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賭聖,賭王,都是一分賭兩分運七分詐,只要出千手段足夠高明,而且不被人發現,就已經成功了。
可唯獨一個稱號。他在賭場上的表現驚爲天人,就是用超高倍速的攝像機,都無法捕捉他出千作弊的手法。
所以最後只能做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沒有出千,完全是運氣,逆天的運氣!
而他的稱號,就是楚州賭神!
“什麼,他就是楚州賭神?居然這麼年輕?“
“傳聞中想要摸到什麼就是什麼的賭神!“
“臥槽!偶像啊!“
衆人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哪裏還會懷疑葉開是否作弊。
而葉開淡然地一張張翻開面前自己的牌,一共二十一張,全部都是。
範傑已是面如死灰,如喪考批。
他沒想到範市明居然能請來一位賭神和他對賭。
他運氣就是再好。又怎能贏得了賭神。
剛纔接連三把就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
但範市明明顯更驚訝,鬼知道葉開居然就是那位名震楚州的賭神。
怪不得之前賭拳的時候這麼厲害。
又是一把就將桌上的籌碼都輸了個乾淨。
範市明纔不管範傑現在是什麼樣子,連忙對站在一旁的老闆道:“這裏有幾個兩百萬了,能把我妹妹贖回來了吧?“
老闆也是滿臉窘迫。糾結地抓自己的頭髮。
“呵呵,範市明,你不會真的以爲用兩百萬就能買回我們妹妹吧?“
範傑此刻居然又笑出了聲。
範市明立刻衝過去揪起範傑的領子,怒道:“我妹妹在哪?“
“哈哈哈。求我啊,來求我啊,讓你那朋友把那一千四百五十萬全送給我,我就告訴你,妹妹在哪。“
範傑桀桀笑道,幸好他早有準備,留有這一手。
就算你是什麼楚州賭神又怎樣,把錢全都贏走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把錢都給我,低聲下氣地求我?
範傑笑得燦爛,想要看看葉開那賭神的臉色有多低落,結果放眼望去,卻是一張勝券在握的臉。
範市明有點爲難地看向葉開。
他和葉開雖然是朋友,但讓他爲此付出一千多萬,這絕對說不過去。
“你拿去。“葉開很輕飄飄地將那一袋籌碼都丟給了範傑。
“你回去,告訴那個買了範市明妹妹的人。讓他自己把人給送回來。“
範傑和葉開對視了兩眼,哼笑了一聲,只覺得葉開腦子燒壞了。
錢拿走了都不會還回來,人又怎麼可能送回來。
看着慌忙逃走的範傑。範市明憂心忡忡地問道:“就這麼把錢給他,他肯定會直接卷着錢跑的,更不要說去見買家,讓買家把人送回來了。“
“他還欠買家二十多萬。現在他手裏有一千多萬,肯定會去還債的。“
“至於買家會不會把人送回來,就拭目以待吧。“
葉開安然坐下,彷彿智珠在握。滿臉淡笑。
範傑覺得自己的一生都沒有這麼大起大落過,剛把四百多萬輸掉,轉眼靠着一張嘴,隨便胡謅了幾句話就把一千四百多萬給騙了回來。
由於賭場的規矩。籌碼要七天才能兌換一次,所以他現在只能揹着一大袋子的籌碼滿街跑。
“喂,是秦老闆嗎?我是來還債的。“範傑非常自信地道。
往日聽到秦老闆這個名字,都是心驚膽顫,今天不同了,他有一千多萬,哪還怕那幾十萬的債務。
“哦?剛賣了自己家人還上了五十萬,又有錢了?“電話那頭有些驚奇。
“那行。你來我公司吧。“
得到消息,範傑就屁顛屁顛地打車去了秦老闆的公司。
“秦老闆,我方便進來不?“
“進來吧。“秦老闆闊坐在辦公椅上。
秦老闆看見範傑,微微眯眼,道:“這是發了什麼橫財,不到兩個小時就來還錢了,難道真讓你賭錢賭贏了?“
有底氣的人才會自信。
加上範傑身邊提着的大袋子,無疑裏面裝的就是資金。
秦老闆給祕書通了個話,祕書便扭着着小蠻腰將一個少女帶了進來。
這個少女渾身都是傷痕,大多是被繩子綁久了的痕跡,臉上還有不少鮮紅的巴掌印,眼睛裏打轉着淚水。
只是她嘴裏被塞着毛巾,還用膠帶粘着,才說不出話。
“這是你賣給我時候的樣子,我現在還原封不動。“秦老闆笑道。
一段時間沒有喝水,加上精神疲勞,少女顯然是有些虛脫了,小臉煞白,全身都盡是冷汗。
“秦老闆把她帶出來幹什麼?“範傑問道。
“你帶着錢來,應該不止是還債,還要把人贖回去吧?不過贖回去肯定不會是原價,你妹妹是個好貨色。贖回去怎麼也要一百萬。“秦老闆打着小算盤道。
至於範傑之前說的兩百萬,純屬是扯淡的,那天南賭場的老闆也只是歸秦老闆管理,負責給範傑把錢兌換成籌碼而已。
範傑仰天大笑了幾聲。走過去拍了拍少女可愛的臉蛋,道:“是不是很想讓哥把你贖回去啊?“
少女聽到,頓時驚醒,朝着範傑瘋狂點頭。
範傑勾起嘴角,連連笑了幾聲,猛地一巴掌扇在少女臉上,直接將少女打倒在了地上。
這個暴行連秦老闆都有些看不過眼。
“想要老子花一百萬贖你?做什麼白日夢,就你也能值一百萬?“範傑扯起少女的頭髮,而少女已經奄奄一息,大氣都喘不了幾口了。
“你是我妹妹,哥之前欠別人十幾萬賭債,讓你去陪一個大老闆一個晚上,賺點錢給大哥還賭債,你這都不肯,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範傑一通發泄之後,便放開少女,站起來,面對秦老闆道。
“我沒有打算贖她,我就是來還我之前的賭債而已,還完賭債。我們就不拖不欠了吧?“
秦老闆點了點頭,吩咐祕書把那一袋東西拿過來,準備數錢。
秦老闆手下就是開賭場的,籌碼自然也能當錢算。
可祕書才數到幾萬塊,就眉頭一皺,連連走到秦老闆身邊,耳語了幾句話。
一瞬間,秦老闆的臉色就變了,大喊道:“快拿過來,我親自看看。“
等祕書把袋子拿過來,秦老闆上下翻找,最後看到了一張白金卡和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好像寫着什麼。
秦老闆雙手顫抖得接過紙條,一字不漏地看了個遍,隨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怎麼,秦老闆,是不是覺得我能賺這麼多錢很不可思議,我今天的賭運可是逆天,怎麼賭怎麼贏。“範傑飄飄然地道。
“很好。“秦老闆冷道。
“來人!給我把範傑抓起來!“
範傑大驚,連連退後幾步。道:“秦老闆,你抓我幹什麼?我這不是來還賭債了麼?“
秦老闆眼色陰冷,縱然起身,大人物的氣勢瞬間張開,直接將範傑嚇倒在地。
“賭債你確實是還了,但你似乎還欠別人某些債務。“
範傑聽罷,滿腦子都在回想自己還欠誰的錢。
“你認不認識楚州清河的湯浩湯總?”秦老闆哼笑道。
“湯總?”範傑如雷貫耳。
他當然認識,那可是稱霸整個楚州的人物,就是到了江南,那四大家族都要避退三分。
就眼前這個秦老闆來說,在湯總面前,連個小指頭都算不上。
“這和湯總有什麼關係,我這些籌碼都是光明正大賭回來的!”範傑辯解道。
只見秦老闆冷笑一聲,從袋子裏掏出一張白金卡,猛地插在木桌上。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範傑還是能清楚看到那名片上兩個黑亮的大字。
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