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開這聲音出現的時候,黃總和情婦都身軀一震,差點沒被嚇出聲了。

    這兩人還在**呢,突然就傳來這麼一聲,旋即兩人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坐在靠門邊的一張沙發座椅上,手裏不知從哪裏拿來的紅酒杯和紅酒瓶,自斟自飲起來。

    “你是誰啊,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快滾出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情婦連連尖叫道。

    黃總自從暴富之後,生活作息堪稱混亂,所以這些情婦幾乎是玩厭一個換一個,所以這情婦又怎麼可能認得出葉開,不過不要說這情婦了,就連黃總當面一見,都未必能認出葉開。

    當初湯浩手下不知多少人,都只是知道湯浩身後有一個白衣天師做靠山,但白衣天師到底長什麼樣子,誰也沒見過。

    “還不肯走是吧?”

    情婦也是被黃總慣得多了,幾乎目中無人,當即拿起手機就要先叫來保鏢狠狠教訓葉開一遍。

    但她剛拿起手機,那剛出廠,被黃總靠關係弄來的最新款手機就憑空轟然炸裂,炸開的碎片差點把情婦的臉蛋都割傷,除此之外,那一聲爆炸可把情婦的耳膜震得不輕。

    情婦放眼望去,只見葉開剛揮出一指,剛纔手機爆炸顯然就是他乾的。

    “混賬,不過就是有一點本事,也敢在這叫囂,像你這樣的奇人我見多了,但你可知道黃總是什麼人嗎?”

    葉開手中捏水晶杯,輕輕醒酒,輕蔑道:“螻蟻。”

    情婦聽罷,正要發飆,就被黃總給攔了下來。

    “看你的樣子,只怕佈置是誰請來的殺手,要取我性命吧,但你可知道,我黃某人現在在江南的地位可是舉輕若重,若是殺了我,其中的後果絕不是你背後的主子能承擔得起的。”黃總很淡定地道。

    他一年前雖然是湯浩手下的一個小職員,但經歷這一年來的風雨,怎麼說也是一個大老闆,豈能被葉開這種小角色唬住。

    “這世上還有我承擔不起的後果嗎?”葉開嘴角擒住一抹嘲弄。

    “黃總手下可是養活着幾千人的團隊,就是黑白兩道黃總都有人,這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角色,你今天要是敢動黃總一根汗毛,明天你就見不到東昇的太陽!”情婦說話極爲犀利。

    “小子,如實招來,你是誰,又是誰派你來的?”黃總覺得威脅夠了,便五指反扣桌面,連連敲擊冷道。

    “我你都不認識,還敢說在江南混得風生水起?”葉開同樣冷冽地笑着,但笑的是黃總的無知。

    黃總聽罷,猛地一皺眉,從頭到尾打量着葉開。

    ‘白色襯衫,不到二十歲,武道超凡……’

    黃總心中連連唸到,頓時就想起一個噩夢般的身影,頓時身形一軟,差點沒從沙發上掉下來。

    “難道你是白衣天師?”

    “不會吧!”

    聽見黃老闆的話,情婦也隨之渾身一震,腿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帶着無比的恐懼,連直視都不敢再看一眼葉開。

    傳說白衣天師正是一個少年,以恐怖的武道天賦着稱。

    “不可能吧,白衣天師早就死在天竺了啊!”情婦失聲地尖叫道。

    現在看着葉開那無悲無喜的面容,每看一眼,都覺得好像是在看一個猙獰的鬼魂。

    “不錯,天竺用洲際導彈欲圖轟殺我,結果還是讓我活下來了。”

    葉開聳聳肩道,就舉着酒杯繼續道:“你說你們在江南的地位也不小,若是被我直接抹去,會怎麼樣?”

    此話一出,兩人都臉色慘白,他們以前或多或少都聽說過葉開的秉性,向來是殺人不眨眼的殺神。

    “剛纔她說的話都是嘴賤,找抽說出來的,白衣天師千萬不要怪罪啊。”黃總連忙道。

    少婦也瘋狂點頭,一邊說來還一邊打自己耳光。

    他們怎能不懼?

    眼前這白衣天師在一年前就已經名揚華國,如今在一年後回來,更是硬抗了洲際導彈,這樣的存在又怎麼是他們這些小老闆能招惹得起的。

    可是黃總轉眼又想到了另一個讓他後怕不已的東西。

    那位湯浩湯總,可正是白衣天師的直系手下啊!

    當初葉開在港島拍賣會上的時候,爲了拍下那些法器,湯浩二話不說就從公司裏抽走上千萬給葉開,黃總就是其中最反對的人,現在估計葉開就是上門算賬來了。

    “聽說你帶頭最先分割了湯浩的資產公司,是嗎?”

    “這,這,白衣天師,您聽我說。”

    “你知道我是白衣天師,那你知道那些欺負我手下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葉開聲音漸寒,黃總兩人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正在快速下降。

    黃總一聽,頓時心灰意冷,滿臉的驚駭。

    他怎能不知道,傳聞白衣天師爲了一個同學,親自踏上山嶺,一人屠滅整個黑巫教,又爲了一個朋友,橫跨黃海,一路屠滅h國的韓勝集團和龍家。

    黃總敢領頭分割湯浩的財產,一切都是建立在葉開已經身死異鄉的前提下,但黃總又怎麼會想到,葉開一年前竟然沒死!

    “白衣天師,我不敢了,只要您饒我這一命,明天我就帶着手下所有人還有所有資產,重新投奔湯浩,哦不,是湯總,爲他辛勤幹活。”黃總直接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黃總,我們不用這樣的,白衣天師就算名氣再大,量他也不敢在這都市裏動手啊,您怎麼說在江南也是有很大影響力的,他要是殺了我們,序列難道會放之不管嗎?軍區會不做理會嗎?”

    情婦是高傲慣了,又不怎麼聽聞世事,所以不知道葉開的恐怖,只知道這世界上誰都要遵守基本的規矩,哪裏容得一個人胡亂殺人。

    可惜她不知道,強者永遠都有特殊待遇。

    只聽見她耳旁一道精光掠過,好似鷹凖尖嘯,下一刻,黃總就人首兩地,直接倒在了血泊中。

    這位手下擁有十幾家分公司,手握數百億資產的江南大佬,就被葉開一劍斬殺。

    “我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葉開猛地一揮手,眼神中掠過的一絲怒氣轉瞬即逝。

    “去通知黃總的兒子,告訴他是我殺了黃總,該怎麼辦他會選擇的。”

    葉開說罷,就轉身負手離開,只留下一個面目呆滯的情婦。

    當葉開離開之後,情婦第一反應還是先打給了黃總的兒子,講今天晚上的事情盡數告訴給了黃少。

    黃少在電話那頭只是微微安靜了一會,旋即就放下了電話,但卻沒有掛斷,而情婦從電話的那一頭能明顯聽到黃少匆忙的聲音。

    “通知手下所有人!立刻投奔湯氏集團,任何資產,任何業務,全都搬過去!”

    ……

    只因爲一個人的出現,整個黃氏集團上下一團亂糟糟,在一夜裏奔波數千米,去到湯浩現在的小房子面前跪拜認錯,讓湯浩都爲之驚訝。

    這些全都是從湯浩手下叛變過去的人,但他們都是迫於黃總的壓力,畢竟生存要緊,所以葉開不怪他們,否則葉開也會親自出手將他們盡數斬殺。

    而葉開此刻已經站在江南最高的一座塔上,他一雙碧瞳微睜,散發着淡淡微光,在夜空中彷彿一顆明亮的星星,一頭墨色長髮更是迎風獵獵而動,猶如一個浪的子弟。

    “還不夠,江南,江北,楚州,金陵,我要讓這些人都知道,我葉開的手下是招惹不得的,否則哪一天我再度離開,這一切只會重蹈覆轍。”

    葉開口中輕念,旋即驟然一踏,就從漫漫星空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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