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銀針過穴之後沒多久,一號女學員低語沉吟了一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瞧着她臉色慢慢的有些漲紅。

    感覺來了

    其實不是疼,是有些癢,整個四肢感覺皮層之下,有無數個小螞蟻來回躥騰,奇癢的感覺越來越濃,而且隨着癢勁上來,本來其他那些不癢的地方,如背部。此時也好好隱隱有些發麻。

    想伸手去抓,可是四肢和腦袋都被固定了,這樣的感覺就好像突然被人悶在水中,無論你怎麼翻騰,都沒辦法從水中出來,憋的人心裏發慌難受。

    癢勁一來,幾分鐘的時間,一號女學員額頭上就已經冒了熱汗,整張臉通紅通紅。

    楚錸站在一邊皺眉看着,其實他並沒有太過於使用技法,因爲這種感覺最好是由淺入深,讓人有一個習慣忄生的感覺,這樣才比較容易訓練,只是看着女學員的樣子,似乎真的很難受似的

    轉身回頭看了看系統,心律,脈搏都還在正常範圍內。

    回到牀邊,楚錸也不詢問情況,直接開口訓練了。

    “如果被敵國特工抓住,會有兩種結局,一種是你身上有值得挖掘的東西,比如你負責掌管什麼任務,你手下有多少人,你能跟自己國家幾名特工取得聯繫,你怎麼樣跟你的上級保持聯繫,又是誰幫你打的掩護等等”

    “如果你身上有一些敵國特工想要知道的事情,那麼恭喜你,你暫時死不了了,反之一樣,如果你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你會很快被祕密處決,他們不會管你是不是女人,因爲漂亮的女人很多,沒人會爲了你的身子,將你這個定時炸彈留下來。

    楚錸語速不快,儘量的保持勻速,主要是爲了讓一號聽的更加清楚。

    “你要是有可以利用的,雖然你暫時死不了,但說實話,我恭喜你的同時,也會不忍去想象你接下來將面對的是什麼。”

    楚錸伸出一根手指,低頭看着一號女學員。

    一號眼睛有些發紅,似乎奇癢難耐,只是她一直咬着牙堅持住,目光狠狠盯着楚錸,似乎有些怨恨他一樣。

    楚錸沒有避開她的目光,同時也灼灼盯着她:“身體的折磨只是最基本的審訊手段,比如忄生,比如不讓你睡覺,對你動刑,使用外物來打擊你的身體,這些現在都很少使用了,多數的都是針對你的精神和神經方面,我們國家在五年前,有一名特工被俘,當然,他是被俘者之一,但因爲他是高管,所以知道的情報很多,敵人對他很有耐心。”

    楚錸再次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個月的不同樣審訊,他最終也沒有抗住,還是叛變了,並且交代了一些機密,當然,這麼有忍耐力的人,他的心思也是可怕的,他交代的機密都是很多表面的東西,三個月的時間裏,自從他被俘,國家就改變了很多事情,所以,他交代出去的機密,基本上全都報廢,並且,他找準機會自殺了。”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特工這個職業的危險忄生,還有所需要具備的忍耐力,意志力,包括精神力,這次爲什麼選你們武者和武師呢,據我所知,這是我們國家第一次使用武者這個級別的人來擔任外派特工這個職務,也可以說,全球都沒有哪個國家會把一名武者定忄生成間諜,並且還要派他們出國執行任務,這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

    楚錸一笑:“但是呢,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國家將有大動作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動作,不過你,和另外三十九名學員,很可能會參與其中,雖然這個身份不見天日,甚至會受到非人的折磨,但同樣的,危機之中包含着大機遇,對你,對你的家族,對你的未來,都會有非常好的幫助,甚至是名留青史。”

    “作爲一個女孩子,我非常佩服你們這樣的,因爲我也是從國外回來的特工人員,我知道女孩子會比男孩要苦,所要面對的困難也多,雖然很多人都說女特工比男特工更佔優勢,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楚錸絮絮叨叨之間,也許是分散了一些一號的注意力,她身體依舊奇癢難耐,可她硬是咬着牙,除了第一聲悶哼之外,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狐狸也在旁邊靜靜的站着,她是聰明人,她很清楚楚錸說這些話是爲了什麼,他絕對不是因爲無聊,也不是因爲沒事做,想找個人聊天。

    他這樣做,只是內部的,早起的一種洗腦式教育,說好聽一點就是給學員們建立最初的歸屬感。

    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因爲幾名教官這幾天,除了理論課和基本訓練之外,大部分做的事情,都是給學員們建立歸屬感。

    讓他們從最初不瞭解特工這個行業,慢慢的懂得裏面的機密,懂得裏面的榮譽,最後一定是認同這個身份,甚至是以特工這個身份爲榮,洗腦成功之後,對於執行力也是一種提升,同時,忠誠度也會提升很多。

    狐狸默不作聲,但心裏對這個比自己小的軍醫,有點點的認同了,至少他做事的事情,還是很靠譜的。

    隨後,楚錸邊說,邊加重審訊的力度,短短的二十分鐘時間,一號女學員已經汗流浹背,整個人的頭髮已經溼了,身上的淺色衣服也變成了深色,就好像脫幹了水一樣。

    一號女學員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慘叫的聲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一聲長嘯就好像是從體內骨骼中發出來似的,嘎嘎作響。

    連一旁狐狸也不忍蹙了蹙眉頭,她是沒有使用過藥物審訊的,雖然她知道這東西,可我們國家表面上是很排斥這玩意,所以她沒有親身經歷過,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半個小時,楚錸終於收了銀針。

    隨着身上奇癢奇痛漸漸地消散,一號女學員渾身緊繃的肌肉,一下子鬆弛下來,整個人虛脫一樣的微微睜着眼,很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裏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楚錸一邊擦拭銀針,一邊說道:“狐狸教官,一號學員的第一次訓練結束了,麻煩你搭把手,讓她去泡個澡吧,另外,把二號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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