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會一點點?
謝婷婷呆滯地看着葉開,他的手指在鋼琴上翩翩起舞,好似一個傾世的王子。
現在回想起自己嘲諷葉開不會彈鋼琴的那些話,以及自己自負至極的表現。
謝婷婷就覺得自己是在羞辱自己,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坐在臺上,雙手空空,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謝婷婷感覺到了像公開處刑一樣的折磨。
這葉開到底是何許人也?
後臺。劉導的助理也是看得下巴掉地,險些沒把手裏的杯子抓穩。
“這這這,他難道是哪個鋼琴大師的私人弟子麼?“
助理當真覺得這個反轉太厲害了,葉開一開始還說着只會一點點,上臺之後更是一個個音鍵測音色。
這哪一個行爲都像是剛入門的鋼琴菜鳥,跟個小孩子找到了新玩具一樣。
可結果一上手,葉開流暢如大師的手法就驚豔了全場。
最開頭有謝婷婷在壓制,對比還不是這麼明顯。
等到了那第一個高氵朝,需要七位鋼琴師一起演奏的階段,謝婷婷便漸漸跟不上,從第六秒之後就直接放棄了。
九級鋼琴水平的謝婷婷都徹底敗北,結果葉開還在淡然地彈奏。
其中更是展露了讓人歎爲觀止的一秒三十二鍵。
“你好像是江南本地人吧?“劉導淡定地喝茶道。
“是的劉導。“助理回答道。
“那你恐怕不知道。在楚州江海,海天中學的一場校際交流會上,那清河的鋼琴王子楚升就和這葉開比試過鋼琴。“
助理聽罷,頓時身形一震。
沒想到這個新人和大名鼎鼎的鋼琴王子也有過比試。
“當時他說的。還不是,‘會一點點吧‘,而是,‘我不會彈鋼琴‘。“
劉導想起當初的那場音樂盛宴。如今都有些神往,不禁笑了起來。
“結果呢?楚升完勝?“助理好奇地問道。
劉導頓了頓,道:“不,是楚升被他完虐,虐得五體投地。“
葉開如今也才十七八歲,在各大業界裏就已經是盛名久傳:山水畫,舞蹈,武道,法器,驅鬼,無一不精通。
但衆多大佬似乎出於什麼原因,都沒有暴露出葉開這個名字,而是統一稱呼其爲。
白衣宗師。
謝婷婷居然妄圖想要在鋼琴方面踩着葉開而上。
這不是可笑,是什麼。
少女美眸流轉着看向葉輕盈,怪不得這個妮子在看到她哥哥被叫上去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原來是早就知道葉開本事超然。
一曲落幕。葉開才緩緩停下雙手。
而臺下已然響起不亞於安雲茹出場時的掌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縱是一開始很看不起葉開,但現在也被葉開驚豔絕倫的鋼琴演奏摺服。
尤其是範市明等人,全都震驚當場。
“這什麼人啊。彈得這麼好還說自己只會一點點,要是他早說出自己的本事,謝婷婷也不至於陷入一個這麼尷尬的境地了。“白燕責怪道。
她的粉絲閨蜜團隨之應聲附和。
臺上的葉開不太經意地和安雲茹握了個手,便走下臺。
傲慢!自大!狂妄!
這是所有人給葉開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可最氣人的是。這個傢伙有狂妄的資本,足以傲視所有人!
安雲茹微笑着送葉開下臺,隨後慢慢攤開手心,裏面赫然躺着一張小紙條。
安雲茹看完。微微皺了皺眉,便將紙條塞進口袋。
而在安雲茹身後的謝婷婷滿臉尷尬,只好灰溜溜地跑下表演臺。
“兄弟,你不會吧。難得上去和安雲茹同臺表演,你就不會找安雲茹拿個簽名合個影嗎?“範市明爲葉開可惜道。
葉開掃了他一眼,道:“這種東西,要是想要,我隨時都能弄一堆來。“
這句話一出來,歐琪琪等人便拋來一陣白眼。
不就是在安雲茹面前表演了一次鋼琴,現在就拽得跟個老三老四似的,滿嘴胡話。
“你不會覺得你說這話很傻嗎。安雲茹檔期一直很滿,想要拿到她的簽名合影,那難度根本不可一談,你居然說能拿一堆。“
“你該不是覺得自己鋼琴彈得好,安雲茹會喜歡上你吧,簡直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不自量力,想都不要想。“歐琪琪嘲諷道。
葉開淡淡一擺手,道:“我說了,她敬我如敬鬼神。“
說罷,葉開也不管歐琪琪是什麼反應,便對範市明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跑開。
這是什麼奇葩啊!
範市明的目光追隨着葉開的背影。最後消失在校門門口,消失前隱約看到葉開是上了一輛迷彩色的越野車。
範市明眉頭皺起,腦子裏忽然回想起在星巴克的時候,葉開無意間說過的一句話。
“這傢伙。不會真的是軍區的教官吧?“範市明吶吶道。
葉開在軍車上,能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
“下次找我,能開普通的車來嗎?“葉開無奈道。
他彈鋼琴的時候就發現軍車來到校門前,剛纔他上車也一定讓不少人看到了。
這下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波瀾。
坐在副駕駛的軍服男人抱歉道:“報告教官。我們這次來得匆忙,忘記了。“
“有什麼事,說吧。“葉開淡淡道。
軍服男人糾結了好一會,纔到:“教官,你是不是殺了一個來自澳洲的,擅長自由搏擊的金髮男人。“
當時警察到場,看到那個草叢中躺着一個如被抽乾靈魂的枯骨,立刻就通知了軍方的人。
軍服男人便是接手這個詭異案件的人,當他看到金髮男人屍體照片的第一時間,就認出這是葉開的傑作。
這死法和在江北醫院中,楚氏集團的人一模一樣。
“如何?“葉開閉目養神道。
“他遠在澳洲的師傅得知金髮男人的死訊,已經起身準備來華夏江南了。“
“那是一個在海外成名已久的化勁宗師,我怕“軍服男人擔心道。
雖然葉開有過殺死宗師的傲人歷史,但這次這位宗師要比那個流竄的慣犯宗師要強上太多了。
傳聞在多年以前,他就已經達到了化勁巔峯。
除了軍區裏的那位老宗師,只怕葉開遇上他,都遠遠不是對手。
“無妨,螻蟻一般。“葉開輕捻指尖,絲毫沒有把軍服男人的勸告放在眼裏。
軍服男人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如果有關於那個海外宗師的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教官的。“軍服男人鄭重道。
葉開是國家高度關注的人物,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成就宗師,未來不可限量,是絕不允許他隕落在海外宗師的手裏。
只不過想要攔住一位化勁巔峯的宗師,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軍服男人大老遠從楚州趕來,就是爲了通知葉開這一個消息。
本來還想將葉開帶回軍區,以保證他的安全,結果葉開還是直接拒絕了。
等葉開下車回校之後,主駕駛位上的江南軍人不服氣道:“長官。這個叫葉開的也太膨脹了,對方可是一位化勁巔峯的存在,他哪裏來的信心膨脹。“
軍服男人哼笑了一聲,道:“等你什麼時候能輕而易舉地擊殺化勁小成的宗師。我也允許你膨脹。“
葉開才走開不到五分鐘,一回到學校,就聽見裏面一陣陣的混亂驚叫。
只見在舞臺上,一羣舞伴被嚇得蹲在角落瑟瑟發抖,而站着的除了安雲茹,還有另外一個人。
安雲茹的化妝師!
他現在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劫持着安雲茹。
化妝師藉着獻花的機會,衝上臺就直接劫持了安雲茹。
現在臺下已經是混亂一片。後臺的劉導更是亂的手足無措。
範市明餘光一掃,就看到淡定走過來的葉開,好似看到了救星。
“兄弟,你快上去阻止他啊!“
“就是。你不是打架很厲害嗎,快上去救安雲茹啊!這個時候你要是怕,你就不是男人!“歐琪琪也跟着嚎叫道。
龍流水早上受了重傷,沒有能力救人,其他的傢伙就更不用說了,一到危急關頭就慫得跟個老鼠看到貓一樣。
臺上的化妝師揮舞着手中的刀,獰笑道:“誰敢上來試試?誰往前走一步,我就在安雲茹臉上抹一刀,讓你們親眼看着你們的偶像毀容!“
化妝師很清楚,只要不殺掉安雲茹,最多也就是故意傷人罪,關個幾年就出來了。
所以他絲毫不懼,放肆至極。
然後,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個穿着白襯衣的少年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你給我停下!否則我就要動刀了!我這一刀下去,安雲茹的臉可就要毀了!“化妝師在安雲茹臉上比劃着,好幾次差點劃到白皙的皮膚上。
葉開聳聳肩,腳下不停,笑着道。
“你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