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開全程都淡坐在一旁,手中提着一杯頂級葡萄酒,好似與他無關。
“大人,我們下一步要去哪?”
艾西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葉開就是那個一年前被烈火6轟擊的本人。
白衣天師啊!
一年前的當世神話,在一年後都是無數人津津樂道的名字,她竟然有幸目睹本尊。
能因爲他一個人,就逼迫天竺基地動用烈火6,而且還從烈火6和上千米的山堆中活了下來,這人的實力究竟可怕到了什麼地步?
“你在天竺基地中有認識的人,那你對天竺基地人員的分佈清楚嗎?”
“過目不忘,整個天竺基地什麼職位是什麼人,住在哪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艾西拍着胸口道,她從來不是什麼乖乖女,也就沒有能力的時候才按照父母的提議去做了模特演員,實際上她自己暗修了歷史考古,就是爲了去世界各地冒險一番。
至於天竺基地,她一直就沒什麼好感。
天竺這地方,誰來誰知道。
“我願意跟隨大人,只希望大人能讓我大開眼界。”艾西再度狡猾地下了個心眼。
葉開目視了她一眼,淡然笑了笑,起身離開卡座,走了兩步,側頭道:“你會如願以償的。”
……
從葉開出關那一天起,天竺好似還算平靜,一如往常,但在天竺基地中,大早就亂了套。
就如同今天,天竺基地會議室內,已經是一週裏的第十三次開啓會議了。
這一週的會議比往常一個月的還要多。
“從一週前開始,就有不少人員死亡,經過總結,結果如下。”
“這周的第一天,死神榜負責人卡爾特,以及他的同伴,全部死在了皇家娛樂會所,死相極慘,如同是被下了詛咒殺死的一樣,現場考證找不到類似巫術或者其他法術的痕跡。”
“第二天,布拉莫斯巡航導彈的主控人員就被刺殺在酒吧當中,是頸部的一擊必殺,使用的是非常鋒利的銳器,初步判斷應該是太刀或者秦刀一類。”
“第三天,烈火6的主控人員被刺殺在一家夜總會當中,根據主控人員的情婦親口筆錄,刺殺的是一個黑色長髮,長相極其英俊的亞裔男人,另外還有一個形似着名女明星艾西的女子。”
“第四天……”
報告員一字一句地將總結板上的話讀了出來,但每讀一段,都感覺心靈受到了重重的震撼。
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怖人物,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輕易殺死這些重要人員,尤其是卡爾特,那可是閻王殿的殺手之一,實力不亞於任何化勁宗師。
會議室落座的,幾乎都是天竺基地的高級人物,他們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都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
“難道就沒有一個攝像頭,將他們的臉記錄下來嗎?”一個高職人員怒罵道。
“唯一一個有攝像頭的就是夜總會,但經過我們的反覆調研,還是在將錄像放慢了三十二倍的情況下,才勉強看到一道黑影掠過。”
報告員迴應道。
“根據調查,這兩個人的擊殺目標非常明確,而且能完美調查到這些擊殺目標的生活習慣和動向,很可能是對天竺基地十分了解的人物。”
“在場的護衛試圖開槍阻攔,但普通的步槍子彈相隔七八米就被擋開了。”
“那重型武器呢?肩扛式火箭炮,單兵導彈?”一個肩抗金花的校尉開口問道。
“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預測已經接近音速,重型武器根本連瞄準的時間都沒有。”報告員澀澀地回答道。
“預測對方的實力很可能是在武道的化勁巔峯之上,極有可能達到了元丹之境。”
“刺殺的原因呢?他殺的這些人目標這麼明確,難道連原因都沒找到嗎?”一位烈火6的負責人怒拍桌子道,按照剛纔的彙報,說不定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他。
一位坐在下面的校尉突然開口試問道。
這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坐在上首之一的甘參謀,扶眼鏡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了兩下,差點連眼鏡都握不住。
“這怎麼可能?”
他就是白衣天師事件的主負責人,發射烈火6的命令都是他下達的。
但這一段絕對是他一輩子以來最想要忘記的噩夢。
當初將白衣天師轟殺之後,第二天他就派遣部隊進入山區搜查,連巫師,化勁宗師的屍體都探測到了,唯獨葉開的屍體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結論一出來的時候,他嚇得一個月都沒喫好睡好,調遣了上百名士兵二十四小時護衛,無論是喫飯洗澡睡覺手裏都揣着劍。
直到數個月後,都沒有葉開的消息,閻王殿更是將葉開的懸賞令和死神榜排名都撤掉,甘參謀這才放下心去。
但這一年來,他隔三差五就能夢到白衣天師前來索命,經常半夜驚醒,直到後半年,方纔好了一些。
“這都時隔一年了,要是有人來報仇,也只會是白衣天師本人吧。”一個將位的男人隨口一說,整個會議室的人眼睛就都朝他看來。
“不可能的,烈火6的威力足以將那一片山區都夷爲平地,白衣天師更是有人親眼所見,被埋在了千米的山堆下,絕無生還的可能!”甘參謀當即就反駁出來。
“但是從刺殺的順序,不就是當初白衣天師事件的發展嗎?”
從卡爾特手中買來消息,發射布拉莫斯巡航導彈,然後是發射洲際導彈烈火6,恐怕下一步,就該是他們天竺的總基地了吧?
“不過甘參謀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將大量的部隊都聚集在天竺總基地外,築成一條鋼鐵防線,那殺手就算能耐再大,也攻不進來。”
一位將級開口道。
甘參謀點了點頭,轉手就撥通了一個電話,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赫然就是“大梵天”。
而坐在最上首,始終保持沉默的將軍卻是突然開口道:“恐怕這一次真是白衣天師的復仇,甘參謀,你要做好準備啊。”
“將軍請放心,我當初敢殺他一次,就做好了準備再殺他一次,何況這來的是不是白衣天師,都兩說呢。”
甘參謀說完,就看見一個身穿名牌的青年走了進來。
“叔叔。”薩米特朝甘參謀問好。
“薩米特,你怎麼會來這裏?你不是去旅遊了嗎?”甘參謀疑惑道。
薩米特的全名是薩米特,甘地,正是甘參謀的侄子。
“我是特意趕回來告訴您的,那個連連進行刺殺的人物,就是白衣天師無疑。”
“什麼?”
這一下,全場的高級人員都站起來,驚恐萬分地叫了出來。
就算早有心理準備,但一確定是白衣天師,他們的心裏還是如同揚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他在山區擄走了艾西,逼迫艾西給他指引方位,這次我趕回來,就是懇請叔叔殺了那傢伙,將艾西就於水火之中。”薩米特恨恨地道。
他的右手到現在還打着石膏繃帶,葉開那一彈指直接將彈頭穿過了他的臂骨,就算是現代最先進的醫術,都不知能否將他的手復原。
“放心吧,我們已經調遣了數萬的兵力,佈置重重防線,他要是敢闖進來,這些防線就足夠殺他一個白衣天師了!”甘參謀信心十足地承諾道。
但他話音未落,就聽見會議室外又闖進來一個衛兵,他神情匆忙,急促地向衆人報告道。
“不好了!在十公里外,我們佈置的第一道防線,被人攻破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