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龍何的城府,面對這個場面,都被嚇得一愣一愣,難以理解。

    全港島的修法術士,怎麼會向一個人拱手尊敬?

    就算是他首富龍何,都沒有被這樣尊敬過。

    而且從他們的口中,龍何聽到了一個一度讓他難以入眠的名號。

    白衣天師!

    這是個從國際酒會上流傳出來的名字,那是個時候龍何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畢竟他一世從商,除了自己的保鏢約翰森,幾乎不踏足武道領域,對術法的瞭解都只是一知半解。

    但有一段時間,國際酒會,乃至龍何參加的大大小小聚會里,都能時不時聽到這個名字,一開始他權當做是一個玩笑而已,什麼肉身硬抗巡航導彈,劍斬超音速戰機,越吹越誇張,這哪裏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可是隨着傳話的人越多,他不得不信了,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當世神話,讓他爲之膽顫心驚。

    但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位踏立黃海,以一人之力擊潰邯國武道天師,橫壓東南亞的存在,就是眼前這個不怎麼起眼的少年。

    龍周澤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剛纔就想告訴龍何這件事情,奈何根本插不上嘴。

    “我們惹不起的不是一位華國上將,而是這華國第一人,白衣天師啊!”龍周澤感嘆道,他知道,這一次龍家算是完了。

    今晚葉開在九龍山莊上的恐怖一戰,不到一會就在術法界裏傳播開來,尤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七尊三千年惡鬼,這是任何人都要爲之羨慕的。

    “你不是說我身爲華國上將,不能在公共場合上打人嗎。”葉開淡然地翹起二郎腿道。

    龍周鉅滿臉苦澀,如今打他的人不僅是上將,還是華國第一人,他一個行政首長要怎麼扛得下來?

    放眼全華國,像龍周鉅這樣的政治人才不知千千萬萬,隨時都能找出一個替代的,但像葉開的人卻千百年獨此一個,相比一個元丹天師,龍周鉅簡直是可有可無。

    就算是龍何,恐怕對於華國來說,都遠遠不如葉開更爲珍貴。

    “哈哈哈,將軍,這都是誤會,我這不是請來了諸多術士來恭迎你嗎,不如我們移步去四季酒店,開一場歡迎您的宴會如何?”

    龍何轉臉那叫一個快,剛纔還冷嘲熱諷地要將葉開攆出去,轉眼就變成宴請客賓。

    但龍何真的已經黔驢技窮,就連港島最大的一份實力,修法術士術士都站在葉開那一邊,誰還敢說半個字?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而起的一句驚聲,如同沉重的銅鐘敲響,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白衣天師,能不能給我個面子,留下龍家人。”

    “哦?”葉開輕聲笑道。

    “連真身都不現,就想讓我饒人嗎?”

    “嗨呀,不要這樣啦,我家老祖的肉身幾十年前就被毀了,如今只剩一絲殘魄守護着港島,你要他怎麼現真身給你看嘛。”

    一個身負桃木劍的二十歲女生悄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甚至連葉輕狂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到了葉開身邊,像個好奇寶寶一般打量着葉開。

    不過當她感受到葉開身上那浩瀚無崖的靈氣後,當即收起了閒玩的表情,嚴肅地一拱手,表情無比尊敬地道:“小女子黃水清,出身港島風水世家第九代傳人,代表我黃家和老祖,拜見白衣天師!”

    “你是哪裏來的?什麼風水世家?”龍周鉅忍不住開口道。

    這黃水清一上來就和葉開說話,將他這個行政首長都給無視掉了。

    “我只和強者說話。”黃水清微微昂首,連正眼都不看一眼那龍周鉅。

    “哦?想說什麼就說說看吧。”葉開淡笑道。

    “這龍家在港島的影響力舉重若輕,我知道以天師您的品性,得罪者必斬之,但這次連我黃家老祖都不得不動用殘魄前來拜會天師,如果龍家從港島抹除,那港島一定會陷入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幾十年喘不過氣來。”

    黃水清雖然長得秀麗,但絕然不像這個年紀的人,就連說話的分寸都掌握得極好,比一些精英大少強不知多少。

    “你老祖,就是黃元之吧,港島第一位風水玄學天師,參與了戰爭時期的護港之戰,將港島拼死保了下來,因此被毀去了**。”

    葉開頷首道:“這港島遍佈大街小巷的防禦法陣,乃至港島這幾十年來能風調雨順,很多都拜你老祖所賜。”

    黃水清聽罷,只覺得後脊一陣發涼,下意識就倒抽一口冷氣。

    黃家的祕聞早就隨着黃元之老祖的肉身隕落而幾乎消失,民間都沒有幾分傳說,就是龍何或者龍周鉅,都沒聽說過黃家是什麼東西,但葉開卻能輕鬆道個來由,這怎能讓人不驚。

    她是風水世家黃家的傳人,面對任何強者一直都是高傲至極,但今天面對比她還小几歲的葉開,她卻只敢將頭埋低,絕然不敢自傲!

    “好,我可以賣你黃家一個面子,但我有一個條件。”葉開輕輕豎起一根手指,以黃水清的智商,當然是一下就猜出來了。

    “請白衣天師放心,您朋友的婚禮將會在我黃家的保護下進行,絕對沒人能從中干擾。”

    黃水清剛一說完,葉開方纔站起來,就跟伸懶腰一般輕易就將那手銬蹦斷,負過雙手,淡然走了出去。

    送走這一尊殺神,龍家三人終於是緩過了一口氣。

    黃水清恭敬地目送葉開離開後,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冷清,分明就是高傲的黃家傳人。

    “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當個一官半職也敢跟白衣天師叫板。”

    “連邯國都要向白衣天師俯首,真以爲自己一個小行政首長了不起了?”

    黃水清搖了搖頭,一邊嘆氣一邊走出審訊室。

    龍家人站在原地,滿嘴苦澀,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

    以葉開的實力,自然是全港島的警力都出動也奈他不何,但他故意被抓,意義就是爲了逼得羣龍基地和這黃家現身。

    葉開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港島,何司筒的勢力在小几年裏也定然發展不起來,要是放任他下去,不知有多少個像龍家這樣的人惦記着鄧家這塊肥肉。

    但有了羣龍基地和黃家的存在,以及這龍家的前例,那些隱藏着有壞念頭的家族就該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而且有了葉開這一輪關係在,鄧家現在估計巴不得鄧雨琪和何司筒結婚。

    果不其然,剛一回到旅館,就見何司筒守在門口,抓住葉開的手就是一陣感謝。

    朋友之間就是這樣,哪管什麼身份高低,我落魄的時候你拉我一手,我崛起的時候帶你一臂。

    但有了葉開這一層華國第一人的關係,何司筒將來必定越做越強,所以這才這麼感謝葉開。

    “不用謝,幫我保密就行,我還是挺低調的。”葉開拍了拍何司筒的肩膀,笑道。

    何司筒聽完也是一陣大笑,真想給葉開一拳。

    轉手抽打行政首長,動輒爲親朋好友殺上邯國,踏破超級家族,你那也叫低調啊?

    “行了,睡個好覺吧,今晚事夠多的了。”

    兩人打個招呼,就各自回房去了。

    不過葉開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皺起眉頭來。

    “你們能不能讓我安頓一下?我忙了一整天,就沒停歇過。”葉開趴在牀上,幾乎不想動彈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葉輕狂推門而入,分明是有事找葉開的。

    但之後,那黃家第九代傳人,黃清水竟然也悄然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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