,找不到親人了,因此要找到親人。”
“噢,是這樣的啊,那你打算如何着手呢有一些記憶嗎”費揚很是關心地問道。
搖搖頭,一臉落寞的秦鷹說道:“沒有,完全沒有線索,但是隻要尋找,就有希望,我不會放棄的。”
“你是意志力很強大的人,很執着,現在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星城”秦鷹的話語總是這樣乾淨利索。
“正好我也到星城,希望能幫助你找到親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謝謝你,不過,我做事喜歡自由自在,有你在身邊會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我難道很討厭嗎”
“不是討厭,而是你根本不懂我如何做事的。”
費揚有的窘迫,一種被輕視的尷尬,他還是努力爭取道:“那讓我陪着你吧,一個女孩子總是需要保護的,你這樣獨身一人在外行走很危險的。”
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秦鷹可沒覺得有啥危險,她的能力並不是費揚能夠了解的。
見到秦鷹沒有反對,費揚繼續問道:“你的過去經歷過什麼危險怎麼失憶的呢”
想了一下,秦鷹坦然說道:“腦細胞壞死。”
“是這樣的啊,難道是生病了嗎”
“是一種外力作用之後的腦細胞壞死,因此失憶了。”
“我不太懂這些醫學上的術語,你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搖搖頭,秦鷹說道:“我沒有辦法說得更加詳細了。”
到了星城之後,迎面撲來滾滾熱浪,星城的天氣十分炎熱,號稱是華夏的火爐,今年的星城氣溫最高達到了42度,很多人白天不敢出門,躲在有空調的房子裏,晚上溫度稍稍降低下來,才能出來做事。
出了火車站,費揚對秦鷹說道:“你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我送你到酒店裏。”
“你還是先回家,我找到了住的地方再給你打電話。”秦鷹已經得知費揚這一次是回家探親的,他的媽媽得了重病。
“那樣的話也成,千萬要給我電話啊。”費揚戀戀不捨地走了。
“先別走。”秦鷹喊住了他,遞給費揚一張紙條,說道:“如果你的媽媽疾病很纏手,就打這個電話,他們那裏治病很拿手的。”她給的是三少女醫院的電話號碼。
接過紙條,費揚提着行李箱揮揮手急急忙忙走了。
如果沒有費揚橫插一腳,秦鷹想住在法器的房子裏,既然費揚堅持要幫助她,秦鷹只有先找一個酒店住下來。
費揚回到家裏才知道他的媽媽已經住進了醫院裏,他又趕到醫院裏面,才得知媽媽患的是類風溼,以前他媽媽就有這種病,由於類風溼很難根治,只要沒有徵兆,就是一個健康的人。
這一次,費揚的媽媽右手從肩膀開始到手指部分僵硬,連筷子也拿不起來,等於右手臂癱瘓,這才住進了醫院,經過檢查之後,醫生診斷爲類風溼疾病發作。
對於類風溼疾病,目前還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醫生對費揚說道:“我們考慮三種方案,第一種是保守治療,用注射藥物的方式來使得病人獲得健康的體徵,第二種是切除滑膜,改作人工支架,這個方案有風險,而且費用稍高一點,第三種是截肢。”
“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了嗎”費揚想不到媽媽的病竟然這麼沉重了。
醫生說道:“目前國內國際上都是這三種治療,我們也不想給病人帶來終身痛苦,你們有醫療保險的,費用方面應該承擔得起,但是要明白,類風溼無法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