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另娶的事,原本他和月姝就一心相愛,這麼多年,月姝跟隨他東奔西走,受了不少苦,他是斷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老夫人也不逼他,但是對鎮國將軍夫人的反應很是不滿,方纔她問話的時候,傅月姝並沒有正面回答,想來心裏是不樂意的。
但是,這個府裏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而且,這件事情,老夫人從心底裏覺得,是該做孃的管。
即便傅月姝不同意,也不能忤逆了她,這在老夫人這裏是絕對不允許的。再加上鎮國將軍又替傅月姝說話,鎮國將軍是她的親兒子,老夫人自然體諒鎮國將軍,可不會體諒鎮國將軍夫人
“春嬤嬤,先送娘回竹院休息,好生伺候。”鎮國將軍對春嬤嬤說道。
春嬤嬤上前,準備攙扶老夫人,但是門口卻傳來下人的傳話,說是世子前來給將軍請安。
傅月姝聽到後十分高興,趕緊擡頭看了鎮國將軍一眼,鎮國將軍同樣回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說道:“快讓遙兒進來。”
蘇遙是被丫鬟左右攙扶着進來的,蘇洛語驚訝地發現,攙扶蘇遙的,一個是玉竹,一個是她從未見過的小丫鬟。
“兄長”蘇洛語看到蘇遙能夠行走之後,心裏比誰都高興,所以一見到蘇遙,便站起身喚他,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蘇遙也朝她點點頭,隨即拱手對鎮國將軍夫婦說道:“孩兒給爹孃請安。”
傅月姝再也忍不住了,親自上前,眼裏是一片晶瑩,那是高興的淚花。
“遙兒,你能自己走了,真是太好了”傅月姝扶着蘇遙的雙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
“是的,娘,兒子能下牀走動了。”蘇遙也笑着說道,臉上的表情讓蘇洛語看了,都忍不住爲之動容。
那是一種怎樣的
的神情,無奈中帶着希望,可又散不去濃濃的擔憂,蘇洛語說不清,只覺得兄長這個樣子,讓人心存憐惜,同時,對下毒之人的憎恨也越來越深。
若不是許氏母女,兄長現在說不定能跟着爹一起上陣殺敵,建功立業,娘也不用跟着爹四處奔波,可以好好打理鎮國將軍府上下了,還有許氏什麼事
連鎮國將軍也起身,走到蘇遙面前,親自攙扶着他的身子說道:“很好,不愧爲我鎮國將軍的後人。”
然後他走到了蘇遙身側,代替了玉竹,將蘇遙扶在椅子上坐下說道:“爹知道你站着很喫力,也是爲了讓爹孃高興,爹孃都明白。”
蘇遙也沒有反抗,而是順從地坐下說道:“我身爲鎮國將軍府的嫡子,非但沒有替爹孃分憂,還讓爹孃擔心,實在是兒子的錯。老夫人也日夜爲我操勞,我卻沒有辦法報答老夫人,心中實在愧疚。”
老夫人也走到蘇>
可是事後呢她稟告老夫人,說是蘇洛語的過錯,是蘇洛語害了她的兒子,但是老夫人不僅不去懲罰蘇洛語,反而還要責罵她,說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嫡庶尊卑。
是,她是沒有證據,可是當時照顧小世子的丫鬟說了,是蘇洛語曾經帶着她的兒子去的假山,那風箏也是蘇洛語送給她兒子的。
若不是蘇洛語教她兒子放風箏,她兒子便會乖乖待在寧安院裏玩耍,若不是那天蘇洛語將明院裏的幾個丫鬟全都調過去爲她裁製新衣,也不會只留一個丫鬟照顧她兒子。
假山那麼大,一個丫鬟怎麼照顧得過來她的兒子落水後,丫鬟跑去找奴才求救,竟然沒有人留在現場看着,以至於奴才們在湖裏尋了那麼久,纔將她的兒子尋到。
他還那麼小,湖裏的水那樣冰
冰冷,她的兒子怎麼受得起呢
想到這裏,許氏的手就忍不住顫抖,揣着手絹的指甲,也因爲你用力變得青紫。
“姨娘,你怎麼了,可是又想起小世子了”蘇洛寧問道。
“佑兒是讓我活下去的勇氣,她殺了佑兒,我只有爲佑兒報了仇,纔敢去死。蘇洛語,蘇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許氏通紅着雙眼,惡狠狠地說道。
直到如今,她都還記得當時老夫人訓斥她的那些話。
“你可知誣陷嫡女是多大的罪過你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蘇洛語所爲嗎若是沒有,你讓我拿什麼去懲罰蘇洛語,你又拿什麼跟鎮國將軍府的列祖列宗交代”。
“你想爲你的幼子報仇,只顧着自己的得失,想過鎮國將軍府沒有就憑你的推測,還有那些子虛烏有的證據,就能治蘇洛語的罪了”
“蘇洛語是誰,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女,是丞相府的外孫女,就算我今天爲你報了仇,你以爲丞相府會善罷甘休”
“忠遠還在邊關,等他和月姝一回來,知道我擅自處罰了蘇洛語,他們就不會怨我”
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她夢到了自己小兒子跑着叫她姨娘,可是跑着跑着就不見了,她恨極了。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老夫人不給她主持公道,就連鎮國將軍回來,都讓她節哀,不要多想。
要知道,這個孩子是她求了多久才求來的,如今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沒了,這讓她怎麼可能甘心
在那之後,傅月姝就霸佔着鎮國將軍,絲毫不讓她有機會接近鎮國將軍,回府的那些日子,她連見一面鎮國將軍都很困難,更別說侍寢了。
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佑兒的死,是她們母女使的計策嗎她們就擔心佑兒長大後,會分了鎮國將軍的恩寵,所以才下此毒手的吧傾世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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