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拍賣會中,不僅有富商在場,連一些修法術士都會陸續到場。
“港島的拍賣會要高檔不少呀。”郭雯雯到處張望道。
衆人停在拍賣場前,何司筒剛買好入場門票,就見葉開說要等一會再進。
“怎麼了?”
“等個人。”葉開回應道。
何司筒剛要問在等誰,就見一對雍容華貴的年輕男女走了過來,男的雖然相貌平平,但一身的名牌西裝卻是表現了他的身份,而女的則是可圈可點,能和鄧雨琪都比上一番,只是化妝太濃,顯得有些俗氣,不過價值數萬的長裙還是很好遮蓋了這一點,倒是顯得有幾分貴婦人的模樣。
“這年頭真是變了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要來參加拍賣會。”兩人中的男青年嘖嘖不屑道。
“可不是嘛,季少,看他們的穿着品味,就知道是大陸來的鄉土包子。”女的答應道。
季少往葉開等人瞥了一眼,就哈哈大笑往裏走去,連門衛都不需要問候。
何司筒脾氣上來,剛要上去理論一番,就見黃大師從一輛車上下來,徑直走向衆人。
“完了,不會是來尋仇的吧?”郭雯雯連忙躲到後面道。
“放心,這裏是拍賣場前,那黃大師就是本事再高,也不敢在這大街上亂動手。”何司筒淡定道。
只見黃大師快步走來,頓然停在葉開面前,拱手一稱,去和門衛商討了兩句,就回來道:“前輩,我已經和門衛說清楚,可以進入內場了。”
“前輩?內場?”
何司筒等人一臉懵逼,只能隨着黃大師一起進入。
“黃大師,你爲什麼叫他前輩?他可才十七歲。”何司筒小心翼翼地道。
“法術和武道一樣,達者爲師,前輩在法術上的造詣比我更勝一籌,自然是我等的前輩了。”
黃大師說罷,還是有幾分謹慎的,旋即介紹道。
“這拍賣場分內外場,如果在港島沒有一些身份的人,就只能進入外場,而外場所拍賣的東西都極爲普通,和一些小型拍賣會沒什麼區別,只有到了內場,纔會有珍寶法器素材出現。”
果然,到了拍賣會外場的一個內門,就見一個壯漢攔住了葉開等人,一雙金剛怒目看來,橫臂道:“裏面是拍賣會內場,請出示身份。”
“麻煩告訴拍賣會會長,術法大師黃濤攜朋友一來參與內場拍賣會。”
一聽到術法大師的名號,壯漢頓時就不敢這麼威風了,在港島,這名號絕對不是亂叫的,要是敢冒充,隨時就有可能被那些富商給活活打死。
“歡迎黃大師。”
壯漢嘴上這麼說着,明顯是給了黃大師面子,至於黃大師身後跟着的葉開等人,他幾乎不放在眼裏,區區幾個小孩,除非有大身世,否則根本沒資格進入內場。
剛一進入內場,就聽見有不少人朝葉開等人拜會道。
“黃大師也來了?”
“黃大師來坐我旁邊,爲我鑑定一番如何?”
不少人都朝黃大師打招呼,連一些富家少婦都向黃大師拋媚眼,足見黃大師在港島的威名。
“喲,這羣小屁孩還真進來了,竟然還跟着黃大師。”先前在門口嘲諷的季少看見葉開等人,雖然有一些驚奇,但也沒當回事。
“這季少誰啊,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郭雯雯小聲抱怨道。
“是港島出名的大少之一,和那許公子齊名,最近家勢不錯,似乎還力壓許家半分。”鄧雨琪講解道。
能來這拍賣會,尤其是內場的,自然是非富則貴,都不好招惹。
何司筒原本以爲自己的身份足夠威風,來了這港島才發現,差了實在不止一點兩點。
在這個遍地是黃金的土地上,隨手都能抓出一大把比他更厲害的大少,他子啊金陵的威風簡直蕩然無存。
“這場拍賣會是從低價小的往高逐一展示,前輩需要的紙片傳聞是一名大師的作畫,雖然撕碎了,但也非常值錢,尤其是想要逐一收集的富商們,很有可能會擡高價格。”
在開始之前,黃大師跟葉開等人介紹道。
等拍賣會開始,就見第一樣展示物被推上了臺。
“歡迎各位來到港島拍賣會,這是第一件拍賣物。”
拍賣師隨之上臺,在簡短的介紹之後,就快速拉開幕布,只見一支唯美精緻的玉髮簪安然躺在其中,這玉髮簪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非常奪人耳目,尤其是那些少婦,看到這玉髮簪的時候都要爲之瘋狂了。
葉開確實大開眼界,放眼大陸裏,想遇見一件民間法器都極爲困難,但在港島,這樣的法器還是在第一個被賣出的。
“法器玉髮簪,是一位術法大師刻印,能美人容顏,駐足青春的效果,起拍價兩百萬,每次加價十萬起,歡迎舉牌!”
只聽見拍賣師話音剛落,就有人舉起牌子,高聲叫道:“三百萬!”
一下加價一百萬,不得不引人矚目,何司筒剛想舉牌買下送給鄧雨琪,就下意識地往那邊看去。
只見舉牌的人剛好就是那季少。
被他摟在懷裏的年輕美女笑得樂呵,突然看向何司筒,眼神就轉厲,彷彿在炫耀得意。
“我靠,當我真是土鱉沒錢?”
何司筒當即一舉牌,就叫喚道:“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季少不輕不重地道。
“故意的吧?”郭雯雯拉着何司筒,讓他不要衝動。
鄧雨琪則表示中立,這玉髮簪何司筒要是有心送那就夠了,買不買到其實並無所謂。
但何司筒這個年紀,正是要在喜歡的女生面前爭風喫醋的年紀,哪裏甘心敗給季少,旋即就再次舉牌道:“五百萬!”
這一下,全場都驚呆了,一些想要舉牌的少婦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舉牌,這兩個富家大少之間的對決着實可怕,動輒舉牌就是五十萬一百萬,普通的富商還不一定插得上嘴。
“喲呵,這大陸來的鄉土包子還挺有錢,敢跟季少我比?”
季少冷笑道,再一次舉牌:“六百萬!”
“媽的!”何司筒咬牙切齒,他現在進退兩難,手裏攥着牌子不知道舉不舉好。
他雖然是世界五百強公司的公子爺,但能調動的資金並不多,短時間內調來五百萬已經近乎極限,再多,恐怕他爸都不會樂意。
葉開看罷,輕輕搖了搖頭,隨手打出一道精神力,徑直衝向拍賣會的後場。
此刻,坐在後場裏的是一位術法大師,他正通過屏幕觀看自己拍賣品,看見被一路叫高到六百萬,臉上喜笑顏開。
但突然就是一陣心神大顫,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他當即四處張望,臉色頓然煞白,彷彿見鬼一樣。
“大師,怎麼了?”一個助手發覺不對,問道。
“沒什麼。”術法大師哪還來得及解釋,就衝出後臺而去。
……
季少洋洋得意,周圍的人也沒有繼續出價和季少相爭的意思。
“唉,沒錢就別學人來拍賣會,給了價還拍不到,真是有夠丟臉的。”
“那邊的是鄧小姐吧,這等年輕貌美,怎麼配個土包子呢,真是一朵美豔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如過來和我坐坐,這玉髮簪我可以送給你當做是交個朋友。”
季少說來狂妄,竟然當着何司筒的面就約起鄧雨琪來。
“你找死?”何司筒激得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這裏有保安,他肯定衝過去給季少一拳。
“怎麼,不服氣?窮鬼是配不起美女的,有本事,你倒是從我手中搶過這玉髮簪啊。”季少擺出一副極其討打的表情,輕蔑地向何司筒冷嘲熱諷道。
“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
拍賣師已經開始準備敲錘了。
何司筒攥着拍賣牌,極其爲難的時候,就看見臺上一個助手連忙跑來,和拍賣師嘀咕了幾句。
拍賣師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但也依舊保持着笑容。
“怎麼了這是?”一個富商開口問道。
拍賣師整理了一下儀容,微笑道:“不好意思各位,剛纔這個拍賣品的拍賣者,也即是那術法大師,他剛纔臨時改變主意,說不賣了。”
“什麼?”
全場都驚奇了,這種做法不是不行,雖然會虧錢,但也還是有,不過現在被推到了六百萬,已經遠超所值,這術法大師到底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麼,要取消拍賣?
就見助手端着一個紅盤子上來,小心翼翼地將玉髮簪放入其中,隨後就一路往臺下走。
“哦?看來應該是我認識的術法大師,看我在這,都免得收我錢,直接送我了。”
季少看罷,連聲大笑,笑得何司筒臉色都青了。
只見那助手一路走來,正要走到季少面前,卻突然一轉腳,就將托盤遞在了何司筒的面前。
“先生,大師親口叮囑,說要將這玉髮簪贈送與您,當是交個朋友。”助手恭敬地向何司筒道。
“什麼?”
全場頓時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