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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陽集團的悄然成立,也宣告着一個時代的落幕,同時另外一個時代的起步。

    沒有意外,侯立平被雪藏了,短時間內發配了出去,離開了他這個經營了幾十年的地方,當然,說真的,這並不全都是楚錸一個人的功勞,嚴格來說,楚錸只是做了一個順風車罷了。

    這裏面有劉家的參與,其實侯立平老早就在京城備了案的,劉建國這次過來,一是看望老朋友。二是看望孩子。

    三來,劉建國是幫兒媳一把,劉建國是心裏有愧,苦了這個兒媳婦這麼多年。

    至於治病的事情,劉建國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這也是巧合而已。

    楚錸知道這件事,所以,借用一下劉建國的手

    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天陽區就已經易主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沈家的環山別墅很熱鬧,楚錸和郝媽媽帶着郝夢等幾個小孩,一起到幹爺爺家裏來過年,也是沈老的要求。

    不但如此,劉建國,劉雪松和秦嵐也來了。

    天氣很冷,可家裏卻很熱鬧,楚錸還是那個樣,沒有一點天陽區地下教父的模樣,在沈落霞看來,楚錸依舊討人嫌。

    幾個大老爺們,下午的時間在客廳中喝茶,打牌,下棋而老孃們都在廚房幫廚,唯有幾個小孩滿屋子亂串。

    算下來小孩比較多,沈國安的小兒子沈世濤也回家過年來了,至於沈國江的那些私生子女,楚錸還沒有見過。

    沈麗和顧欣也來了,唯獨那個夏德輝沒有到場。

    “方小子,你說我這個脾氣吧,這兩個月來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有進步。”楚錸低着頭看着棋盤,應了一聲。

    坐在對面的劉建國嘀咕道:“那你什麼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醫術”

    “開春之後。”楚錸答道。

    “爲什麼”劉建國捂着膝蓋:“最近天氣是越來越冷,我這腿,一到晚上就疼的厲害,你別墨跡啊。”

    楚錸走了一步棋子,擡頭看着劉建國:“劉老,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現在沒辦法給您治療,必須要開春之後,等你不疼了再說。”

    “什麼沒辦法你一開始說我脾氣好了才能治療,現在我脾氣好的差不多了,你還不幫忙故意耍我呢吧”劉建國略有不滿。

    “孫子說過,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什麼意思呢,也就是說,善於用兵的武將,總是避開敵人初來時的氣勢,等敵人疲憊時再狠狠打擊,這個時候的效果是最好的。”

    “問題是,治病又不是帶兵打仗。”劉建國當然知道什麼叫孫子兵法。

    “一樣的道理,治病有三種大的療法,第一,頭疼治頭,腳疼治腳,治標不治本。這是下下策。第二調和治療法,也就是中醫說的頭疼治腳,這是治本。算是中策。第三種,徹底清除法,避開病情最猛烈的時間,而後,將它徹底消除。”楚錸煞有介事道。

    “那總不能碰到疾病就躲開吧等它不犯病了在治療,這不是耽誤治療最佳時間嗎”劉建國還是不解。

    “中醫是治未病,未病先防,這個理論相信劉老您也聽過,可您現在是防不住了,但您這個問題又不足以讓你致命,所以,我就使用了第三種徹底清除法,當然了,還有一點,現在您這個病情是最猛烈的時候,如果我這個時候幫您治療,病情會很容易反覆,到時候效果好不好且不說,我敢肯定的是,你的痛苦會增加三倍以上。”

    “是不是真的”劉建國一臉不信。

    “老劉啊,你就別墨跡了,方小子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當時跟我說很疼,讓我忍着,我還沒拿他當回事,結果我差點就疼死過去,你最好是聽醫生的話,不然,嘿嘿,難受的可是你自己。”沈老在一旁喝茶笑道。

    “有你什麼事兒打你的撲克。”劉建國沒好氣的一瞪眼,接着看向楚錸:“方小子,你剛纔所說的,是真的”

    “當然,再說了,劉老您二十年都忍過來了,也不在乎多忍個把月時間吧”

    楚錸胡謅野扯了大半天,其實最關鍵的都不是他自己說的這些,而是他的實力還沒有全部恢復。

    估計要等開春之後了。

    “忍是忍的住,我現在還用京城那邊帶過來的藥貼,可是,真的很疼吶,隨着年齡越來越大,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真像你以前說的,恨不得截肢算了。”劉建國嘆氣道。

    “那麼大年齡的人了,天天喊着疼,你丟人不丟人”沈老打趣道。

    “你滾粗”

    就在這一家老小熱熱鬧鬧準備迎接新年的時候,楚錸所租的別墅房裏,去了一個不速之客。

    楚錸一家都到了沈老的環山別墅,所以那邊現在是空無一人。

    不速之客如入無人之境,在裏面轉悠了許多圈,每到一個房間,都會對裏面的洗髓液研究半天。

    如果楚錸,沈落霞和如冰姐妹隨便一個人在場的話,應該會馬上認出來,這傢伙就是汪雷,在列車上被楚錸打暈的那個傢伙。

    汪雷此時看上去有些狼狽,頭髮如雞窩,黑色皮膚也有破損,腰間還插着一把匕首,臉上也略帶着灰土塵氣。

    看來這傢伙是逃出來了,應該被圍追堵截至今,好不容易纔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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