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楚錸多方誘惑,大腦袋撕裂就是不喝酒也不喫菜。讓楚錸很是無奈。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因爲只憑着灌醉對方取得勝利,也未免小看了楚錸的手段。

    他此來是爲了獲取脈林派的寶藏,而不是跟人打架的,能不能拿下撕裂關係不大。

    喫喝完畢之後,楚錸十分大方地把上半罈子酒水推給撕裂,說道:“我的酒量很小,這一點酒水送給你了。”

    “那我就很不客氣地收下了。”撕裂顯得十分高興,大嘴岔快裂到耳朵上了。

    楚錸站起身來,把桌椅收拾起來,接着向裏面走去,他特意避開了撕裂的神器,防止進入其中,被對方暗算。

    楚錸卻沒看到,撕裂的嘴角憨憨的笑容變成了譏嘲的冷笑,這是撕裂情不自禁的表情,就連撕裂本人都沒有發現。

    沿着兩山之間的空地,楚錸御空飛行,眼看着兩邊都是高山,但是高山距離他卻越來越遠,剛開始楚錸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地理環境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不但再也看不到前方的路,就連身處何處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飛行的四周涌起大片大片的濃霧。正因爲在濃霧中,纔不知道身處何方。

    發覺不對勁之後,楚錸立刻使用瞬移神靴離開,但是心念動了兩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暗叫一聲:“糟糕。”

    楚錸十分着急,接着使用穿牆的法術,他記得身邊就是高山岩石,只要到了岩石中就能如履平地,脫離現在的環境。

    但是他使出三次穿牆法術之後,身邊依舊是大霧茫茫,沒有絲毫的改變。

    楚錸這才知道他已經身陷在法陣之中,如果找不到破陣之法,只能一輩子被困在這裏了。使用天眼看去,透過濃霧,外面還是那個兩山之間的狹窄通道,半點沒有改變。

    這個可惡的法陣,讓楚錸十分着急。

    爲什麼剛纔沒有受到陣法的影響,剛剛跟撕裂見面之後就陷入陣法之中,楚錸的心裏有了懷疑,假如撕裂對他施展了陰謀的話的確是防不勝防。

    楚錸大聲叫道:“撕裂,你給我出來,說說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

    本來以爲撕裂不會出現的,但是隨着楚錸的叫喊聲,撕裂很意外地出現了,卻並不是撕裂的身影,而是他的聲音:“小夥子,稍安勿躁,只要你能破陣而出,我絕對不會跟你爲難的,如何,哈哈哈”

    隨着撕裂得意的大笑,楚錸的心中涌上深深的仇恨,看來他身陷法陣之中跟撕裂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只聽着撕裂喊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沒法幫助啊,我們在這裏數百年了就是無法破掉法陣,如果你能破掉法陣,大家都認你做了主人,此生誓死追隨,行不行啊,”

    四周響起一陣嘻嘻呵呵的聲音:“是啊,是啊,只要破了法陣,裏面的財寶你拿大頭,咱們幾個跟你分享。”

    一個粗豪的聲音震天響:“我雲中子的想法跟老九一樣,這個可惡的法陣真是討厭,困死了數萬人,就是沒人能破得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就老死在這裏了。”

    “我也同意老九的建議。”

    “”

    從這些七長八短的話語裏面,楚錸得知,這些人並不是寶藏的看守者,而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寶藏,聞風而來搶奪,由於破不了陣法,這些年進退不得,幾百年來,有數萬人被困死在陣法裏面。

    楚錸的心裏哇涼哇涼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撕裂不是存心算計他的,卻利用他來破陣,楚錸表現出來的能力十分強大,讓撕裂等人十分顧忌,楚錸在岩石中穿越前進,這種能力他們並沒有,如果繼續讓楚錸前進的話,前面就是寶藏的所在地了。撕裂並不是第一道防線,而是最後一道防線。

    爲了阻止楚錸進入,撕裂使用了鬼火吸引楚錸的注意力,把楚錸引到他的面前,撕裂一點不傻,最起碼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膿包。由於撕裂的打岔,楚錸忘記了法陣的厲害,換句話說,楚錸的注意力被九道防線吸引住了,不知道陣法的可怕。終於,楚錸按照撕裂的設想入彀,被困在陣法之中。

    撕裂等人的聲音雖然傳了過來,但是距離很遠,中間還有法陣的阻隔,他們無法來到楚錸的身邊。

    楚錸不想被人看到他窘迫的樣子,沉聲說道:“你們等着吧,我把這裏的法陣破掉再說。”

    對方齊聲不語,半天之後,一個顫抖的女音說道:“你真的能破掉這裏的法陣嗎,那麼我芙蓉真是要謝謝你了。”

    能不能破掉陣法,楚錸也不知道,他無暇去想怎麼找撕裂算賬,回想起沈穎的話:“如果被困在法陣中的話,只要貼着地面爬出來就可以了,一般的人在法陣中用的是強攻手段,法陣的設計也是針對這種人的,因此強攻不會有效果的,大地是靠的住的東西,大地養育了萬物,是萬物之母,只要貼着地面,放低身體,不驚動法陣啓動,就能收到奇效,如果硬碰硬的話,法陣會越來越厲害,隨着抗拒力的增強而法力增強。”

    楚錸想用穿越牆壁的法術從地底下鑽出來,但是試了試之後,穿牆法術在四面八方都不好使。

    趴在地面上慢慢爬出來,這個辦法不是不能用,相對來說困死在法陣中,放下尊嚴也算不上什麼難堪的事情。

    沈穎教授的辦法屬於一種投機取巧的法子,楚錸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他辨別了一下方向,身在陣中,方向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失敗的話,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匍匐前進在陰府這裏沒人做得到,因爲那樣的姿勢太醜了,等於跟動物一樣。這些堂堂正正的修士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不到最關鍵的時候放不下架子來,他們也想不到用這樣的辦法破陣。

    楚錸不出聲之後,在外面的那些人開始驚疑不定起來,有人說道:“是不是逃出去了,”

    “不會的,還在陣中,我用天眼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在幹嘛啊,”

    “站着發呆呢,看樣子也是一個犧牲品了,可惜了,太年輕了,就這樣困死在裏面。”

    “活該,覬覦寶藏的人就要有這樣的準備,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千古不變。”

    “”

    楚錸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裏很是鬱悶,想不被發現離開法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人就是發現了又能如何呢,他們難道還能穿越法陣來追趕他嗎,有那本事的話,這些人恐怕早就把寶藏取走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今天還在望着寶藏興嘆。

    想到這裏之後,楚錸先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用儲物空間裏面剛纔開採的赤金石雕刻了一個人的形狀,擋在他的身前。然後楚錸趴伏在地面上緩慢移動,努力做到無聲無息,不驚動法陣,只要陣法不啓動,他就是安全的,一旦陣法啓動,就會迷失方向,永遠出不去。

    爬幾步停下來聽一聽看一看,再繼續爬行。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楚錸才覺得眼前的空氣變得清爽起來,知道終於走出了法陣。他心中大喜,沒想到沈穎教授的這個笨法子真的管用,可惜了,那麼多聰明人都想不到這個笨法子,有的時候,越複雜的問題,用最簡單的辦法才能解決掉,如果跟問題較量複雜性,永遠也沒有盡頭。

    出了法陣之後,楚錸不敢怠慢,急忙使出穿牆的法術,身體鑽到了旁邊的岩石裏面,再也不肯出來了,打死他也不會出來了。

    就這樣,他的身體依舊在岩石中穿行,沿着外面那條兩山之間的甬道前進。這樣走了幾個小時之後,大概距離剛纔的法陣有幾十裏地了。路邊的不時出現一團團的陰影,那些都是保護寶藏的法陣,裏面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這是被困在其中的修士的聲音,有的已經瘋癲了,有的在拼命嚎叫,希望有人救下他們。

    楚錸再也不敢逞強救人了,這些人跟人世間的普通人不一樣,凡是敢來到這裏尋寶的都是高手,具有一定實力的人。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啊,只有自身強大,纔有自信的力量。

    楚錸暗暗數了數,一路上見到的法陣足足有十三個之多,每一個法陣裏面都有很多的人,法陣裏面不時光華閃爍,傳出兵器撞擊的鏗鏘之聲。這說明被困在裏面的修士發生激烈的內鬥,他們出不去了,只能在法陣裏面爭奪生存的權利,消滅別人等於自己獲得了活下來的機會。

    想一想幾萬人被困在法陣裏面,楚錸覺得心驚膽顫,世上最慘的事就是被困住了無法脫身,想一想家裏的親人和未完成的事業,不由得有些後悔了,實在是太魯莽了,沒有充分認識到這裏的兇險,就連沈穎都不敢獨自前來尋寶,卻把他給忽悠來了。

    路的盡頭是一對金光閃閃的巨大門戶,看上去就像是純金打造的門戶,大門緊緊關閉,四周靜悄悄的。楚錸不敢大意,站在門外仔細觀瞧,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