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錸攙扶着佛牙子推開龍宮的大門走了進去,這個房子只有一個大廳,廳堂十分巨大,足足有上萬米的空間,裏面裝滿了器物。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佛牙子,你也退位了嗎,”

    “我快要死了,這是我的弟子,以後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他叫楚錸,希望你能好好服侍他,不要讓我失望。”佛牙子語聲沉沉地說道,很顯然跟這裏的神靈是舊相識,想到一個即將油盡燈枯,一個化身做了神靈,楚錸的心中很是感慨,天人相隔,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主人好,青龍拜見主人。”傳來一聲問候。

    楚錸急忙說道:“青龍你好,辛苦了,我會如同對待前輩一樣尊重你的。”他立刻做出了保證。

    “呵呵呵那就好,我無怨無悔做了神靈,就不會做出對不起主人的事情,請你放心吧,這裏的器物隨意挑選,都是主人的了。”青龍介紹道。

    佛牙子對楚錸說道:“把我放下來吧。”

    楚錸看了看這裏沒有牀榻之類的東西,從自己的空間裏面祭出一張大牀來,這個大牀卻是一件法器,當時把佛牙子放在牀榻上面,柔軟的牀榻躺上去十分舒適,不至於硌壞了佛牙子的老骨頭。

    楚錸走到一輛戰車的面前,伸手撫摸戰車,這輛戰車的外表是用巨大的魚鱗一樣的東西做成的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輛魚鱗戰車,拉車的是一頭巨龍,長達十餘米,巨龍的身體騰空而起,雙眼怒睜,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帶着龍的尊嚴和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睥睨天下英雄,勇武絕倫。

    戰車的品質是神器中的下乘,但是那種威猛的勢頭卻讓人暗暗稱讚不已,神器帶來的殺意被這條青龍體現的淋漓盡致。

    暗處的神靈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就是青龍戰車,用了我的身體做成的,主人在使用的時候需要加入自己的意志力和神唸的力量,才能激活戰車,征戰四方,所向無敵。”

    看到青龍活着的樣子,楚錸躬身對着戰車一拜,說道:“晚生後輩,拜見前輩青龍的絕世風姿,英雄長逝,魂靈不敗,請保佑我戰勝敵人。”

    青龍欣慰地說道:“罷了,一個死去的英雄,不值得享受那麼高的榮譽。”話是這樣說的,青龍的心裏十分欣慰,獲得新主人的尊重比啥都重要。

    楚錸仔細觀瞧其他器物,十八般武器一一盡有,品階都在高階法器之間,這些法器的上面都烙印着青龍的印記,屬於龍宮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難怪佛牙子說,這裏的器物都是一體的難以被分割,因此在脈林派和佛林派之間需要做出一個選擇,這才完整地保存了下來,如果早日歸屬於任何一個門派,早就做了戰場上的犧牲品,即使不被戰火兵爕損毀,也要受到分散使用的下場。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玉盤一樣的神器端端正正擺在一個青銅做成的架子上。這個貌不驚人的玉盤在品質上是一個高階神器,卻不知道幹啥用的,是防禦性的神器還是攻擊性的神器呢,楚錸看不出來。

    青龍解釋道:“這是龍宮的鎮宮之寶,名字叫玉珠玉盤,當初我訂婚的時候,是父親賞賜給我的。”

    哦,楚錸明白了過來,這是人家青龍的傳家之寶,他聳了聳肩膀,不再打玉盤的主意。

    繼續向前走,看到一個鎧甲,整個鎧甲用軟皮做成,這是迄今爲止楚錸看到的唯一防禦性神器,可以穿在身上的,儘管是中階品質,卻比他身上的玄鱗甲的品質高出百倍。

    鎧甲從人的頭部到腳底全部包裹起來,沒有一寸皮膚裸露在外面。青龍說道:“這是九龍鎖子甲,沒有別的長處,只是防禦力較好。”

    楚錸狠狠鄙視了一下青龍:“別無長處,防禦力好就是長處啊,起碼能保護性命。”

    青龍兀自不覺被主人鄙視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幅鎧甲能抵擋九天玄雷的打擊,是精靈脩煉的最佳法寶,在精靈變成人形的時候,九天玄雷就會轟擊精靈,能防身保命,有了這件法寶之後,就能統御精靈一族了。”

    “這件神器不錯,我穿着一定很漂亮。”楚錸決定不放棄這件神器。

    青龍心痛地說道:“主人喜歡,就拿去吧,反正這裏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器物了。”

    “那就卻之不恭了。”楚錸大喜,他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楚錸絕對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龍宮的寶物雖多,讓他看中的卻沒有幾個,神器他也見識了很多,從攻擊性的戰車到瞬移性的靴子,還有能住人的房子等等。

    龍宮裏面倒是有幾件比較出衆的神器,但是青龍在一旁虎視眈眈,楚錸也不好意思索要,單單取走了九龍鎖子甲這件神物。

    楚錸欣賞過之後,帶着佛牙子走了出來。

    離開龍宮很遠之後,佛牙子笑道:“你拿走了九龍鎖子甲,青龍一定心底裏在流血了。”

    “他很吝嗇嗎,”楚錸知道這不是吝嗇不吝嗇的問題,而是青龍甘心死去,就是爲了守護龍宮的寶物,這些寶貝跟青龍的生命聯繫在一起了。

    笑了笑,佛牙子不再解釋下去,而是說道:“去那邊的房子看看吧。”

    “那也是有神靈守護的嗎,”儘管有神靈的神器比較強大,但是都像青龍一樣的話,會讓楚錸心裏很不爽的,意味着他需要取啥東西都得請示一下神靈,他這個主人做的也很委屈。

    “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神靈呢,你也太瞧得起我們這個地方了。”佛牙子擠了擠眼睛,明白楚錸的心裏不爽了。

    這座房子的門楣上寫着三個大字“鏡子房”,這個名字倒是透着奇怪的含義,楚錸心中嘀咕:“不會是某個美女化妝的地方吧,想不到這裏竟然還保留着這樣的一處地方。”

    鏡子房的空間比起龍宮來小了十幾倍,裏面空空蕩蕩的,在房子的中間一溜擺着一圈鏡子,上面有晃動的鏡頭。

    仔細一看,鏡子裏面的人物竟然在廝殺中。楚錸心頭大奇,說道:“這是啥東西啊,”

    “你仔細看看,考一考你,是不是還能認得出來這是啥,”佛牙子笑嘻嘻地說道。

    楚錸疑惑了一下,仔細看鏡子裏的畫面,有一團霧氣籠罩着,一些修士倒在地上,不知道死活,另外一些人在遠處觀戰,嘴角流血,看樣子每一個人都參與了廝殺,還有的在盤膝打坐,雙手合十,嘴裏唸唸有詞。

    這些人都是各自爲戰,沒有聯手對抗的。楚錸數了數,一共有十八面鏡子,其中的十面鏡子靠的比較近,像是分成兩組的樣子。

    “十面鏡子,”楚錸喃喃地說道:“十面埋伏,這是外面法陣的影像,”楚錸大喫一驚,想不到法陣的圖像在這裏會被人看到,就像是人世間的監控器差不多。

    讚許地點點頭,佛牙子說道:“你真是聰明無比,是的,這是法陣的陣眼,你知道爲什麼你能爬出來嗎,”

    仔細想了一下,心中靈光一閃,楚錸說道:“我明白了,我趴伏前進的高度正好是鏡子的高度,在鏡子的高度之上,法陣啓動之後,無人可破,鏡子高度之下,是一個安全區域。”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正是這樣的,你的悟性奇高,知一反三,不愧是運氣極好的人,一萬年以來,我從沒離開過這裏,想不到世上竟然出現了你這樣的奇人,我能收你爲徒,也足感自豪。”佛牙子十分欣慰地說道。

    “其實,這鏡子也沒啥用處,只能監視法陣罷了。”楚錸撇撇嘴說道。

    “這一次你可是錯了,既然是陣眼,就能統管整個法陣的運轉,你別以爲你能逃得出來就目空一切了,如果我不想讓你逃離,你就是在地下掘個洞也逃不出來的,別說是爬着走了。”佛牙子接着說道:“利用這些鏡子,你就能把困在法陣中的修士收服下來。”

    “收服下來,”楚錸撇嘴說道:“他們已經殺紅了眼啦,失去了理智和人性,我情願不要這樣的人,沒有道德底線,自相殘殺。”

    “錯了,他們跟平時沒啥區別,就是在言行上急切了一些,換做是你在那種地方,也會跟着自相殘殺的,凡是現在能活下來的人,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千里挑一,去蕪存菁的精兵良將。”

    “難道我放了他們之後,他們就能甘心爲我效勞嗎,”楚錸想起了黑子,從陶罐裏放出來之後,馬上反噬,差一點把楚錸殺了。

    “你難道不知道還有一種法術叫做血誓嗎,”

    搖搖頭,楚錸說道:“依靠發誓恐怕不成,這些人只要反悔了,我難以低敵。”

    “血誓,就是取得對方的心頭精血,精氣聚而成髓,髓生血脈,精血代表的是一個人的全部意念力、生命的精華部分,只要取得對方的精血,你心念一動,就能把他化成飛煙,魂飛魄散,再高的法力,再精深的法術都無法解開血誓的桎梏。”

    經過解釋之後,楚錸這才明白過來血誓的含義,看來他的見聞也不夠廣博,有了血誓在手,不怕別人不忠心,的確是一個非常妙的辦法,跟奴役別人是一個道理。

    他雖然不想奴役別人,但是困在法陣中的人現在是生不如死,他不去拯救的話,這些人早晚都得餓死渴死在法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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