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黃天成抄起葉開桌面上的試卷,上下翻看,還是不敢相信。
你特麼的不是人,是活字印刷機吧?
“你是不是用什麼魔術手法把試卷換了?”
“我眼睛沒瞎吧,剛纔發生什麼了?”
“就劃了一下,就做完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這個場景,他們寧可說這個是一場夢啊。
“不可能,你再做這幾張!”黃天成再次抽出幾科的試卷,他不相信葉開這種手段能做得天衣無縫。
葉開聳聳肩。將筆提起,這次他做題沒有一秒略過,而是放慢了幾十倍,雖然速度還是快得離譜。卻已經讓衆人看得非常清楚。
沒有任何作弊,沒有任何魔術,就是直接做題,毫不拖沓,似乎連思考題目的時間都不需要,連貫着將所有試卷都做完。
做完六張試卷,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越是看得清楚,衆人對葉開的驚駭就越大。
葉開坐在椅子上。看着滿頭冷汗的黃天成,淡淡道:“我是作弊的嗎?”
黃天成像發瘋一樣將手裏的試卷撕成碎片,怒吼道:“你一定是作弊了!怎麼會有人能在這麼輕鬆做完一張試卷,這不可能!”
“你這個垃圾,廢物,居然用魔術作弊,真是孺子不可教……”黃天成惱羞成怒。
“啪”!
一個耳光聲響來,是校長打的。
“你被辭退了!”校長怒道。
一秒做一張試卷,這確實很神奇,很不可思議,但在校長看來,葉開恐怖的地方還多的是,要是讓他展現一次畫中生靈,你們豈不是要被嚇死!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臥槽,一秒做試卷,我也想學這一招!”
……
葉開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學校,但依舊沒有多少人相信,認爲這只是一套高端點的魔術戲法而已。
到了晚上,下了自習。葉開便去豪情夜總會捧場。
葉輕盈雖然是豪情夜總會的經理,但她的初衷是出來磨礪自己,所以還是幹起了端盤子倒酒的工作。
豪情夜總會是個結合了ktv和酒吧的娛樂場所,每天晚上都人客爆棚。
昨天的提前趕客不但沒有讓人客流失。反而是因爲那場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打鬥而更加吸引男男女女前來觀望。
由於時間緊急,被葉開一腳踢飛的黑袍男人撞爛的牆壁還沒得到修復,但這似乎成爲了豪情夜總會一個人人都必定要拍照留念的地方。
“我跟你們說,那晚我就在外面看着。有一個身着黑袍,身上散發着殺氣的男人被一腳踹出來,你們看,幾棟牆壁都是連貫被打通的。”一個男人向着他的酒伴炫耀道。
“不可能吧。就算是國際拳王,也很難做到打穿牆壁,更何況是連着幾棟樓。”女酒伴表示不信。
“你可別不信,真的,我就看着那個人被一腳踹出來……誰特麼撞老子。”男人正想繼續吹噓,就被人強硬地撞開,還沒等他說完,他就自覺地閉上了嘴。
一連幾十個保鏢鋪地而來。將周圍的酒客全部擠開,留出一條小道,其中緩步走來一人。
“是楚升,這種頂級大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好大的排場,這就是楚州頂級大少的風範嗎?”
“他來這種地方是要做什麼?”
楚升踏着名貴皮鞋,直往葉開那桌走去,拉開凳子,坐在葉開對面。
衆人看這架勢。好像是要打架啊!
作爲喫瓜羣衆,他們最喜歡的事就是圍觀別人打架了。
楚升和葉開一樣年齡還不過二十歲,但不同的是,楚升在這個年紀已經插手父親的楚氏集團,手握數千萬的資產。
楚升才十八歲,就已經鶴立雞羣,而且樣貌英俊,成爲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說他是清河。或者是整個楚州的頂級大少,也不爲過。
“你好,我是楚升。”楚升很禮貌地自我介紹道。
楚升面露微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葉輕盈的哥哥吧?”
“你記錯了。”葉開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楚升嘴角抽了抽,本來下面準備了一堆臺詞,可葉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那一堆詞卡在喉嚨。愣是接不下去。
葉開悠然地喝酒,楚升卻在尷尬地笑,腦子裏不斷搜索接下來該說什麼。
“我去,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懟楚少。”
“那個傢伙你不知道嗎。好像來頭也不小,連野狼朱鵬都對他敬佩幾分,前些天還爲了他,把自己的兩個手下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呢。”
“說是這麼說,但朱鵬的勢力只在江海的地下市場,可楚少的楚氏集團已經遍佈楚州各地,分公司都有十幾家,朱鵬怎麼和他比?”
“他要是以爲自己背後有朱鵬就可以拽楚少,那就大錯特錯了,朱鵬看見楚少,都得叫一聲楚少。哪還敢招惹。”
楚升重整了一下禮儀,道:“我前段時間一直在跟着我爸在打拼,學習經商,所以忽略了對輕盈的照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替我照顧輕盈。”
葉開伸出手道:“打住,我照顧輕盈是因爲她是我妹妹,不是替你。”
楚升和衆人頓時大跌眼鏡。
不是說你不是葉輕盈的哥哥麼,怎麼現在又改口,說葉輕盈是你妹妹了?
還好楚升多年的修養,自然能壓住這點玩笑。
“我今天來,先是感謝你對輕盈的照顧。”
楚升說罷。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個保鏢立刻提着一個箱子上來,打開后里面是一張限量版銀行卡。
“這是國際銀行限量發行的花旗銀行卡,世界僅有五千張。每一張都價值上百萬,而這張卡里有五百萬,是我對你的謝禮。”
葉開挑了挑眉頭,接過銀行卡,楚升一看,欣然笑了笑。
收了禮,接下來就好辦了。
但在不遠處的葉輕盈,此刻的心臟在瘋狂跳動。
‘哥。別接啊,別接啊!’
“然後,其實葉輕盈她……”
“禮你已經送到,走吧。”葉開無情地打斷。將銀行卡放在指間玩耍,就像轉筆一樣。
即便是楚升這種修養,面對葉開這種無賴,也是快忍不住了。
“葉輕盈是我的未婚妻,今天我是來把她接走的。”楚升也不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道。
“哦?未婚妻?原來還有這種事?”葉開朝葉輕盈看去,招了招手。
“老妹,過來解釋解釋。”
楚升頓時無語,之前裝得這麼自在,一句話就把逼格降下去了。
葉輕盈低着頭慢慢走到葉開身邊,玲瓏小手糾結地扯着裙邊,像個做錯事等待父母教訓的小女孩。
“那是我爸媽跟楚家的婚契,根本沒經我同意,現在我成年了,那份婚契不作效的!”葉輕盈解釋道。
楚升再一招手,又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之前葉開如此順利接下銀行卡,楚升斷定他是一個貪財之人,所以用錢做攻勢絕對是有效的。
“這麼多錢啊!”葉開好像守財奴一樣接過支票。
葉輕盈看着都快要哭了,葉開這麼欣然接受,不就是準備把她拱手讓出去嗎?
“哥,你別,你別把我送出去,我不想走。”葉輕盈淚眼婆娑,扯着葉開的衣角,乞求道。
“那不行啊,你看楚少都送了我一千萬了,不太好交代啊。”葉開好像很猶豫地來回摸着那張支票。
“哥,我求你了,我只想待在你身邊,我不想嫁出去。”葉輕盈哭得面容愁淡,擺晃着葉開的手臂。
葉開摸了摸葉輕盈的頭,看向楚升,眼神忽然驟變,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看我妹妹一聽說要跟你走就哭成這樣。”
葉開捏起那張支票,懸在楚升面前,毫不猶豫地撕成兩半,乾淨利落。
“那要不,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