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一個無名小子,聽說還是陸家之外的人,又能有什麼身份。”

    黃老闆傲然,他自己一個人在天河白手起家,壯大勢力,成爲金陵排名前十的大老闆,連陸家他都不懼怕,又怎麼可能害怕葉開那般的小子。

    要真說他有所畏懼,也只能是龐毅這種出身華*區,身兼高職的人物,才能讓他敬畏三分。

    龐毅搖了搖頭,道:“他在楚州江海的時候,名聲就不知比你這個黃老闆高上多少倍了。”

    黃老闆倒是滿臉不屑,楚州本身就不是什麼大城市,比之金陵差了兩三個階級,更被說是楚州里面的一個小省市江海里出來的人了。

    “白衣宗師,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白衣宗師?”

    黃老闆頓時一驚,臉色有些煞白,雖然生意場上和武道界相距有點遠,但這個名頭這麼響亮,他天河大佬不可能不知道。

    但葉開整張路人臉,走路懶散,身上有沒有半分作爲一個宗師大人物的氣勢,除了穿着白襯衫,哪一點像白衣宗師?

    “呵呵,白衣宗師又如何?”

    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龐毅微微側目,看見一個面向和黃老闆有幾分相似,大約也只有二十來歲的青年,身旁還摟着一位俏麗女人,兩者明顯是一對。

    來者裏男的是黃老闆的兒子,叫黃松,這射擊場實際就是他開的,黃老闆過來只是帶客戶來遊玩,順便談一談生意。

    “我黃家在天河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放眼整個金陵也是舉足輕重的家族,他白衣宗師就是名頭再大,我黃家說不給面子,那就不給!難不成還要怕他?”

    白衣宗師固然厲害,小小年紀就闖出這般風雲,但他黃家橫壓天河一方,稱之霸主,又怎麼會怕他呢。

    龐毅看見這囂張的青年,冷笑道:“他不能如何,但殺你們如屠狗,便是了。”

    此話一出,黃松的臉色寒如冰霜。

    “他敢殺我?他當我天河黃家是假的嗎?”

    黃松這個年紀正是火氣十足,加上又闖出這番天地,面對葉開更是傲然。

    “他要是敢動我黃家,只怕整個金陵都會因此天翻地覆,你們軍區也不可能放手就任吧?”黃老闆也是疑惑。

    如果是個小家族,沒什麼名氣,被人一夜滅滿門也就算了,但他們黃家可是天河最頂級的家族,名聲在外,一旦被滅門,定然會引起軍方注意,到時候白衣宗師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必死無疑。

    “呵呵,他要真只是個白衣宗師,我回頭就一劍把他斃了。”

    龐毅說着,臉上只有一股泄氣的神色,又拿起劍開始對靶子掃射。

    “他被將軍親自邀請,現在已經是華*區的教官。”

    “教官?”

    兩父子都爲之一愣,對校級,將級這些軍銜他們還比較熟悉,但教官這個,難不成是負責訓練新兵的?

    龐毅頓了頓,說出一個驚天動地消息:“就是少將,都要聽從教官的命令。”

    少將!

    這下兩父子之前穩如泰山,處之不變的傲然神色全部被一掃而空,只剩下對之前自己行爲的畏懼。

    “現在你們明白,爲什麼他殺你們如屠狗了嗎?”龐毅搖頭冷笑。

    在半年前,他還能和葉開相較一二,半年之後,他已經是風雨天下,如龍人間的軍區教官,一句話,他龐毅就得對葉開敬禮報道。

    “清河楚家,江南黑龍會,全是他一人滅殺,軍區半分消息和行動都沒有,你說,葉開要殺你黃家,軍區會幫你們嗎?”

    “只怕還會幫葉開掩蓋消息吧。”龐毅苦笑了兩聲。

    黃松立在當場,驚訝道:“十八歲,軍區教官?”

    和葉開相比,他闖出的這番天地,不過手巴掌大小,翻手即可覆滅,別說是天河黃家,就是整個金陵的家族面對,都要低頭俯首。

    “如果不是我爸死纏爛打,我估計他還不樂意做呢。”龐毅末了,還給補了一句。

    “不樂意做?”

    兩人膛目結舌,徹底被雷住了。

    華*區的教官,能壓住少將的職位,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打破頭都想要達到的目標,結果葉開還得要一位將軍死纏爛打,才肯答應?

    這傢伙到底是有多牛逼啊?

    “你們要是和葉開交好,以後想要做大做強,走出天河,都不在話下,要知道,湯總可是直接聽命於他的。”龐毅淡淡道。

    說到湯總,這兩人才是真正的拜服了,說軍區說武道,都裏生意場上太遠,但湯總他們可是瞭解得不能再瞭解了。

    一直想要和湯總談幾筆生意,結果人家根本不理睬你,黃老闆前些時間還苦惱着怎麼和湯總攀上,這會居然說湯總直接聽命於葉開。

    黃家父子的心裏已經暗暗做下了打算。

    這個時候,洗完澡整理好衣物的陸志遠等人又徐徐趕來。

    身後跟着的有陸芸芸等陸家小輩。

    “黃老闆,我是來親自給您道歉的。”

    陸志遠恭敬地鞠躬道。

    他思前想後,決定還是要親自出面,和葉開撇清關係,將自己的生意給挽救回來,不然的話真要被葉開給連累,害死了。

    黃老闆一見陸志遠,這才從震驚中醒來,連忙道:“那位小兄弟去哪了?”

    他得跟葉開賠禮道歉啊,剛纔還對他這般不敬,要是傳到葉開耳朵裏,不得一個回馬劍直接滅了他黃家?

    陸志遠一聽,頓時感覺不妙,看來黃老闆真的記恨在心,再不把關係撇清,他陸家和黃家的生意關係就真完蛋了,到時候直接經濟損失就得多達幾億,後續經濟損失至少得有十億!

    黃老闆剛要和陸志遠說清楚,表示自己之後的生意都會和陸家做,但轉眼陸志遠便鄭重地道。

    “那個葉開其實不是我陸家人,只是我一個妹妹認的乾哥哥,而且沒經過我們陸家上下的同意,根本不屬於我陸家,和我陸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陸志遠果斷地就將葉開和他陸家撇了個清楚。

    陸芸芸也是點頭道:“我感覺他像是哪個對頭派來的,故意想要拖累我陸家,黃老闆可千萬別在意,他和我們陸家真的沒有半分關係。”

    黃老闆和黃松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之前與陸家交好,自然是因爲陸志遠在,陸志遠這一派的人在他們看來還是有點能耐的,本來也打算深入交流。

    ‘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和白衣宗師關係不合。’

    黃家父子連連搖頭,原本還想要依靠陸志遠去引薦一下白衣宗師,現在只得趕緊停嘴,要真讓陸志遠去引薦,否則恐怕還會進一步得罪白衣宗師。

    “過幾天就是我家老爺子的壽宴了,黃老闆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陸志遠還不忘邀請。

    黃老闆冷笑一聲,轉動手上的佛珠,道:“陸老爺子的壽宴我自然會去,只不過有些人可就糟麻煩了。”

    黃老闆這是要和葉開結樑子了啊。

    陸芸芸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讓他一個外家人在這裏搗亂,不把他整死,又怎能證明他陸家的名聲。

    陸志遠對葉開的仇恨可謂是在場之最,剛纔葉開用飛流彩彈將他全身都打成彩色,那個樣子可謂是滑稽至極,還被人拍照發上了朋友圈,得虧連臉都認不出來,否則他真是名聲掃地,在陸家再無半分威嚴。

    看見陸家人這般態度,黃老闆的笑容都淡了不少。

    黃松在一旁,更是暗暗嗤笑着。

    “一羣有眼不識泰山的蠢貨,還自以爲有多牛逼。”

    “只怕到了陸老爺子的壽宴,對於陸志遠和陸芸芸,纔是真的好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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