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衆生，我願做誰就做誰，想體會哪種人生，就體會哪種人生，我是他們，他們也都是我。”
“你擊敗了陳長生，你斬掉了秦無雙，這並不代表什麼，我是他們，但同樣的，他們也只是我戲弄紅塵的一縷化身罷了，可有可無。”
林北和蘇婉看着他，沉默。
天地規則的化身，繼續道：“當然，如果我願意的話，林北......也可以是我！”
此話一出，林北瞬間警惕起來。
蘇婉也是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色。
按照天地規則化身的這個說法，不是不可能，這片天地，都在他的規則掌控之下，他分化出無數化身，化作不同的身份，在這個世界行走，那如果他願意的話，或許他真的能夠斬掉林北，然後化作林北，誰能察覺？
恐怕，就是再親近的人，也未必能夠發現。
這個想法，讓蘇婉都是感覺到了一絲可怕。
若是如此的話，除了自己，周圍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
天地規則的化身，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又是淡淡笑道：“你以爲你是你自己，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呢？”
天地規則此話一出，林北瞬間感覺到了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籠罩全身，讓自己如墜冰窖。
並非是天地規則的化身對自己動手了，而是這番話，讓林北感到悚然。
孟浩，是天地規則在這芸芸衆生之中的一縷化身！
可此前，孟浩知道嗎？
他一開始接觸的孟浩，原本就帶着天地規則的意識，只不過是隱藏的極深，僞裝的極好，在和他們相處。
還是說......以前的孟浩，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乃是天地規則的一道化身，只以爲自己就是孟浩？
直到......天地規則，將“孟浩”這道化身收回？
這就有些像是......青琬帝尊轉世成蘇婉的時候，蘇婉可並不覺得她乃是青琬帝尊，直到後來，她青琬帝尊的意識覺醒......成了現如今的蘇婉，可至少......記憶融合，青琬帝尊是蘇婉，蘇婉也是青琬帝尊，她們本就是不可分割的彼此了，並不存在誰消失了一說。
在一些人眼中，或許是青琬帝尊多了一份蘇婉的記憶，可在林北眼中，卻是蘇婉多了一份青琬帝尊的記憶而已。
但孟浩、陳長生他們卻是不同，他們本就是不存在的，天地規則像是玩遊戲一樣，將他們收了回去，他們的經歷，對於天地規則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就好像是天地規則打了一盤帶着劇情的遊戲而已。
遊戲結束，他們也就消失了。
天地規則還是天地規則，並不受到任何的影響，但孟浩這些人......卻是徹底消失了。
而天地規則剛剛那番話，是在說自己......也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一道化身？
林北感覺自己渾身冰冷，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