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勝算都沒有?”

    何權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如同墜入深淵一般。

    “沒錯,這一刀齋的全名是坂田一刀齋,他的實力非常恐怖,師承伊藤一刀齋,那可是江戶時期的卓越劍道大師之一,實力甚至比北辰一刀流的人還要恐怖,那是一刀流的至尊大師,甚至是創始大師!”

    “這坂田一刀齋正是其劍道的後人,深悟一刀流的奧義,如果他是化勁巔峯,我或許還有與他一戰之力,可是他已經踏入元丹天師之境,與我拉開太大的距離,我拼死一戰,都不一定能勝他。”

    何權身後的男人苦澀道,這坂田一刀齋站在他面前,就猶如一堵無可跨越的高牆,讓人感到絕望與窒息。

    “一定是我集團裏的誰叛變了,譚副部長?汪科長?”

    何權猛地一敲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富士野田抓住,而且時間卡得如此巧妙。

    要知道他這一次出行,可是極爲小心,買通了各地的關係,抹去自己的行蹤記錄,就算是地方序列出動,都未必能調查到他的行蹤。

    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被富士野田給算準了在船上,而且帶來了他的底牌坂田一刀齋,這若不是百分百確定他何權在船上,又怎麼會這麼做,要知道,這一次的前往遊輪搬救兵,連他兒子何司筒都不知道。

    “一刀齋先生,我的記憶中您似乎與這富士野田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爲什麼要插手干涉呢?”何權恭敬地向坂田一刀齋道。

    他們這些大商老闆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武道強者,萬一一個不講道理,直接旋手就是一刀將你斬首,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斥巨資,也要請一位化勁巔峯的宗師強者做貼身保鏢。

    “呵呵,何權先生,你打算在這遊輪上結交權貴,然後重整旗鼓,再將公司根基搬去r國,分割資源,這樣阻礙我r國發展的事情,怎麼與我無關?”

    一刀齋說話也很衝,根本不給何權半點面子。

    “竟然是坂田一刀齋!”

    “天啊,我們r國四大劍師之一的弟子,竟然會出現在這遊輪上!”

    一衆r國的名人遊客都紛紛開口出聲,這下何權頭上的壓力就更大了。

    遊輪的保安也是紛紛而至,在遊輪經理的安排下,全都站在甲板兩旁,看着這一場紛爭,不敢亂說話,更被說什麼動手了,他們所有人加起來,說不定還不夠坂田一刀齋一刀的呢。

    而舞臺後的表演明星也紛紛跑了出來,她們的位置就夾在何權和富士野田中間,太過尷尬,萬一動起手來,第一個波及到的就是她們。

    諸多明星分散逃開,一個和安雲茹似乎是認識的r國明星跑了過來,順利落座安雲茹身旁。

    這是個和安雲茹年齡相仿,剛出道沒多久的影視巨星,名叫夏目雅子,或許是背後有大家族支撐,或者是其他什麼途徑,否則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爬到這個位置,被邀請上游輪。

    “雲茹,你說這何權和富士野田,會是誰贏?”夏目雅子好奇地小聲問道。

    “不好說,坂田一刀齋的實力擺在那,但何權身後的那個保鏢看起來也不簡單,雖然很緊張,但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安雲茹畢竟混跡久了,看人也有幾分水準。

    “咦,剛纔就見你坐在他旁邊,他是誰啊,難道是華國哪家的貴少?可是不怎麼像啊,他背後有什麼家族勢力嗎?”夏目雅子一眼掃過,突然注意到葉開,開口問道。

    “勢力?他背後哪有什麼勢力啊。”安雲茹聽罷,只覺得臉上一陣尷尬。

    “啊?沒有靠山,那你還這麼貼上去說話?”夏目雅子驚道,到了她們這個身份,除非是一方華貴,否則想要和她們搭上話都難。

    安雲茹搖了搖頭,用手遮住嘴,搭到夏目雅子耳邊,悄聲道:“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勢力。”

    “開什麼玩笑呀雲茹。”夏目雅子擺了擺手,一臉的不相信。

    “沒跟你開玩笑,他若是出手,別說什麼化勁宗師了,就算是這坂田一刀齋,對他來說也就是隨便吊打的事。”安雲茹聳了聳肩道。

    “你喜歡吹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知不知道那富士野田,r國六大財團之一的董事長,都要給面子坂田一刀齋,曾經有一個大財團的大少得罪了坂田一刀齋,坂田二話不說一刀就將那大少斬首,最後那個財團吱都不敢吱一聲,還要親自送禮上門道歉。”

    “以坂田一刀齋的本事,確實有這個能耐。”葉開在一旁淡然頷首道。

    就算不踏入元丹天師之境,光是四大劍師之一的徒弟這個名號,就足夠說明他的身份的重量。

    畢竟元丹天師在哪個國家都有着重要的地位,更有着特有的權力,只要做事不太過分,當地序列一般都是當做不管。

    在這個年代,諸多國家都投鼠忌器,比如一些殺手間諜潛入都市,總不能直接丟一枚導彈下去吧,最後還是得靠這些宗師和天師出手解決。

    不過到了葉開這個地步,除了神勁強者能入之眼簾,其他人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像富士野田這樣的富商,則非常看重元丹天師,每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價之寶,難以攀交的目標。

    而此刻,在場面上,這一衆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

    實在是富士野田逼得太緊,何權明顯繃不住了。

    “姓何的,你現在把何氏集團交出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不追究你的任何事情,但如果不交出來,我身後這位一刀齋先生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富士野田說罷,坂田一刀齋就猛地往前走來,一步踏在甲板上,瞬間踩出一個完整的鞋印,整艘遊輪都好似爲之顫抖了幾分。

    坂田一刀齋這一跺腳,何權差點沒被震摔倒在地上,還好有後面的矯健男人扶着,但何權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是富士野田笑得越發燦爛。

    “雖然沒有勝算,但也讓我會一會他吧。”矯健男人當即往前迎戰。

    “不可!”

    何權還想要攔下矯健男人,一開始他看不清,但現在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絕不是拼命能夠彌補的。

    而且像坂田一刀齋這樣在r國囂張慣了的人,怎麼容得他們放肆,只要有一點挑釁的意味,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拔刀將他們全部斬殺。

    宗師不可辱,更何況是堂堂天師!

    果然,坂田一刀齋看到矯健男人動身,嘴角就出現一絲勾笑。

    “完了!”何權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臉色煞變,想要衝上前去阻止,但一位元丹天師的速度是何其之快,幾乎眨眼間就跨越十數米的距離,同時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這柄刀一出鞘,當即就如同狂風驟雨降臨一般,席捲整個船艙,無論是桐木桌子,金屬護欄,碗碟,在坂田一刀齋面前都被一刀斬斷。

    矯健男人頓時眼瞳一縮,第一時間差點反應不過來,就要被坂田那可怕的氣勢鎮壓,但他畢竟也是化勁巔峯的宗師,在最後關頭終於回過神,連忙運起真勁擋在身前。

    “還敢擋?”

    坂田一刀齋怒罵一聲,抽身再拔刀,瞬間暴起,轟然一刀當頭劈下,無窮的真勁之力狂涌而至,船艙之內猶如天地失色,捲起了暴風一般,甚至一刀之下,不少人還能看到有雷電閃動。

    元丹天師的力量何其恐怖,更不要說坂田一刀齋這一刀僅僅只是動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而且還沒有使用一刀斬的奧義。

    但就憑着一刀,就劈得矯健男人手臂的骨頭連連爆碎,一道道令人畏懼的可怕力量就從中涌動,矯健男人整個人都往下沉了半米,幾乎半條腿都陷進了夾板之中。

    “不知死活的螻蟻!”

    坂田一刀齋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矯健男人,反手一刀挑起,幾乎刺穿矯健男人的護體真勁,將他橫空打飛數十米,直直撞入牆壁,整個牆體倒塌,壓得矯健男人差點直接昏迷過去。

    這還僅僅是兩招,坂田一刀齋就將何權手下最強悍的保鏢給打得幾乎報廢,萬一動用上全力,亦或是那傳說中的一刀斬奧義,那這矯健男人豈不是一刀都擋不下來?

    “哈哈哈,何權,看出你我的差距了嗎?現在我要你跪地求饒,對我富士集團磕頭認錯,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條生路。”

    富士野田一臉的小人得志樣,連連發出尖銳囂張的笑聲,就等着看好戲。

    “不急,還沒完呢。”

    坂田一刀齋走在富士野田面前,提着自己的佩刀,一步步走向倒在廢墟里的矯健男人。

    他的刀尖上還散發着寒芒,眼睛中盡是殺意,是個人都能看出,坂田這是要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就憑你這樣的螻蟻,也敢挑戰我大r帝國的武道,若讓你活在世上,就是辱了我一刀齋的名號!”

    坂田一刀齋眼中溢出道道狂熱,恨不得立刻將矯健男人斬殺,爲自己的名字立威。

    但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寂靜無聲的船艙內,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坂田一刀齋是很強,但和他比,就差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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