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刀的年紀還小,很多事沒有處理的經驗,也不知道分辨有一些人當面甜言蜜語的背後是一付陰險小人的嘴臉。

    他的母親唐小小也就是一個生意人,更是沒啥軍事經驗,終南山的武士進駐皇城之後,立刻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到城牆上站崗,鎧甲鮮明的武士嚇壞了銀城的修士,他們想暫時離開銀城,去外面躲避一段時間,到了城門這兒卻被堵住了,武士禁止任何人離開。

    倒不是秦斐寧擔心銀城沒有人居住,如果城裏的人都跑光了,他會把終南山的人遷入銀城。主要是擔心這些修士離開銀城之後會四處造謠生事,武士們在銀城剛剛站住腳,還有很多後繼的事情要做,不能輕易放走任何人。

    銀城變成了一座死城,外面的人進不來,城裏的人出不去,很多修士十分憤怒,聯合來到皇城。手裏拿着一杯酒的紂猛坐在皇城的下面,驚訝地看着氣勢洶洶而來的修士們,大聲說道:“這酒就是香,你們是來喝酒的吧。”

    “喝你媽,閃開,我們要見皇帝。”一個領頭的修士大聲說道。

    臉色一沉,紂猛惱火地說道:“竟敢對本將軍出言不遜,給我抓起來,統統抓起來。”

    一聲令下,武士們如狼似虎一般撲了上去。“啊,,”原來是修士們反抗,把一名武士殺死了。由於紂猛吩咐的是“抓起來”,武士們沒有拿出武器,徒手上前跟拿着法器的修士們對打,很顯然是武士們喫虧。

    紂猛氣得祭出手槍,對着天空呯呯呯放了三槍,大聲喊道:“誰敢反抗,就地正法,爾等立刻束手就擒。”

    手槍的威力有多厲害,上一次攻打銀城的時候這些修士們就已經知道了,聽到槍聲之後,都乖乖收起法器,不敢再反抗,被武士們統統抓了起來。紂猛上前把殺死武士的那個修士揪出來,強行讓他跪在死去的武士面前,然後對着修士的腦門開了一槍,子和鮮血迸濺了紂猛一身一臉。

    殺人不眨眼的紂猛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然後說道:“以後,膽敢反抗官軍者,殺無赦。”

    雖然皇帝秦刀還沒承認他們是官軍,但是紂猛等人已經儼然以官軍自居。絲毫不在乎修士們投來恐怖的眼光。

    秦斐寧聽到了外面的槍聲,連忙詢問:“怎麼回事。”

    站在門外的白眉說道:“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白眉回來報告:“是紂猛的人跟修士發生了衝突,我們死了一個武士,對方死了一個修士。”

    “哦。”秦斐寧沒有繼續追問。

    第二天,秦刀上朝處理政務,皇城大門洞開,武士們刀劍雪亮,鎧甲鮮明,旌旗招展,士氣旺盛,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修士們個個心懷怒氣,走到金殿之外的時候被秦斐寧迎面攔住了。秦斐寧大喝一聲:“站住。”

    “你是誰呀。”修士們斜眼瞅着秦斐寧,看着面熟,想不起來這位是誰了。昨天,秦斐寧等人都用鎧甲蒙着頭臉,沒有露出真面目來。但是秦斐寧曾經在銀城露過面兒,他親自率領大軍攻打過銀城,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很多人都忘記了當年的楚錸。

    有人叫道:“是楚錸大將軍。”

    修士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叛軍混了進來。”

    秦斐寧笑嘻嘻地說道:“本王名叫秦斐寧,你們要幹嘛。”

    “秦斐寧。”修士疑惑地說道:“我們要見皇帝。”這些修士還以爲秦斐寧不是過去的那個楚錸呢。天下間的人那麼多,長得相似的人也有很多。

    “皇帝正在休息,讓我來處理一切事務,你們有事跟我說吧。”秦斐寧這是典型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過,這個天子卻是他的兒子,秦斐寧很明顯以太上皇的身份自居。

    一個穿着紫色的衣服,胸前繡着麒麟的修士走過來,說道:“我是當今的宰相,你是誰啊。”

    “我是站殿將軍,今天輪值,宰相。”秦斐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紫袍修士,問道:“宰相的年俸是多少錢啊。”

    “不多,月俸僅僅只有5億趙幣而已。”宰相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個價格把秦斐寧嚇了一跳,月俸5億趙幣,等於買一個豪庭的價值了。他瞬間明白了過來:“難怪銀城的修士對於做官這麼上心呢,看似無權的官職,其實很掙錢的,平時沒啥事需要處理的,上朝也是應個景,打個招呼就走,一個月卻能掙出來一座豪庭。”

    秦斐寧冷冷地說道:“那麼,我再問問你,宰相的職責有哪些。”

    “職責。”紫袍修士愣住了,半天才說道:“我只聽皇帝的吩咐,皇帝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很顯然,紫袍修士就來來混錢的,可能連職責兩個字都沒聽說過,凡事聽皇帝的吩咐,如果皇帝請一個僕役來,也能執行命令,一個僕役肯定不需要月俸5億趙幣。

    秦斐寧哈哈大笑,說道:“皇帝說了,讓你把家財獻出來充公,因爲現在國庫空虛,需要用錢。”

    “胡說,國庫怎麼會空虛。皇帝的手裏有的是趙幣,我知道的。”

    “是嗎。”秦斐寧心中大怒,宰相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分明就是來混日子的,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治理國家。難怪趙國的皇帝那麼窮,打仗的時候連飛行器都沒有多少,士兵們的戰鬥力更是不如修士,這不是皇帝的無能,而是皇帝一直是被修士們操縱的。

    紫袍修士也很惱火,指着秦斐寧說道:“你就是一個小小的站殿將軍而已,趕緊給我閃開。”

    “抓起來。”秦斐寧跟這位宰相沒話說。

    早已等候不及的武士上前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宰相抓了起來。後面的一位修士大聲喊道:“住手,你要幹嘛。想造反嗎。”

    秦斐寧看着這位修士,正是想把女兒送給秦刀當老婆的那位,秦斐寧心想:“親家,你的心太着急了一點吧。是不是想讓女兒做皇后啊。”

    這位修士怒道:“趕緊把人放開,這是當朝宰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怎可如此冒犯。”

    伸手把“親家”拉住了,秦斐寧說道:“這位宰相是你什麼人啊。”

    “他是我的家人,哦,不,是一個銀城的飽學之士,學富六車,才高九鬥。”親家急忙改口說道。

    很顯然,說漏了嘴的這位也不是那種老謀深算心智深深的人。貌似正真的大人物不會在乎區區月俸5億的趙幣,比如,秦斐寧就是這樣的人,他會在乎幾億的趙幣嗎。哪怕是數千億的趙幣也不會放在眼裏。

    眼前這些修士屬於社會上有一點點的地位,卻不是高地位,也不是貧窮的人,應該是中下階層的人。如此素質的人竟然把高高在上的皇帝給架空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秦斐寧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秦斐寧很是生氣,假如金龍選中的不是他的兒子,趙國還是被一羣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把持着,他還是眼看着銀城無法佔領。也懶得跟這些人說什麼,秦斐寧揮揮手說道:“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好好審審,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不到半個小時,看似強大的修士都招供了,原來他們都是一些窮困潦倒的修士,法力不夠深厚,法術不夠高強,只好用這樣的辦法混碗飯喫,而且高高在上的朝廷歷年來都是這樣的。

    上一個皇帝死去之前,手下的文武百官全部逃走了,再不逃走恐怕被修士打劫,因爲他們的年俸十分豐厚,修士們都知道當官的有錢,卻沒啥本事,不打劫他們打劫誰啊。

    由於這樣的風氣已經成爲公開的祕密,因此皇帝交接成爲一些修士摟錢的好機會,紛紛開始拉幫結派,很難得地團結在一起。要不然,他們還是一盤散沙的局面。

    知道了這一切之後,秦斐寧只有嘆息,好好的一個國家,竟然成爲一羣小丑鑽營取巧的香餑餑。難怪趙國只有金玉其表敗絮其中了。

    秦斐寧立即起草了皇帝宣言,裏面提出了在銀城開設醫院設立司法交易納稅中央集權制的種種條例,醫院給所有的人診病治療,司法統管社會治安,打架尋仇械鬥犯法,所有的生意均要在新成立的“交易行”裏面進行,任何生意都要千金取一,也就是說交易一千塊趙幣,朝廷收取一塊趙幣的賦稅,凡是發現私下交易的,沒收交易的貨物貨款,判交易雙方入獄一年,中央集權制指的是所有的行政命令均有皇帝發佈,私自奴役別人的人,都屬於犯法行爲。

    這個宣言發佈出去之後,銀城一片譁然,所有的人都反對,因爲按照這個來執行的話,以後他們就沒有自由了,做生意需要到交易行去,仇人見了面不能動手,還不能僱人做事,這怎麼行呢。

    秦斐寧現在實行的還是“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的理念,不服氣的人就幹一架,看看誰的拳頭硬好了,反正他的身後有一個皇帝在支撐着,這一切都是皇帝的命令,而秦刀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在深宮中學習呢。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